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老王綠帽子瑞獸當康(1 / 2)

貔貅寶寶得知消息,見鵝子簡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一摞賬單被他翻的嘩啦啦作響。

鵝子:“…………”

鵝子呆滯地望著貔貅寶寶:“你是泉山的財務部長?”

貔貅寶寶冷睨鵝子:“怎麼?我不像嗎?”

不像。

大泉山這豈不是雇傭童工?

貔貅寶寶呲了呲牙,假意微笑:“把你的心思收起來,我的年紀做你老祖宗都夠了。”

鵝子:“…………”

小孩兒說話太刺激了。

即便親眼見證天使的存在,他也不相信一個小奶娃比自己大的事實。

“嗬,孤陋寡聞,井底之蛙。”

貔貅寶寶嫌棄地吐槽,一頁一頁地指著資料,有理有據地跟他核算賬單:“孫子聽懂了嗎?”

昏頭轉向的孫子沒懂,他就想回學校重新念書學算數。

對不起,他給成年人抹黑了。

鵝子很羞愧。

對方還是個孩子,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聽的很費勁,最後隻有一個想法:神童厲害。

大泉山找這樣一位財務部長,也是不拘一格,畫風神奇了。

貔貅寶寶翻個白眼:“那我說簡單點。”

“兩個億。”

哦,這就聽懂了。但兩個億是不是也太多了,隻因他惡意揣測,惡意中傷?

鵝子欲哭無淚地看著貔貅寶寶:“讓我再看一下賬單吧。”

“看,哪裡不懂我教你。”

貔貅的態度特彆和善,或者說,他一臉篤定,這再次打擊了鵝子忐忑不安的心:“嗯……”

一閉眼一睜眼,欠下兩個億的因果,鵝子抓耳撓腮,難以啟齒:“我真還不起。”

他是小有名氣,有點成就積攢了上億的資產。

但卻包括名下所有財產。

彆說兩個億,掏一個億他就空了,都得破產喝西北風。

後悔,非常後悔。

彆問,問就是想回到過去打死自己。

“還不起好啊,我們大泉山接受肉償。”貔貅寶寶“啪”地合上賬單,“以後聽從領導吩咐。”

心裡苦的鵝子一呆,急道:“我是正經人,不做那種買賣!”

本就蒼白的臉泛著青色。

大概是氣的。

貔貅寶寶一本正經地訓斥:“肮臟的人類,都沒分配你工作呢,你能不能彆浪。”

鵝子:“…………”

鵝子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紅,發現自己被耍了。

可他想反駁卻又覺得更丟人。

智商離家出走夠了,連邏輯思維能力也一並被打包帶走了?

貔貅寶寶:“你先把網上的事情平息下來,然後看你合適什麼崗位再定未來,接下來有勞了。”

“希望你好好改過重新做人,萬事掂量一下能力與後果,有些事情需要看本質。”

長篇大論說了一通,直將鵝子說的麵紅耳赤,悔不當初。

貔貅寶寶砸吧嘴,滿意了。

嗬嗬,他們大泉山是誰想招惹就招惹的嗎?

鵝子慘兮兮地給朋友打電話,對麵的回答隻有搪塞和語焉不詳,想起老板批語,他的表情凝固。

緩緩握緊了拳頭,鵝子這才知道自己可能曾經真的瞎了眼,識人不清。

錯過了與父親相處的溫馨時間,等接到噩耗還不知悔過。

抹了一把臉,被現實教做人的鵝子重新振作,他以後會陪著父親,會好好做個人。

胸腔中憋著一股鬱氣,他開始反擊。

想不到他的技能點迅速點亮,沒出兩天網絡上的負|麵言|論消失,置頂首位的是一則道歉聲明。

【我就說我大泉山行的正坐得直,壓根不再怕的!】

【那些跳梁小醜呢?說什麼吃人血饅頭,我大泉山需要那點錢嗎?錢生錢動不動啊白癡們!】

【泉山也是雷厲風行,看到沒,那麼多人都被告了,該,活該死了!解氣!】

【泉山就是剛,嘚嘚啊,再嘚嘚一個,咱們法庭上見!好酷!】

【不惹事,但不怕事兒,我粉了。】

【什麼老人的棺材本,你們懂不懂現在不實行土葬了,都攢錢買個好點的骨灰盒吧啊!】

鵝子的眼前豁然開朗,主動找到莘燭:“先生,我有了未來的目標。”

