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謹記,秘書的心中升起古怪的想法:不會吧。
她正好和老同學約周六清吧見。
她作為閆總的左膀右臂,知道許多神神叨叨的秘密,也清楚莘燭的能耐。
但夫人的話……
要不算了吧,下次再約,或者定白天。
到底還是謹慎的性子使然,秘書決定聽從夫人的建議。
萬一呢。
多年未見,誰知道對麵是人是狗。
秘書離開,閆幽玖的態度柔和下來,插好吸管遞給小燭:“有點冰。”
“唔。”莘燭用力吸了一口,腮幫子鼓了起來。
閆幽玖想起小燭欺負小孩兒。
手癢癢的。
遞過去一個涼颼颼的眼刀,莘燭揚下巴示意:“設計圖呢?”
衡量了一下後果,閆總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念頭,從抽屜裡掏出了幾分文件。
“瞧瞧看。”閆總笑道。
這下邊還有幾份婚禮的資料,他希望夫夫一起挑選。
當然他有驚喜要送給小燭,求婚已經來不及,但婚禮他一定要給小燭一份獨一無二的體驗。
就比如青雲高檔區。
他想將細心準備的禮物送給小燭,讓小燭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莘燭挑眉:“嗯?你在想什麼?”
閆幽玖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嗯,幻想我們的婚禮,還有我們的洞房……”
嘶。被鑿了一下,閆總佯裝難過:“好疼,小燭。”
莘燭紅著麵頰:“正經點。”
閆總啾了一下。
莘燭嘴角一抽:“低頭,看圖。”
“行行行,都聽小燭的。”閆幽玖見好就收,立馬專心致誌。
莘燭仔細翻閱,眉頭緊鎖。
閆總一直關注著小燭的反應,見他似乎不怎麼滿意,暗道可惜:“是不喜歡嗎?那就再設……”
“不是,”莘燭撓了撓臉,不自然地道,“我沒看出兩份有什麼區彆。”
在缺乏藝術細胞的大佬眼中,都挺好看的。
這好比問直男橘紅與朱紅哪個更亮一點,這他媽不一樣嗎摔。
莘燭就這感覺。
讓他挑毛病絕對是雞蛋挑骨頭,無中生有做不到。
閆幽玖一怔,捧著小燭吧唧親一口,低沉的笑聲自喉間溢出:“哈哈,小燭你真可愛。”
莘燭:“…………”
過分了。
眼見愛人炸毛,閆總連忙解釋,一點點給小燭分析:“這是星空,這是永遠。”
星空遼闊,永遠恒久。
所以呢?不想聽,莘燭木著臉,很想掐著他的臉快進兩倍。
半晌,他明白了,隨意指著一套:“永遠吧。”
獲得承諾的閆幽玖笑容溫柔,絲絲縷縷仿若一池溫暖的泉水,妄圖將人溺斃。
“好。”閆總頷首。
於是婚禮的對戒草率地定了下來。
閆幽玖再接再厲,又掏出厚厚一遝:“那麼小燭,我們來挑一下婚禮禮服和場地吧?”
十厘米高,學渣頭疼。
莘·學渣·燭擺手:“不要潛水項目,其餘你決定。”
閆幽玖笑著應諾,愉悅地收起資料:“討論完了,商量下**……”
春你滾。
莘燭:“…………”
親了個爽,閆幽玖戳了下他紅撲撲像蘋果的臉蛋,一本正經地道:“小燭好浪,我是說蜜月。”
莘燭噴出兩股煙:“…………”
我信了你的邪。
屠龍吧。
秘書夜晚回到家,揉著酸痛的肩膀,接到了老同學熱情似火的電話。
她笑了幾聲,以工作為由推了夜晚的約會。
等周日見到某條社會新聞,秘書才後怕地出一頭冷汗,慶幸自己謹慎聽了夫人的話。
否則沒準被抓的一群癮君子就有她一個,倘若有人借此攻擊閆氏,那閆氏可真是遭受無妄之災。
或者對方故意邀請她。
想害閆氏?
秘書在這個位置上不得不多想,打好草稿跟閆總彙報,順便旁敲側擊地詢問夫人。
得到“沒事不用在意”的回複之後,秘書這才放下心來。
Cp得磕。
偶像也得設!
