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囚牛培養弟弟成歌王(1 / 2)

“嗷!”平板從手裡滑落砸到腳麵,牧謙驚呼,連滾帶爬地抓住他的平板。

他的雙手像一陣風,劃過幾道殘影,總算在平板和地麵親密接觸之前挽救了平板一條苟命。

牧謙半跪在地上,心跳一百八:“嚇死了嚇死了!”

然而有個人比他心跳還快。

鯤鵬夾雜威壓的一嗓子嚎出來,急促而短暫,唬得蒲牢寧可斷尾也要擠進縫隙。

一大撮龍尾巴毛飄飄蕩蕩,蒲牢小棕龍總算成功地埋了自己。

貔貅寶寶雙眼賊雞兒亮,捂著小嘴:“哎呦。”

他吧嗒著小短腿,趕忙撿起戰利品,一邊揣小包包,一邊驚呼:“大魚又來了!快快藏起來!”

“嗷嗷嗷——”

棕紅小龍奶聲奶氣的叫聲從沙發墊子下傳來,悶悶的。

“他看到你了,哎呀,快藏好啊!”

“嗷嗷嗷嗷嗷——”

隨著貔貅寶寶的恐嚇,小蒲牢的叫聲愈發惶惑不安,甩出來的鱗片也就越多。

懂得適可而止,貔貅寶寶算計了下,心滿意足:“哦,看錯了。”

鑽進棉花中心驚肉跳的小蒲牢:“……昂??”

全程圍觀的範幸秋:“…………”

這個畫風實在是猝不及防,到底也是弟弟,範幸秋輕咳了一聲:“你先彆欺負小笨蛋了。”

總欺負弱智,不覺得丟人嗎。

貔貅寶寶係好蝴蝶結,甜甜笑道:“好啦!我們按住了大魚!警報解除!”

“嗷!”蒲牢不敢動,豎著耳朵聽了半晌。

牧謙:“…………”

牧謙很想死魚眼一個,他直接盤膝坐在地毯上,將平板擱在腿上,幽幽地抿了抿唇。

他剛剛到底驚動了什麼小鬼,鯤鵬是大,但不至於嚇尿了吧。

莘燭忍著笑意,揮揮手示意。

燭龍瞧了一眼,到底還是主動伸手,將藏在沙發墊子裡的小龍抖了出來。

嘩啦啦掉了滿地的海綿,細長條的棕紅色小龍四隻爪爪緊緊摳著海綿邊沿蕩來蕩去,像條鎖鏈。

小龍崽子顫顫巍巍地回過頭,與牧謙對視,“嗷”了一聲纏繞上燭龍的胳膊。

這是十分標準的纏龍柱,株就是燭龍粗壯的胳膊。

燭龍呆了呆。

範幸秋的眸光一閃:“…………”

即便他和燭龍隻談情不說愛,見他胳膊上纏著彆的龍,心裡還是產生了一絲異樣。

就好像原本屬於他的,忽然被人染指了一般,並不讓人高興。

沒立場說什麼,他隻是不虞地瞥了眼燭龍。

那一眼涼涼的。

燭龍一驚,立馬表態:“不是我!”

他連忙將棕紅色小龍從胳膊上擼下來,拎著龍脖子塞到了牧謙的懷裡:“你惹的禍歸你管!”

跟心上龍漸入佳境,他可不能讓範幸秋誤會,他心中隻有小範一條龍。

他的胳膊也獨屬於範幸秋,不準其他龍纏著的。

範幸秋目光幽幽,眸色微淡。

知道事情和老龍沒什麼關係,憋悶的感覺煙消雲散,他淡淡地斜睨伏低做小的燭龍。

有點高興。

燭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稀罕你呀,我不是朝三暮四的龍。”

黑色老龍很緊張,生怕小囚牛不信。

又是發誓又是噴香水。

範幸秋見燭龍忐忑討饒,不算平靜的心暖烘烘的,就有點老龍也不討厭的感覺。

一場烏龍讓老龍因禍得福,範幸秋發現了內心的變化。

反倒是蒲牢,他已經嚇到失聲了。

蜷縮在大魚的懷裡,蒲牢瑟瑟發抖,大滴大滴的淚珠從黑琉璃般的眼中外湧:“嚶嗷……”

牧謙:“…………”

不用這麼勉強。牧謙頭疼地搓腦:“這到底是個什麼,是龍嗎?”

他不記得自己吃過龍啊,怎麼嚇成這樣呢?

閆幽玖微微一笑。

吞口水,饕餮寶寶忽然興奮:“這隻你不要了嗎?你們都不要了嗎?送給我吃掉吧?”

