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吃腦的妖和腓腓加入(1 / 2)

莘燭在意的點是:“光溜溜的,還會再長頭發麼?”

男人,也就是杜兵,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充滿了無語與憋屈:“我不是遺傳性的。”

他隻是因接受了化療,頭發一片片地掉,他一咬牙直接給剃光了。

不過他應該趕不上副作用消退,發絲再度濃密的時候了。

莘燭點點頭:“你有做和尚的打算嗎?”

杜兵:“…………”

“沒有,謝謝!”杜兵徹底噎住,“我就算長命百歲也不準備看破紅塵出家。”

“嘖”了一聲,莘燭點了點頭:“你現在想一想呢?”

杜兵:“…………”

杜兵抽了抽嘴角:“我好像要碼字了,起碼在我死之前多留下點……”

小氣的莘燭心滿意足,道:“想長命百歲嗎?”

杜兵:“……??”

這是第二遍被問,他內心的那根弦終於被撥動,瞳眸泛出幽幽的黑,沙啞地道:“你說長命百歲?”

任何即將走到人生終點的人,除非是死誌已決,都會對眷戀人世,不想死。

杜兵表麵沒什麼表示,實際萬分舍不得一切。

既擔憂又恐懼。

莘燭望著踟躕不動的男人,語氣平淡卻訴說著充滿誘惑的話。

“你的絕症並非治不好,如果你願意帶著腓腓加入泉山,我們會出手救你。”

杜兵不光是絕症,更是癌症晚期。

他去過許多醫院,包括國內的國外的,見過很多專家。

他們都對自己的病情無可奈何,搖頭歎息。

以現如今的醫學技術來看,他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且被斷言隻有短暫的三個月時間。

他沒日沒夜貪黑起早,努力擠壓時間,將手裡的書儘快完結。

哪怕他死了,也不會叫他的讀者在坑裡爬不出來。

但就在剛才,絕望的靈魂被人從漆黑的深淵提溜出來,有人告訴他,他還可能擁有生存的資格。

早已乾涸的心湖注入一股清泉。

杜兵呆怔了片刻,咬住蒼白乾燥的嘴巴:“你……說的是真的?”

“你有什麼辦法救我?”

他已經是被醫學界宣判死刑的人了。

目光灼灼,莘燭嘴角翹起,戳了戳圓墩墩的朱雀寶寶:“你認為呢?”

緩慢地轉移視線,杜兵盯著朱雀一點點瞪大了雙眼。

是的,醫學界不行。

但玄學界未必做不到,他們神秘莫測,翻雲覆雨,擁有百花繚亂的手段與無法匹敵的力量。

這是一個即將向他打開的大門,這些人想要延長一個人類的生命並非不可能吧。

杜兵深吸一口氣,哽道:“我真的有資格重獲新生麼?”

如同鳳凰一般,浴火涅槃。

莘燭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嗯,劇場缺師父,你的形象合適。”

唇紅齒白,柔弱不堪,劃重點:鋥亮的光頭!

大泉山是最近幾個月發跡,這段日子杜兵一直飛往世界各地看病,等徹底絕望就閉關修書。

於是,現在吵得沸沸揚揚的心火樂園,杜兵壓根沒印象,他甚至不知道是乾嘛的。

師父?做什麼的師父?杜兵很困惑地道:“你確定嗎?”

他並不會修水電管道那種的技術。

莘燭頷首:“嗯。”

上下打量杜兵,莘大佬愈發滿意:“保持你的形象,就可以了。”

杜兵腦子裡一個念頭忽然升起:“西遊記劇場?”

杜兵:“…………”

心情複雜。

不管杜兵同不同意,腓腓心動了,它“哧溜”一下跳到莘燭跟前,雙爪合十拜拜。

“吱吱吱。”小白狸昂著小腦袋,四平八穩地上下晃蕩著毛茸茸的爪。

濕漉漉的小眼神充滿了“行行好”的祈求。

莘燭彎著眼:“你同意了?”

小白狸點頭似搗蒜,像模像樣地拍拍自己的心口,做了個不標準的“ok”的姿勢:“吱吱吱!”

似乎生怕莘燭不同意,手舞足蹈地又蹦又跳,儘力表現自己很棒棒。

看它上躥下跳,莘燭“噗”地笑出來。

他戳了下小白狸的濕鼻頭:“可以,以後你們是我泉山的員工,我管他的死活了。”

小白狸也搞不懂莘燭是什麼身份,但它察覺出他氣勢浩瀚無邊,燒得慌。

它想相信這位大人。

“吱吱!”得到答複,小白狸興奮地一蹦三尺高,再度拜了拜。

活像是個虔誠的小信徒。

它鑽回小窩從裡邊扒拉出最珍愛的玩具叼到莘燭的腳邊,那是杜兵第一次買給它的小玩偶。

一直被小白狸當寶貝一樣藏得嚴實,就連杜兵都基本不碰。

現在它將主動將這個轉送給了莘燭。

杜兵:“…………”小家夥就這麼決定了?難道不需要他的表態嗎?

