腦袋轟鳴的丁潤興甩甩頭,幽邃的眸溢出驚詫:“嗯?堰生……你怎麼……”
忽然僵直,丁潤興駭然地看著青龍大變活人。
“龍……”他剛剛是親眼見證了一場奇跡……吧。
“啊?大哥你說青龍大人啊?青龍大人超厲害的飛的特彆快!是我大泉山的秘書呢!”
來之前他還當自己是個世外俠士,騎了躺龍就自詡泉山人了。
丁二少自豪地揚眉,絲毫不虛的龍吹起來。
青龍嘴角含笑,輕笑著招呼道:“丁先生的情況不太好,小陸幫丁先生看看。”
“對對對!快幫我哥哥看看,他得什麼病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牧師頂著一頭臟辮,道:“虛脫,缺水。”
“其他都是皮外傷。”他拿出一瓶泉山水,擰開蓋子遞了過去:“補充水分就可以。”
麵龐冷硬,丁大少的手臂顫巍巍,像犯了帕金森症。
丁二少看的心驚膽戰,“大哥我幫你吧。”
鷹隼的眸瞥了弟弟一眼,丁大少涼涼地拒絕了,繃著麵皮堅持自己喝水。
身體不適並非借口,丁大少不準許自己軟弱,他自己能做到。
“喵——”
憤怒的貓叫從山洞內響起,打斷了幾人的思緒。
丁大少瞳孔驟縮,“危險!”
青龍微笑著擺了擺手,道:“沒關係,鬼蜮伎倆,不值一提。”
“哎!”由遠及近跑來兩人,頭上還飛著隻鳥。
刑天揮著戰斧,一臉愕然地道:“你怎麼在這兒?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線索!”
“老板呢?不會也來了吧?”畢方扛著比戰斧還大的長矛。
青龍樂了,指了指山洞。
刑天身子一垮,戰斧“轟”地一聲砸在地上,直接砸出了個半米淺坑。
“莘小燭真是的,早知道你們來帶我一程啊!”
他大老遠跑來他容易嗎?
英姿颯爽的畢方失落地放下長矛,沮喪地噴出一口藍火:“我是不是沒完成任務……”
青龍拍拍她的肩膀:“不,你做的很好。”
畢方不怎麼信,總算是獲得了一個任務,可她並沒能完美地解決。
青龍若有所思地搖頭,笑道:“大人應該有其他考量。”
大人鮮少出手,一般都隻作為震懾。
丁二少驚恐地探頭瞧一瞧半米淺坑,雙眼驀然暴突,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
臥槽太可怕!這要是砸身上直接成漿糊了吧。
隨便一砸就是核!武!器!
青龍對給他順毛的青年沒有了惡感:“他們也是泉山人。”
丁二少瞠目結舌,吞了口唾液,由衷地讚美:“我們大泉山真是人才濟濟,太彪悍了!”
青龍樂了:“你確定加入泉山了?”
“對對對!我生是泉山的人,死是泉山的死人!”丁二少捶了捶自己。
“哈哈哈,這話可不能亂講啊小家夥!莘小燭要是信了,你可就真永生永世呆在這兒了。”
刑天哥倆好地道,“咱泉山人死後也能續約的,僵屍、鬼或者血族都可以選擇。”
貔貅寶寶烏黑的眼睛一亮:“誒這個可以,規則就按績效來吧。”
丁二少:“…………”臥槽!這個設定牛逼啊,光是想想就既刺激又恐怖。
不過,我們大泉山還有血族的嗎?!
吹爆我大泉山!
沒有頭的男人和會噴火的女人?僵屍,鬼,還有血族……
一個個生僻的詞在頭顱內刷屏,丁大少的腦袋嗡嗡作響,二十多年的麵癱臉終於裂了。
他可能不小心被卷入了某個神秘且玄幻的世界了。
豬妖對丁家的影響是決定性的,但在真正恐怖的存在麵前卻不堪一擊。
也許這是一次機遇,叫丁家脫胎換骨,涅槃重生的機會!
丁大少倏地握緊了拳頭,有了新的決定。
山洞內的情況和人們想的大相徑庭,池叔已經被撓的不成樣子,渾身都是抓痕。
閆幽玖立在莘燭身側,眼底掩藏著淺淡的笑意。
莘燭無聲地收回另外三頭火龍。
如今他周身飄著四隻小龍,黑色的龍首尾相連,組成一個絕對的屏障。
閆幽玖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火龍:“小燭不討厭龍了?”
極少地頓了頓,莘燭幽幽道:“不喜歡。”
剛升騰起的喜意消散,閆幽玖疑惑地道:“那小燭怎麼用龍族模樣的守護結界?”