小蒲牢吸了吸鼻子,然後冒了個鼻涕泡泡:“嗷嗷嗚嗚嗚——”

小龍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是真的嚇到窒息。

牧謙的嘴角狠狠一抽。

不至於啊。

說起嚇人,大泉山有好些比他厲害凶悍的,怎麼就不見龍崽子那般害怕。

“嗝兒。”小蒲牢打了個哭嗝兒,繼續哭。

牧謙確定了一件事情。

龍,水做的。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褲子尤其是某些隱晦的地方被淚水打濕了,這讓人看了像什麼話。

範幸秋的眼角抽搐,拿起地上的手機,給經紀人撥了過去:“我是蒲饒他哥。”

範幸秋不愧常年混跡娛樂圈,氣場兩米八。

三言兩語敲定了見麵事宜。

弟弟實在可憐,範幸秋不太忍心地抓住他擱在腿上:“行了,你還活著,先彆哭了好不好?”

小蒲牢抽抽搭搭,左瞧一眼右瞧一眼,下意識地盤到了範幸秋的肩膀上。

將自己藏在範幸秋身後,冒著小腦袋偷瞄牧謙。

我的媽呀,可怕!

燭龍,燭龍雙眼泛著綠光,不爽地揪起蒲牢扔給牧謙:“都說了記得長兄如父!”

他都沒怎麼纏過,即便是弟弟也不行,不能亂攀關係!

範幸秋張了張嘴:“…………”

莘燭扶額,壓低笑聲。

小蒲牢和牧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嫌棄,不過蒲牢更多是恐懼。

事情幾乎陷入了僵局,好在大多數人的智商在線。

範幸秋:“經紀人估計快到了。”

範幸秋將地點定在了心火購物廣場某私密性不錯的飯店,“我先過去。”

半個小時後,一個脖戴金鏈,西裝大敞,裡邊泛黃白背心的中年男人走入包間:“哈哈哈。”

剛準備拽起來的裝逼臉驀然僵住,他死死盯著範幸秋。

“你是,你是範天王?!”

經紀人驚了。

範幸秋左邊是雙眼腫成紅核桃的蒲饒,右側是凶悍魁梧的燭龍和打扮的一絲不苟的法獸獬豸。

獬豸最近憑實力考了不少證,律師,司法,乃至是建造。

他手裡頭是一本如磚頭厚重的書。

正不疾不徐地翻閱。

經紀人看了一圈兒,連忙伸手準備握手,“您好,久仰大名,範天王您是小蒲的……”

範幸秋淡淡地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壓根沒和油膩大叔握手。

範幸秋:“請坐,我是他大哥。”

親大哥。

經紀人心肝一顫,他聽蒲饒多次提及自己的哥哥,他說自己來找哥,可他都沒當回事兒。

還一直不以為意,當他哥也是個民工進村,沒幾個本事的那種。

畢竟蒲饒長得好,卻給人很土氣的鄉巴佬感覺。

怎麼,怎麼可能?!

範幸秋笑了一聲:“張先生,請喝茶,多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家小笨蛋。”

蒲饒雙頰微紅,咬著下唇細小地“嚶”了一聲。

他很笨嗎?

經紀人恭維的笑一僵,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連忙賠笑道應該的。

“我弟弟不懂法律,也怕他被人忽悠,我作為大哥的得幫他把把關,他的合同我可以看下吧。”

經紀人一頭冷汗:“呃,我,我沒帶來呀。”

範幸秋眯眼,微笑。

哪怕他一句話也不說,強大的氣場仍壓得經紀人冷汗涔涔,說不出話來。

“哦,我想起來,這,這在家裡,我這就去取來吧。”

“不用了,我弟弟未滿十八歲。”

範幸秋一句話截斷了經紀人的話,他指尖一抹,幻化出了蒲饒的身份證:“他才十七歲。”

也就是說,不管你之前打的什麼主意,簽了什麼合同,都是不合法的。

即便上邊什麼高額違約金,那都是不作數的。

經紀人的瞳孔驟縮。

獬豸推推眼鏡,慢條斯理地抬眸:“我是心火法務部部長,有關蒲饒的相關事宜由我全權代理。”

心火!

經紀人差點倒抽一口氣:心火出手了!

身形兩米多的燭龍像一座大山,黑沉的目光幽幽,他稍微施加一點龍威就像是個惡魔。

經紀人想說什麼,卻感到一陣密不透風的窒息,那是滅頂的恐懼。

他在拉白癡蒲饒入夥時,的確是幫他做了假|證。

他以為萬無一失。

但獬豸輕飄飄的一句話打碎了他的幻想,他說:“辦|假|證是犯法的。”

經紀人驚慌:“…………”

證件問題暫且不提,若是事情鬨大,公司肯定不能善了。到時候彆的不說,他肯定活不了了。

他還隻是外圍人員,很多醃臢事兒他都沒資格參與。

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說。

是藏在黑暗下的。

範天王親自出麵,他這邊即便再不甘願,也得放過這條即將紅火的大魚,否則……

經紀人看向兩個不好相與的人,他覺得自己未必走得出這門。

他公司在暗世界有些勢力。

卻也不敢惹泉山。

深吸一口氣,經紀人立即識時務地諂笑道:“當然!我和小饒關係好,他找到大哥我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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