她決定了,夫人就是她偶像了。
絲毫不清楚自己多了個腦殘粉,莘燭還在為修改論文頭禿。
大泉山穩步發展,世界也在悄然改變。
近幾日影響整個世界格局的有這麼幾件大事兒。
其一是飛鴿國的黨派之爭陷入僵局,不久前幾位領導無故癡呆後,飛鴿國無暇他顧一心內鬥。
其二是櫻國興起一種類似狂犬病的新型傳染病,但凡感染都會變得不人不鬼。
其三便是蒸蒸日上的炎黃國研製出傳染病疫苗和癌症特效藥。
前兩件事引起周遭小國動蕩,但刺激卻遠遠不如癌症特效藥的發布讓世人震驚狂喜。
那可是癌症特效藥啊。
癌症已經是至今為止死亡率最高的絕症。
沒有之一。
即便隻能治療腹腔病變癌症,還有更多癌症束手無策,卻也足以掀起世界級軒然大波。
報道一經播出,全世界的人都攢動起來,這無異於在燜鍋中扔地|雷。
地球蹦了個迪有意識地抖動出了個十級地震。
癌症特效藥的公布宛若一記強心劑,給無數絕望的人類帶來了曙光,讓瀕死的溺水者努力自救。
他們從死亡的漩渦中掙脫出來,揚天大喊一聲:“我可以,我終於還能苟!”
文部長吐出濁氣,捧著保溫杯,時刻關注著各國走向。
研究員的表情糾結:“情況挺激烈的。”
他們的確早已預料到各國反應劇烈,倒沒想到最先找上他們的是櫻國。
這個國家在作死的懸崖邊瘋狂橫跳,終於招惹上那群大佬。
一夜之間,暗夜總部的大樓毀成廢墟。
異能者儘數中喪屍毒。
但他們拒不悔改,頭鐵死磕,堅持了些日子。
然而炎黃國的癌症特效藥公告一出現,他們傻眼了,這段日的勉強苟活仿佛成了個笑話。
炎黃國簡單的“不賣”二字打的櫻國的臉啪啪作響、潰不成軍。
連一向肯乾吃苦的櫻國人都脖子一梗。
要藥劑!
誰家還沒有個病人咋的。
態度強硬的高層們麵麵相覷,無計可施,還能怎麼辦啊?自然隻得委曲求和。
炎黃國笑眯眯地接待櫻國貴客,雙方你來我往、刀光劍影,櫻國人的麵色愈發難看,暴跳如雷。
他們要求底價購入,或以物換物。
然而炎黃之前麵團似的,現在有了靠山,頭鐵昂脖,就一個態度:愛買買,不買滾。
櫻國自大多年,雙方地位一朝對換。使者一個個如喪考妣,仿佛|吃屎。
鬥誌昂揚地來,心如刀絞地回去。
半點好處沒撈到不說,還被氣的渾身抽筋,可以說心力交瘁了。
文部長哼笑:“就該讓他們多多放血。”
研究員同仇敵愾氣咻咻:“可不是,還真以為我泱泱大國是軟柿子呢,想拿捏就拿捏的嗎?”
“不過,這一份勝利中有多少來自泉山的支持呦。”另一研究員乾巴巴地道。
不是說有一半都得給泉山嗎。
文部長的笑意一僵:“…………”
他咕嘟嘟地猛灌一大口,這才冷靜下來:“你立馬滾去掃廁所。”
沒眼力見。
研究員“呃”了一聲,一步三回頭地挪蹭腳步。
文部長都快被氣笑了。
他無奈地招招手:“行啦,彆給我擺這幅戀戀不舍的樣子,繼續你之前的工作吧,不許偷懶。”
“那肯定不能啊。”研究員立即堆笑,搓手的模樣活像是看見了金子。
一瞧他搓手燦笑,文部長就習慣性蛋疼:“離我遠點。”
貔貅搓爪爪的身影如影隨形。
五組數據分析組組長找了過來,他手裡捧著一摞數據,文部長頓時感覺腦殼發涼。
豎子的臉色不太好看:“文部長,我們對比數據,發現……”
中部下了兩天的大暴雨了。
這場暴雨來勢洶洶,問題是它下的毫無預兆。
既不是台風入境,也並非季節冷暖風交替,就是毫無章法地亂下。
文部長:“…………”
搓了搓陣痛的額頭:“有人接手了嗎?”
中部並非哪個組的管轄,平時基本哪組閒哪組管。
堪稱小白菜地裡黃的人設地區。
而此次,接手的正是四組的組員,“他們發了報告上來,解釋是妖怪作祟,他們打不過……”
四組守護南方,他們連自家鳳山市被野鳥霸占都束手無策,更彆說對付大妖了。
文部長揮揮手:“老規矩,去找泉山去找泉山。”
他們最稀罕做這種任務。
若真是妖怪,他已經能夠預見到自己不久的將來還要再辦一張證件。
就不知這冒冒失失下暴雨的是個什麼玩意。
忽然想起了麒麟。
文部長抹了把臉,滄桑:“我大炎黃的麒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