他覺得自己在網絡上仿若乘風破浪,有更強大的力量。

莘燭上下打量他,點了個頭。

貔貅寶寶掏出小本本,抹消一筆欠賬:“嗯,你已還三百萬,來簽個字摁手印。”

鵝子呆滯,傻傻地按部就班,等按下紅手印才猛地回過神來。

“你是怎麼計算的?”

貔貅寶寶甜甜一笑:“看因果折算啊孫子。”

這麼高深的嗎?鵝子目瞪口呆,後知後覺地發現貔貅寶寶他大概不是神童,而非普通人。

莘燭一愣,忍俊不禁地呼嚕小貔貅的腦瓜:“收了個孫子?”

貔貅寶寶摸了摸鼻子:“誒嘿嘿不是啦。”

這種傻貨他才不要。

鵝子臉裂了:“…………”

莘燭隨意地道:“可以,以後你就負責這方麵,去找峯舒,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哦,好,好的。”鵝子渾渾噩噩地起身,踉蹌著往外走。

叮鈴。

鵝子一怔,是電話,他歉意地接通,“兒子?爸爸最近沒時間,過兩天就去,不騙你,真的。”

“好,下次爸爸給你買你要的那款設備。車?車不行,你還沒成年,得你成年。”

掛了電話,鵝子再次抱歉,這才呼出口氣往外走。

“稍等。”莘燭眉梢微挑,開口阻止。

鵝子忙回頭:“什麼?”

“四十歲,你會有子嗣運。”莘燭笑的意味深長,“好好準備,現在戒煙戒酒。”

準備,準備什麼啊……

今年三十九的鵝子蹙眉,不解地道:“你說我四十歲才有孩子?”

茫然地眨眼,他的呼吸漸漸沉重。

猛地想起什麼,鵝子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那我之前呢?我之前有沒有過子嗣運?”

他和前妻在十五年前生了個大胖小子。

他可能會忽略給老父親過節,卻從不會忘記兒子每個有意義的日子。

兒子的要求即便再困難他也儘量滿足,他和前妻離婚,但孩子是自己的,他很愛他。

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鵝子僵硬地立在當場,宛若等待即將審判的嫌疑犯。

莘燭卻鐵麵無私,如同沒看到鵝子臉上的苦苦哀求:“他們一家三口過的不錯,你彆總打擾。”

一家三口……

幾個字猶如晴天霹靂砸在頭上,鵝子險些當場昏厥,他死死盯著莘燭說不出話。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他一直最疼愛的孩子竟不是他的血脈??

彆開玩笑了!

這一點也不好笑好嗎!

莘燭緩緩點頭:“你朋友不是警告過你。”

鵝子慘遭第二輪慘無人道的雷擊,這才恍惚想起朋友的警告,那時他以為是好友的友好忠告。

但其實是他一廂情願,那不過是旁敲側擊地宣誓主權,讓他滾遠一點。

原來他的妻子那麼早就和朋友勾搭在一起了。

然後此次風波又……

鵝子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感覺自己過去那麼多年像是個笑話,真心錯付給了老王之子。

頭頂青青草原多年,卻還自以為是地愧疚自己做的不夠好,不夠體貼。

這他媽……

草他媽!都將他當三孫子看呢!

而最愛他的父親,他卻屢屢因兒子的無理取鬨而忽略。

他太混蛋了。

深吸一口氣,口中苦澀的鵝子緊繃心弦:“那麼,我的兒子他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嗎?”

他想抓住一點什麼,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可笑。

但可惜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被莘燭輕飄飄地一吹,稻草它自己飄遠了。

“你離婚前就該知道了吧,你離婚他有叫過你“爸爸”麼?”

鵝子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傻眼了。

太操蛋。還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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