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導演的小眼睛都快擠沒了,他慢慢地回憶道:“百鳥朝鳳……”
貔貅寶寶:“是真的。”
深吸口氣,曹導演的表情愈發僵硬:“那密室的刑天?”
貔貅的雙眼彎成月牙:“也是真的咯!”
曹導演:“…………”
他在不知不覺中見到了鳳凰,還看到了戰神,曹導演的內心閃過無數亂碼。
“大泉山還有很多秘密哦,你想解鎖嗎。”貔貅寶寶咯咯笑。
想。
曹導演如果不對靈異感興趣也不會拍真人秀。
“好!我簽字。”
除去巫山不是雲。沒見過也就罷了,世界觀徹底重塑後再讓他回歸科學世界是不可能的了。
貔貅寶寶挺高興的,大泉山又迎來了幾個新勞力,雖然這位要給工資。
但好在章魚燒和銀狼是主動送上門的,就能省下一筆。
銀狼:“…………”
喂。
曹導演恍恍惚惚地離開,莘燭好整以暇地拄腮:“你來炎黃不止是找孩子吧。”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插科打諢和身心調節,終於迎來了重頭戲。
莘燭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長。
銀狼一驚。
這位似乎並非看上去那麼簡單好懂。
莘燭托腮,指尖把玩著鋼筆:“你是尋求庇護,還是請求幫助?”
銀狼的瞳孔驟縮,他深吸口氣,“我希望獲得幫助。”
他的子民被蒙在鼓裡。
他們被狼子野心的壞胚控製,新王野心大心歹毒,會陷狼人於水深火熱,為狼人招來滅族厄運。
絕對不行。
莘燭饒有興味地道:“你希望怎麼幫?用什麼支付?”
貔貅寶寶豎起耳朵,暗自盤算起小九九,思忖怎麼將利益最大化。
算來算去,結果是勞力最優選。
還是人才稀缺。
銀狼難以啟齒,半晌艱難地道:“討伐,我想……”
莘燭阻止他,指了指藏在淋浴下的大章魚:“這是被你偽劣繼承者騙來的笨蛋。”
大章魚:“…………”
大章魚弱弱地抱住胖胖的自己,就後悔。
銀狼一怔,神色驀然凝重:“他找到這裡了?他竟然發現了!”
“早就發現了。”饕餮寶寶吧唧吧唧,小嘴沒停過。
銀狼的目光暴戾,仇恨與悲痛一閃而逝。
莘燭瞥了他一眼:“懂了?”
銀狼張了張嘴。
他無話可說,卑劣的家夥竟打著這種主意,他以與他同族為恥:“是我連累了你們。”
貔貅寶寶“誒誒”嚷兩聲:“我們得謝謝他呢,送了好棒的勞力!”
都馬不停蹄地安排上了,以後大家就是同事。
勞力不足一直是短板。
大泉山記下狼送人的情誼了!
銀狼茫然:“…………”
什麼??
“吼——”是兒女雙全後越來越佛的犼寶寶,他似乎很憤怒。
隔得老遠就能聽見他不高興地嚷嚷了。
饕餮寶寶聳聳鼻子,驚喜地嗷嗷叫喚:“莘哥哥,我好像聞到了狗肉火鍋的味道呢。”
莘燭呼嚕一把:“去吧。”
“好嘞!”
也恰好是饕餮寶寶前往,其他神獸沒準還真沒法阻止犼。
饕餮寶寶從犼寶寶的爪子下扒拉出個雜毛。
犼寶寶雙眼赤紅:“你乾嘛!”
他要弄死它!
他帶鵝子出來放風,圡祿差點被一隻土狗給咬傷,若非他不放心,是不是鵝子就被吃了?!
圡祿的獸態是隻幼小的白毛兔,犼寶寶當寶貝捧著的鵝子受傷他能不氣?
作為天地間最凶悍的凶獸,犼的脾氣並不好。
饕餮寶寶翻白眼。
“你要是弄死了豈不是沒有活口了,這是莘哥哥的要求。”
“你準備和青龍討論懲罰的事宜嗎?”
犼寶寶:“…………”
眨了眨眼,犼寶寶雙眼紅彤彤的,卻斂去了殺意,不高興地狠狠踩了雜毛一腳。
“嗷嗚……”淒厲的狼嚎響徹天地,雜毛的一條後腿直接被踩扁了。
又聽到一聲咆哮,莘燭無語地搓了搓額頭。
他瞥了眼貔貅寶寶。
貔貅寶寶舉起個“ok”的手勢,“我已經給931號發了消息,他會立刻做出應對安撫好遊客。”
這兩聲動物的嚎叫不同尋常,大泉山可不希望遊客們懷疑和恐慌。
931號的確有腦子,理由合理:排練節目。
“排練什麼呀?”
