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銀龍特殊的覺醒血統(1 / 2)

白澤乾嘔一陣,幽幽地瞥了眼刑天,吐出一口濁氣。

刑天小心翼翼地摸頭,生怕不小心將頭扭下來,他訕訕一笑:“我沒想到白澤有點弱。”

小白虎幾乎要將眼皮翻上天了:“我哥很厲害,就是弱點太突出。”

且這暈車暈人暈世界的短板很致命。

在閆幽玖旁的休息椅上躺平,白澤活像是命不久矣。

莘燭招呼牧師診治,牧師對閆幽玖的傷勢無能為力,好歹能緩解白澤的暈車情況。

重新複活,白澤也懶得起來:“沒事。”

莘燭眉梢微挑:“嗯?”

在場的都是大泉山有頭有臉的人物,931號不敢搶前排,隻能飄在上空,跟犼寶寶搭個伴兒。

犼寶寶砸吧著嘴,滿足地眯著眼,他兜裡揣著滿滿當當的大白兔奶糖。

很怕被吃貨搶走,他捂著兜戒備地左顧右盼。

莘燭的嘴角翹起,眼中蘊含著一絲緊張:“你是說誰沒事?”

白澤笑眯眯地攤攤手:“閆總。”

他隻是在適應坐騎方麵速度慢,適配度艱難而已。白澤絕對不承認太菜。

戳了下閆幽玖的臉,莘燭垂下眼簾,掩住一閃而逝的凝重。

莘燭蹙眉道:“你知道原因。”

血流不止的確難為住大多數神獸,他們一頭霧水,望向白澤的目光充滿了求知欲。

休息室內基本是見多識廣的大人物,歲數也都不小了,卻對此一無所知。

聳聳肩,白澤笑道:“大概是要覺醒吧。”

這世界上有兩隻聖獸最為獨特,他們的覺醒並非普通神獸意義上的沉睡與清醒,而是蛻變。

瞥了眼毫無感應的莘燭,白澤暗中歎了口氣,任重道遠,所以說閆總因禍得福。

若是讓閆幽玖自然覺醒,可能百八十年才差不多夠了。

現在被催化,進度條哧地長滿。

莘燭蹙眉,困惑地道:“覺醒什麼?”

這男人還需要覺醒?不是一頭臭烘烘的龍麼?

白澤意味深長地睇了他一眼,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還記得自己曾經是什麼樣子嗎?”

什麼樣子?莘燭被問住,怔愣地眨了眨眼,他是什麼,不就是能使用火焰的……

嗯?想到一半被打斷,遇見了瓶頸,腦袋中仿佛蒙了層薄霧。

他竟沒有自己是什麼的概念。

或者說他不知道。

他的記憶是從遇見老龍開始,之後的點點滴滴記憶猶新,仔細翻找也沒有在此之前的任何記憶。

為什麼呢?莘燭茫然地眨眼,他從未發現異樣,直到被反問才霍然察覺過去疏忽的事。

捏捏額心,他的腦袋裡宛若被塞了一顆炸|彈,轟隆作響。

閆幽玖擔憂地擰眉:“小燭?”

莘燭擺了擺手,直直看白澤:“你知道什麼?”

他的眸子漆黑,卻時而閃過一道鎏金般的火光,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白澤無奈地笑道:“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得你自己回答。”

他捋了下銀色發絲,半闔著眼:“這就好比閆總的流血後遺症,不需要擔心,應該快好了。”

反正這個程度是弄不死閆幽玖的,白澤道:“我隻能說,不算什麼壞事情。”

莘燭遲疑地盯著男人,閆幽玖在專注地凝視他。

就仿佛不管發生什麼,閆總都不在意。

他的眼底隻有小燭。

心跳驟然亂了半拍,莘燭戳了下他的臉頰,指肚覆蓋在他的眼簾上:“閉眼休息。”

低沉的笑聲自閆總的喉間溢出,沙啞脆弱卻極為撩撥人心。

攪得莘燭的耳朵都跟著癢癢的。

抓住小燭的手,輕輕擱在自己的心口,閆幽玖閉眼道:“我不看你了。”

迫人熾烈的視線消失,莘燭渾身舒坦。

裝模作樣地掐了下他的臉:“行,你先睡。”

看向另一側的白躺屍,莘燭道:“血還在流,先告訴我怎麼止血?”

白澤意有所指:“你是他天然的克星與互補,所以老板你可以幫他止住血,燒一燒看看吧。”

啊好慘。眾人的表情頓時微妙,紛紛露出同情與憐憫來。

這提議無異於迎接天劫了。

莘燭:“…………”

閆幽玖:“…………”

笑了笑,閆總從容不迫地與之十指相纏:“來吧,我沒事。”

窮奇倒抽冷氣,感覺胃囊又在痙攣了,那場景光想想就可怕,一定超疼的臥槽。

他用看勇士的目光仰望閆總,心中敬佩他是條漢子。

貔貅寶寶眼珠一轉,揮舞著心火小旗子,笑嘻嘻地助威:“閆總加油閆總加油閆總加油!”