為什麼?莘燭似是想起什麼,眼底閃過一道不爽的厲芒,“習慣了。”
當年他與沒瘋的老龍算朋友,老龍幫他完善的。
呸,算什麼朋友。
越想越氣,莘燭嘴角冒煙,就想屠龍。
閆幽玖的笑意一僵——自家老婆方才是不是想著野男人呢。
想問具體些但小燭不想繼續話題,酸唧唧的閆總內心的思緒混亂,就覺黑發岌岌可危。
閆幽玖建議:“小燭如果不喜歡可以換一種,我覺得小鳥的模樣也不錯啊。”
“幾隻小鳥是我們的寶寶,他們多可愛。”
莘燭:“…………”
神經病啊。
他之所以留著龍結界,隻為防止可能會引發的死劫。
九尾貓踹了一頓池叔猶不解氣,恨恨地毀掉了以她尾巴為核心的靈器。
“你竟敢耍你貓奶奶!”楚曉茂惡狠狠地道。
“我就算是救人也是救孔家的子孫,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覬覦我的尾巴!”
池叔張著嘴,劇痛刺激著神經讓他的腦袋渾渾噩噩。
貓?貓!!
遲鈍的大腦總算是反應過來,池叔驚叫道,“貓妖?是那隻九尾貓!”
楚曉茂陰惻惻地道:“哼,就是我!你很驚訝嗎!”
她發泄了一通總算是爽了,這麼多年都快憋屈出抑鬱症了。
池叔:“…………”
池叔呆了呆,忽然獰笑道:“你是來報複我的嗎?啊哈哈,九尾貓竟然真來了哈哈?”
他前幾日才使用替身自爆過,但他一點也不在乎。
池叔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活著報複。
莘燭眉頭微挑,周身的小龍搖頭擺尾,揚天長吟:“嗷——”
池叔驀然掏出一把匕首:“我是打不過你,但是你也休想殺死我!你們都將是養料!”
“哈哈哈!”瘋狂的笑聲自山洞內傳出,池叔刀尖戳入了胸口。
“出來吧,我的戰友!旱魃!”
“嗯?”研究丁大少的犼寶寶疑惑地抖耳朵。
是不是有本族的小崽子出世了啊?
跟丁二少討論怎麼開掛不被官方發現的刑天驀然一僵,不可置信地道:“旱魃?!”
這個讓人渾身發乾,皮膚皺巴巴的氣息他簡直太熟悉了。
池叔笑的狂妄自大:“哈哈哈!怕了啊,哈哈哈!你們是不是怕了!”
這才是他的終極秘密武器!
挑起戰斧,刑天“嗬”了一聲:“旱魃又咋地!來啊找老子!”
池叔瘋癲的笑沒能維持多久,旱魃猩紅的眸睜開,用看傻子的冰冷眼神看他。
“這麼多年就是你一直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將我吵醒?”
池叔:“…………”
旱魃咧嘴,露出兩顆尖銳狹長的犬牙:“我很討厭有人打擾我睡覺。”
她掐住池叔的脖子:“你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擾人清夢!”
莘燭搓搓下巴,這是個起床氣很重的僵屍。
池叔都懵了:“不,不,是我讓你覺醒,我們才是站在統一戰線,你不是應該……”
“你以為你是誰?”旱魃氣笑了,還未見過這般愚蠢的人類。
“旱魃!來戰!”刑天揮著斧頭興衝衝地進來。
旱魃眯起紅瞳:“嗯?”
旱魃打量刑天半晌,嫌棄地扭頭:“不打,我不稀罕欺負殘疾人。”
刑天:“…………”我去,我哪裡殘疾了?
白發旱魃幽幽地道:“智力吧。”
智商隨著腦袋一起掉線。
刑天:“…………”
“誒呀,是我家的小崽崽!”犼寶寶好奇地探頭,紅彤彤的瞳直直望著旱魃。
激動忽然有後代的犼美滋滋地,甩饕餮一個得意的眼神。
氣息上判斷,這是親生的女鵝啊。
比起對戰神的不屑一顧,旱魃麵對犼時就慎重多了,“你是……”
犼高高興興地道:“我是你阿爸呀!乖崽!”
肉嘟嘟的犼寶寶繞著旱魃雀躍地轉圈兒,“誒,我家崽崽真好看啊!都長這麼大了!”
旱魃:“…………”身體不是,但力量的確與犼寶寶一脈相承。
她曾是女魃,下凡後力量被染變成旱魃。
旱魃目光複雜地盯著犼寶寶。
這親她不認。
池叔,池叔的臉色徹底灰白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輸了。
犼寶寶沒在意乖女鵝的羞澀,他扯了扯莘燭的衣角:“老板,可以讓她加入嗎?”
莘燭摸了摸他的腦袋:“可以。”
旱魃一怔,茫然地看向莘燭,這個比她更燃的家夥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