931號笑容不變,從容不迫:“我們暫時保密哦,但保證是位未出現過的妖怪人物。”
“大家一定會大吃一驚,他的出現會提高鬼屋的可玩度,增加新劇情。”
“除了和鬼屋聯動,他還有可能在馬戲團出現表演哦。”
“當然,遊園會肯定會出席。”
遊客們驚訝不已:“哇!這麼好?鬼屋又有新劇情了?是哪個鬼屋啊?聽上去是狼嚎誒!”
“哈哈哈,總不會是狼人吧,能和哪個鬼屋聯動?哦哦哦,血族是不是?”
幾個小姑娘一直是心火鬼屋的鐵粉,一有新劇情就來刷一次。
彆說,老粉們猜的八|九不離十。
931號笑而不語。
這一波節奏輕鬆帶,並且還幫大泉山刷新了新話題,人們熱情地探討起新妖怪。
饕餮寶寶與犼寶寶一前一後回到辦公室,隨便一扔。
咕嚕嚕地滾出了個雜毛狼。
半黑不白的,白額吊眉梢,典型白眼狼。
後腿廢了的狼哀嚎一聲,艱難地爬起來,一抬頭就對上前任狼王那對銳利且凶戾的狼眼。
白眼狼驚恐,差點當場露肚皮,它被壓得喘不過氣,戰戰兢兢地趴下。
銀狼不怒自威,吞噬了黑狼王的力量後威壓更強悍。
白眼狼嚇得瑟瑟發抖,夾緊尾巴。
這是一隻斥候狼。
白眼狼悄無聲息地跟在兩狼後頭,有機會就斬草除根,沒有就跟著一路做記號。
銀狼身受重傷卻依舊是最強的狼人戰士,白眼狼幾十天沒找到破綻。
銀狼也明白,氣到當場爆炸。
“嗷!”
白眼狼被強者威壓壓得慘叫連連,緊閉雙眼。
銀狼怒火中燒,恨不能立馬報仇,將畜生給當場手刃。
“嗷。”白眼狼惶恐。
圡祿被狼叫嚇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
犼寶寶奶聲奶氣地哼哼。
他抱著一隻小兔子,從兔耳朵一直呼嚕到尾巴尖尖:“不要怕,爸爸給你出氣!”
圡祿抖著鼻子,蹭了蹭犼寶寶的手。
犼寶寶高興了。
為了讓鵝子親近他,他一把撥開銀狼,抓住白眼狼的尾巴一圈圈地甩著玩:“鵝子解氣了嗎?”
心中熨帖,圡祿又感激地蹭了蹭他的小手。
犼寶寶眉開眼笑。
犼寶寶:“這隻你們用完了還我,我要套上狗繩拴在門上。”
以後每天甩一下,鵝子會更親近他。
饕餮寶寶翻白眼。
絕對是個蠢主意,到時候彆圡祿都不去找你了。和犼寶寶在一塊,他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被扒拉了個跟頭,銀狼懵逼,他傻傻地俯視和他爪子差不多大的犼寶寶。
銀狼的表情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
不光銀狼王懷疑狼生,棕毛和白眼狼同樣目光呆滯:這隻小崽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能不費吹灰之力將幾噸大狼扒開。
活像是在掀一張紙。
犼如果解封,能單手吊打鯤鵬,厲不厲害。
撥開一隻大狼崽子算什麼。
莘燭樂不可支。
白眼狼驚恐萬狀,用力搖頭,它“嗷嗚嗷嗚”地哀求,不要將它送給犼。
銀狼的目光森冷:“你將我的行蹤告訴那畜生了?”
“是,是的。新王,不,畜生。”
白眼狼立馬改口。
白眼狼:“我收到的命令是跟著您。畜生,畜生那邊準備走海路先來炎黃擊斃小王子們。”
銀狼的視線頓時冷酷而凶戾,他用力抓了下地毯,全身都在隱忍地顫抖。
殺了他的妻子,奪取他的位置,竟還不放過他兒子。
他與他不死不休!
深吸一口氣,銀狼望向莘燭,鄭重地道:“我希望獲得幫助。”
大泉山太神秘,也太深不可測了。
他不知道最強有多強。
但他知道,在場的人任何一個都可以吊打他。
莘燭咧嘴:“可以。”
他揚了揚下巴,提出一個要求:“血海深仇的那隻歸你,其他的狼崽子捕獲了就歸我。”
貔貅寶寶“誒嘿嘿”地笑了:“對對對!希望他們可以多帶點人來呢!”
銀狼呆滯,半晌沒發出一點聲音。
正大光明地搶人?
貔貅寶寶小大人似的咳嗽:“當然捕獲你也算噠。”
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