重要的事情還得說三遍。

閆幽玖有些忍俊不禁,這畫麵和小燭在賽場比賽的時候高度重合。

他微微點頭,笑著抓住莘燭的手揚起晃了晃:“加油。”

莘燭勾唇,露出一口小白牙:“忍著。”

閆幽玖展開懷抱:“嗯。”

這畫麵怎麼看怎麼不和諧,眾人麵麵相覷,青龍一個手勢魚貫而出,都自動避嫌去了。

白澤歪著頭,笑的清淡卻又幽怨:“戰神,你應該扶著我。”

刑天哈哈笑:“成啊,抗不行,背著不?”

白澤幽幽地咧嘴,吐出一句近乎讓他三觀破碎的話:“我認為小豬琦琦比小豬嚕嚕好……”

刑天連驚恐地捂嘴:“停停停,來吧白澤兄弟,你說怎麼扶,我就怎麼扶成不?”

嘴角的笑意加深,白澤道:“嗯,我們可以回頭再研究。”

研究你妹!

刑天全身縈繞著戰神的煞氣:“快打住。”

莘燭灼灼的目光落在刑天身上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帶著感慨與驚奇,活像第一次認識戰神。

他沒想到刑天看著糙,竟是個喜歡童趣動畫片、內裡住著小公舉的漢子。

嘖,人不可貌相。

刑天身子大的臉徹底黑下來,催促道:“走!”

等人全部離開,莘燭才望向閆幽玖,眉頭漸漸鎖緊,不知何時閆總已經睡過去。

閆總眼下是疲憊的色彩,哪怕睡著了,他的眉心也疊著兩個疙瘩。

似乎睡的很不安穩。

指尖在他眉心點了下,一絲力量鑽入。

算不上立竿見影,但半個小時下來卓有成效,傷口還很滲人,刺眼的紅色卻在逐漸消失。

莘燭盤算了一下,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就能徹底止住了。

整個過程閆幽玖都沒醒。

可想見他很累。

眸底溢出一抹煞氣,莘燭咬著後槽牙,眼底醞釀著滔天的火海。

他的龍,隻有他能欺負。嗬。

他保持此姿勢一動不動足足一個半小時,確認男人不流血了才吐出一叢金燦燦的火焰。

一雙結實的手臂攏過來,將人擁入懷中:“謝謝。”

莘燭落入個溫暖的懷抱,聽著強健有力的心跳,有一絲恍惚:“嗯。”

白澤的話還是影響不小,他想不通。

怎麼就沒有記憶。

“公司的問題解決了嗎?”莘燭暫時封印惹人厭煩的疑惑,追問道:“還有其他無辜傷患麼?”

閆幽玖笑了笑,親吻他的發旋:“就我一個,已經解決了。”

他側過身,從後抱緊,找尋安全的港灣。

莘燭回過頭定定看他,一個不算溫柔的吻落下,兩人呼吸的頻率漸漸合二為一。

鼻尖飄來一股鐵鏽味兒,莘燭猛地一個激靈,拉過閆總的手臂一瞧。

剛止住的血又崩裂冒出,汩汩外湧。

莘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同樣的辦法消毒止血。

這次不給他作亂的機會,他直接起身召喚了牧師,並殘忍地讓到一邊:“給他包紮一下。”

牧師應下,再看閆幽玖的手臂,震驚地發現血止住不說傷口還小了點。

連忙收斂心神,熟練地上藥包紮,落下個治愈術。

治愈術的用途等同於鎮痛劑。無法治愈傷口,起碼緩解了一抽一抽的疼痛,讓閆幽玖舒服很多。

閆幽玖握了握拳頭,給莘燭展示:“我好了。”

莘燭頷首,掐他臉。

可以的,情況穩定,可以秋後算賬。

似笑非笑地捏了一把,莘燭揚下巴環胸道:“說說,為什麼不給我發消息?”

或者說,為什麼沒變成龍族飛走,這都很說不通。

要知道龍族飛行速度極快。

閆幽玖摸了摸鼻子:“我可能喝了點奇怪的東西,當時變不了身。”

當然他也沒讓對方好過,追殺的八人被他砍了七個。

還有一個重傷逃走,是那公爵。

莘燭勉強接受,高高挑起左邊的眉毛:“說過程吧。”

還要說過程?閆幽玖輕咳一聲:“我有些累,小燭你陪我待一會兒吧,我好困啊。”

過程沒什麼好說,無非就是一場黑夜下的殺戮,是用性命做賭注的戰役。

蝙蝠,蜘蛛,蛇等有毒之物鋪天蓋地,無所遁形。

不是什麼好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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