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犼寶寶剛積攢的歡喜頓時消弭,小大人似的歎氣。
女鵝不親爸爸,這讓他怎麼辦才好。
他以為正酣睡的女鵝並不高興,並在爆發的邊緣,她死死盯著一摞的屍體漸漸鐵青了臉。
用枝條戳了下媼,等它從興奮中恢複,才捂著陣痛的額頭撥通電話。
莘燭疑惑地眨眼:“嗯?知道了。”
他收起手機,目光轉到文部長身上:“發現屍體了。”
想了想,莘燭補充:“很多。”
“屍體?”文部長一怔,連忙安排軍部的特種兵跟著莘燭一起前往旱魃找到的洞穴。
洞穴距離堡壘三個小時的路程,並不算太遠。
有了饕餮寶寶帶路,沒走冤枉路。
特種兵十二個人,跟在莘燭等人身邊,臉上有著黃綠色的痕跡。
他們看似目不斜視,實際一直用餘光觀察莘燭小隊。
小孩子的體能也太好了吧?!
還有那兩個人的坐騎,是隻白虎吧?!
總之,在特種兵詭異的思緒中,莘燭小團體輕鬆地到達了旱魃的洞穴。
走了一圈兒,莘燭沒發現異樣,沒察覺妖氣便揮揮手。
閆幽玖輕笑著道:“那我們回吧。”
莘燭“嗯”了一聲。
特種兵:“…………”
特種兵一頭霧水:不是,你們到底過來乾嘛的?
特種兵班長悄無聲息地給文部長遞了個消息,得到讓他們隨意的回複後便不管了。
旱魃麵無表情的臉冷了幾分,眉眼間滿是瀕臨爆發的不耐。
好多美食!媼痛心疾首地哼唧,抗拒跟旱魃離開。
饕餮寶寶心有戚戚。
吃不到的。
莘燭“噗”地樂了,笑道:“人腦是不可能有的,以後訓練吃豬腦或羊腦吧。”
饕餮寶寶砸吧砸吧嘴,烏溜溜的瞳閃爍著星光:“好吃嗎?”
“也許吧。”莘燭不確定地道。
戳了媼一下讓它安靜,旱魃猩紅涼薄的眸轉移,堅定地將狗繩遞給老板:“我不是訓狗師。”
這隻豬很吵,且很能吃。
莘燭彎著眉眼:“交給你,你訓練的很好。”
旱魃:“…………”
啊,好煩。
莘燭眼露鼓勵:“你可以的。”
旱魃:“…………”
我謝謝你了。
係統繞著莘燭轉了一圈兒,驚呼道:“哦,我想起來了!中有個情節!”
莘燭疑惑地瞥了它一眼。
“炎黃與櫻國開始經濟互掐、軍事對峙,就是因為炎黃在西部發現了櫻國的據點和實驗屍體。”
“櫻國人擄走炎黃國邊緣區域的人民當實驗品。情節是主角攻代表炎黃談判,在路上遭遇了一係列截殺,人質被暗殺等恐怖事件。中主角攻成功,相關罪犯送上軍事法庭。”
“這是主角攻從商業踏入政治舞台的第一步。”
莘燭摩挲下巴,“哦”了一聲。
上下打量閆幽玖,他暗暗琢磨是否又不經意搶了他的什麼功績。
答案好像是yes。
莘燭:“…………”
他握緊閆幽玖的手,心尖第一次生出愧疚來,他也許不小心割斷閆幽玖踏上政治舞台的梯子。
閆幽玖察覺異樣,擔憂地蹙眉:“小燭怎麼了?”
莘燭垂眸,幽幽地道:“給你個機會,你選擇商業,還是政治?”
閆幽玖不明所以,低低地笑了:“我選擇你。”
莘燭挑眉瞥他。
嘴角噙著笑,閆幽玖心中熨帖,在他唇角親了下:“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想讓我從政嗎?”
莘燭沒想法。
閆幽玖笑了:“我其實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充實而又溫馨。”
定定看他,莘燭應了一聲。
西部基本沒有莘燭的事情,他們收拾一下準備離開。
上飛機前,他莫名察覺一陣奇怪的視線,循著感覺望過去,沒發現蛛絲馬跡。
牽著他的閆幽玖疑惑地低語:“怎麼了嗎?”
莘燭搖搖頭:“可能是錯覺。”
錯覺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是誰在暗中觀察他,但大概此人沒有惡意,或者說純粹的打量。
回到泉山時已經是傍晚,峯舒與張少東得到消息立馬迎接了上來:“師父!您總算回來啦!”