被忽略的杜兵很無奈。

蹲下呼嚕一把白毛,莘燭挺高興地道:“不要了。”

心痛難耐的小白狸眨眨眼,立馬將自己的玩具叼回藏起,大尾巴雀躍地左右搖擺。

這會兒,它看莘燭就更順眼。

忍不住湊到大佬跟前,哆哆嗦嗦又親親密密地撒嬌:“吱吱吱。”

杜兵:“…………”

不行,畫麵太刺激,他受不了這翠綠的節奏。

莘燭拍了拍杜兵的肩膀,“收拾東西吧,你不適合在這裡住。”

杜兵:“…………”

杜兵遲疑幾秒,道:“我能知道怎麼治療嗎?”

如果是需要手術,他得提前安排好一係列的事宜:“不知道治愈率是多少。”

莘燭瞥他一眼,自信地揮手:“必定能治,治不了也讓你活著。”

那可真厲害。杜兵默默地吐槽。

莘燭幽幽地道:“你不希望將它關在這個逼仄空間吧,這算非法飼養珍稀野生動物。”

這一條無法反駁,杜兵緊抿著唇:“…………”

莘燭笑道:“泉山擁有飼養資格證,我準許你以叢林區飼養員的身份養它。”

杜兵瞪大雙眼:“!!!”

莘燭的話宛若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心悅誠服地同意。

能正大光明帶著腓腓外出,他連想都不敢想。

杜兵壓抑住激蕩的心情,嗓音嘶啞地道:“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儘快收拾。”

因情緒激烈,他慘白的臉上溢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顯得更有生氣了。

“對了,我需要準備什麼證件嗎?”

莘燭不知道,立刻聯係張少東,粗略地介紹狀況。

【…………】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讓他在家等著!準備身份證和複印件……】

莘燭開了外放,揚下巴道:“身份證,複印件。”

杜兵:“…………”

得嘞,原來這位老板也不知道啊。

杜兵當會等個半小時,沒想到不過五分鐘,他的門鈴就響了。

“開門,我們就在樓下,有人下來接一下。”

杜兵:“!!!”

這速度是開飛機過來的嗎?!

等人迎了上來,見是樣貌出眾的兩個男人,張少東快走幾步,抓住杜兵的胳膊:“衛生間!!”

他的表情極為壓抑,似乎很是痛苦:“衛生間,快點!憋不住了。”

杜兵一個哆嗦,連扶帶拽地將人塞進廁所。

“哇……”彩虹吐了。

杜兵一頭霧水:“……??”

青龍抱歉地笑笑,攤手道:“速度太快,張總暈車。”

杜兵困惑地“哦”了一聲,不太自然地邀請道:“我去看看,您快請坐……”

完全缺乏見識的杜兵隻暗暗感慨,這位張總的身體也挺脆弱的。

張總吐爽了,捂著胃囊一臉菜色地走出來。

莘燭揚眉:“張總辛苦。”

張少東:“…………”

他能說什麼,他也很絕望啊。

連忙擺擺手,張少東虛弱地道:“沒事,我會習慣的。”

青龍溫和地一笑:“下次我慢一點……”飛。

張少東:“…………”

我謝謝你了。

杜兵豎著耳朵聽未來同事與上司的對話,對泉山多了幾分印象:笑容和煦的美男可能是司機。

且看上去笑裡藏刀,是個不開車則已,一開車就暴躁,飆升一百八的狂野男人。

青龍若知道杜作家的腦洞,隻會笑而不語。

一百八是什麼呢?

烏龜?

莘·甩鍋精·燭指了指小白狸:“這是腓腓,提高人幸福指數的。”

“這是飼養員B和西遊劇場的師父。”又指杜兵。

莘燭將兩人的定位告知張少東,輕車熟路地甩鍋:“記得聯係文部長給腓腓要個身份。”

青龍笑吟吟地應諾,低聲道:“腓腓可以變身或說人語麼?”

他從未接觸過腓腓這個等級不高的小妖。

莘燭道:“你教它。”

那就是不會。青龍欣然應諾,愉悅地接受了來自“母親”的任務:“我會好好教。”

小白狸,小白狸已經嚇尿了,大佬的氣息好可怕!

杜兵察覺小家夥不住地發抖,心疼壞了。

“這位先生,它有些怕……”杜兵覺得吧,青龍方才那幾句充滿了槽點。

什麼叫變身?什麼叫人語?難不成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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