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副總環視一周,發現就連閆氏大總裁都一臉理所當然。
他既不解又驚喜,覺得被餡餅砸中了。
壓下心中的悸動,溫副總深吸口氣,道:“好,我明白了,我接下來。”
張少東哈哈一笑,與他擊了個掌:“歡迎你,溫總。”
“張總。”溫總轉頭,理了理衣服,鄭重地道:“老板,老板夫。”
莘燭歪頭,“嗯”了一聲。
閆幽玖笑吟吟,讚賞地頷首:“我看好你,你在RQ時的演講很出彩,我記憶猶新。”
“謝謝。”溫總受寵若驚。
他真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經紀人能被閆氏掌舵者賞識且肯定。
他是誰啊,他不配有名字。
說說笑笑,一行人已經來到纜車邊。
莘燭探頭一瞧,驚訝地“誒”了一聲:“都不一樣嗎?”
幾條結實的索道鏈接著泉山與隆山,上邊掛著一輛輛形狀各異,五顏六色的纜車。
比起初見時,纜車堪稱百科全書,有的搞笑,有的自然。
有食物、動物、生活用品,各種各樣。
它緩緩地運行,但空無一人。
等待著第一位客人。
許多遊客仰看纜車,望車興歎:“唉,還沒開啟嗎?我要玩!”
“為什麼泉山連纜車都弄得這麼花裡胡哨,讓我迷失了目的,就想坐一下啊啊啊!”
“哥!你看那竟然是天鵝,還有兔子,哈哈哈好可愛啊。”
“我喜歡那架直升飛機的纜車。”
犼寶寶蹦蹦跳跳,“誒我喜歡那隻兔子,有點像我,但沒我帥沒我神駿。”
瞥了一眼,莘燭愉悅地彎了彎眉眼:“都很好。”
閆幽玖在他耳際低聲道:“上去試試?”
莘燭“嗯”了一聲,咧嘴一笑,鑽入一輛花籃纜車中,閆幽玖眼疾手快跟了上去。
犼寶寶想要蹦上去,被饕餮寶寶粗魯地扯著衣領子拉回來。
差點勒斷氣的犼寶寶瞪他:“乾嘛?”
饕餮寶寶翻了個白眼:“莘哥哥要過甜蜜二人世界,你湊什麼熱鬨。”
“你不是生了個閨女嗎?去拉你閨女玩去。”
犼寶寶:“…………”
犼寶寶不爽地道:“呸,我要是能拉來,會跟你站一塊?”
饕餮寶寶叉腰,呲牙咧嘴地道:“我想也是,這一點大的老父親誰都不會認,多丟人。”
“我去!決鬥!饕小餮我要揍你!”犼寶寶炸毛。
貔貅寶寶:“…………”
溫副總呆呆地望著小崽崽大打出手,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們……”
張少東不甚在意地擺手:“習慣就好,不拆家都隨他們。”
溫副總:“…………”他確定自己看到兔耳寶寶飛起來,另一隻則徒手掰斷根金屬扶手。
張少東不以為忤地道:“人類適應能力強。”
張少東:“我相信你。”
這四個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仿佛暗藏了張總無數的辛酸血淚。
溫副總,溫副總忽然同情張總,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啊。
風光無限,但每天都得錘煉抗擊打能力。
兩人坐上一輛纜車。
纜車外表彆致各異,內部基本相差不大,紅色環形軟椅。
特製玻璃底能看清腳下風景,當然也有為膽小之人設計的一款木質底麵纜車。
溫總眺望遠方,由衷地讚道:“這裡真美啊。”
張總感慨道:“習慣後你會發現不管是風景,還是人文,都是值得我們去為之付出的。”
“泉山並非普通的集團,所以希望你能做好準備。”張總說的意味深長。
溫總想起什麼,嘴角狠狠一抽。
他已經知道很多了。
但現實是他了解的還隻是冰山一角,等他徹底認識到泉山的可怕……
溫總差點就給完好無損的心臟嚇出裂痕來。
聽見二少歡快地叫嚷,張少東忽然拍了下額頭:“哎,事情太多了,剛才忘記說了。”
溫總疑惑地看他。
“丁氏集團的兩位老人昨天過來了,丁大少還等著我跟甩鍋精彙報呢。”
甩鍋精?溫總嘴唇蠕動,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這真的好嗎?
張少東摸了下鼻子,哈哈笑道:“甩鍋精是老板的昵稱,泉山人都知道。”
溫總一言難儘:“…………”
張總你認真的嗎?
忽然想起被兜頭砸中的婚慶公司,他的眼神飄忽起來。
甩鍋這種事情……
溫總覺得泉山的人大概是一脈相承。
張總坐不下去了:“不行不行,趕緊的,丁大少怎麼也是泉山金主。”
“對了,紡織廠子那邊我得聯係下倉庫的管理者,還得跟小蜘蛛提前說一聲。”
“666號發劇本了?噗,666號和999號的愛戀?什麼鬼……”
“言情嗎?還是靈異,等會有亮點。”
溫總麵無表情,溫總雙目渙散。
溫總默默地扭頭。
泉山真是個可怕的地方。
下了纜車,莘燭挺高興的,不過高興勁兒隻維持了兩分鐘。
他被張少東抓壯丁了,“走,去見丁大少!”
莘燭:“…………”
鼻孔噴出兩股煙,莘大佬不高興了。
閆幽玖忍俊不禁,摸了摸毛:“我先回去做晚餐,有你愛吃的,我等你回來,嗯?”
莘燭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哼唧了一聲。
閆幽玖笑意冉冉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邁開大長腿。
莘燭忍了忍,還是不滿地道:“你這樣安排,對老板不太尊重。”
張少東道:“老板做個人吧老板。”
到底誰折騰這麼多事兒?
莘燭黑著臉盯著他,仿佛要將人瞪出個窟窿:殺人犯法,忍了。
溫總冷汗涔涔:他剛剛感覺到了殺氣,是不是?
莘燭到底還是被扯進休息室。
張少東道:“您的辦公室還在趕工,狸力說集團大廈本來這幾日就能完工。”
“不過為了讓進度不太駭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延長了工期。”
莘燭“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進入休息室,早已有四人等在這裡,除了氣勢磅礴正襟危坐的大少,二缺歡脫的二少。
還有一對兒老夫妻,他們神色恍惚,頗為拘謹。
莘燭坐了下來:“種火紋?”
他甫一進入,丁先生便開始偷偷觀察,丁先生從兒子口中得知真相基本信了。
可眼見為實,他覺得太玄幻,艱難地存留了一絲理智來質疑。
莘燭:“想看邪神?”
呃。丁先生被當場抓包,心臟有一瞬間亂跳。
那是種不可為敵的震懾力。
瞬間,八分的相信變成了九分,丁先生輕咳一聲:“不用了,我們非常感謝您。”
他拍了拍妻子,“謝謝您救了我家的幼子,我們願意供奉您。”
莘燭樂了,在兩人額頭摁了一下。
丁氏夫婦愕然地摸了摸額頭,對望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發現了震驚。
“很感謝您的慷慨。”丁先生深吸氣,準備跪下來拜一拜。
莘燭一縷火焰點過去,老丁同誌愣是沒跪成。
丁先生愕然:“這,這是……”
丁二少道:“爸,這是火呀,可能是老板的指甲蓋吧。”
莘燭幽幽看他。
呸,我指甲在我手指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