峯舒與周星讓圍著莘燭忙前忙後,熱絡地道:“我都知道了,師父好厲害呀!”
他最自豪的就是自己認了莘燭為師。
現在走路有風!
莘燭眼含笑意:“嗯。”
在峯舒小鹿似的眼神下,他遲疑了幾秒拍了拍他的腦袋:“你也不錯。”
“誒嘿嘿,謝謝師父誇獎,您都不知道星火有多惡心呢!”提起星火娛樂,峯舒就來氣。
話鋒一轉,他又自得地搓鼻尖:“不過被我削了。”
沒來得及跟莘燭說些師徒間的小秘密,他就發現了龔平:誒?
莘燭笑著指了指龔平,解釋道:“以後龔平也在泉山做副業,你們又是同事。”
龔平不自在地點頭,俊俏的臉上浮上一層薄紅。
峯舒:“…………”
峯舒一臉愕然地看師父:“師父,咱們是不是把特部都給招了?”
他們二組已經鑽進來三個了,想了想,他又搓了搓手:“師父,組長是個赤焰獸啊!”
按照大泉山的血統,那位才是最不該放過的。
莘燭一愣,“隨緣。”
“誒嘿。”峯舒樂顛顛跟在莘燭身側,壓根沒有神獸在師父跟前的拘謹感覺。
反倒是麵對青龍時,徒弟峯舒有些小心翼翼。
窮奇安靜如雞地跟在後頭。
等隨大部隊到達大泉山,窮奇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當初自己究竟有多天真,這才是神獸聚集地啊。
而如今統禦著這一群妖魔鬼怪的人就是被他咬掉半個手掌的莘燭。
窮奇抹了把臉:後悔,就非常的後悔。
晚間張少東拉著溫副總,開了個不正式的歡迎晚會,莘燭有些驚訝。
張少東笑道:“我們集團越來越正規,甩鍋精也得有老板的樣子,得讓人仰望。”
“甩鍋精?”莘燭幽幽地看他,“你沒仰望。”
莘燭涼涼地道:“說實話。”
順嘴說禿嚕了。
張少東窘迫的輕咳道:“就是舉行個小活動,調動員工的熱情,準備迎接十月大長假。”
“嗯。”莘燭點頭,指了指戳玩偶的窮奇。
窮奇敏銳地抬頭:“老大?”
莘燭拍了拍他的腦袋:“他是窮奇,以後泉山安全部的部長,負責安保與門禁。”
那就是看大門。張少東默默地想,猛地一個激靈。
等會,說是誰來著?!
窮奇臥槽!
大秋天少年穿著黑色小背心,露出發達的肌肉和半臂紋身,迷彩褲馬丁靴,顯得極為狂野。
窮奇對張少東擠出個笑,不過他長得太糙了,笑容尖銳如鋒利的刀刃。
張少東活像被割了幾道口子,心臟怦怦直跳。
這笑可真夠嚇人的了。
好在張少東早已練就了一顆鑽石般的心臟,儘量淡定地舉手:“你好,我是泉山總裁。”
窮奇糾結地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猜測好心的人類在送自己食物吃。
但回憶黑曆史,窮奇胃囊翻滾,不想吃手。
他想吐。
完全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張少東對窮奇的印象多了幾分:這是一頭高傲的凶獸。
莘燭跟拍狗頭似的拍窮奇的毛腦袋:“以後安全的問題交給你了。”
窮奇頓時化身舔狗,拍著心口保證。
張少東:“???”
說好高冷,涼薄呢?這諂媚的德行是怎麼回事兒??
緩緩地吐氣,他覺得吧,大概他家甩鍋精又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收服了野性十足的凶獸。
對,他沒想錯。
窮奇現在看到人手就生理性胃疼,也對肉食產生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他從一隻無肉不歡的噬人凶獸變成了食素的庇佑類神獸。
莘燭忽然又得到一絲功德。
“嗯?”疑惑地眨眨眼,莘燭又眨眨眼。
他做什麼了?
係統心有戚戚地道:“也許是你將一隻五壞青年凶獸調|教得吃齋念佛的獎勵?”
莘燭:“…………”
呃。他生出一絲心虛,拍拍窮奇的頭:“不可吃人和珍稀動物,但……”豬牛羊還是可以的。
“我不吃了,我肯定不吃!”窮奇慌了,搖頭表態。
那副恨不能立馬與之撇清關係的驚嚇模樣叫莘燭所有的話語都噎在喉頭吐不出來。
莘燭張了張嘴:“…………”
係統憐憫地咂舌:“這得多大的心理創傷啊,嘖嘖嘖。”
宿主真可怕。
莘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