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級大招下去,他被抽乾了力量,撲棱著翅膀狼狽地落在牧師旁:“老師,我,呼呼……”
牧師晃了晃攝像機:“嗯,很不錯,落地還能夠再展開一個笑容,下次繼續。”
“好。”
張部長臉色發黑:“…………”
get!莘燭瞥了眼攝像機,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幾秒鐘掏手機轉身。
周正見他這幅樣子,嘴角狠狠一抽,熟悉雪崩既視感。
當年也這樣。
莘燭比了個v:“照一張看一下。”
大泉山以莘燭為主,除了躍躍欲試三頭犬和饕餮寶寶,眾多寶寶包括青龍都蠢蠢欲動。
“自拍嗎?”青龍寶寶佯裝不經意地走到莘燭身旁,擠進了攝像頭。
貔貅寶寶也湊過來:“我也要,帶我一個誒!”
小白虎:“嗷嗷嗷!我我我!”
喂醒醒啊!
張部長憋悶無措,無話可說,第一次經曆沙雕死前自拍事件,他沒憋住像周正一般淡定自若。
周正也不如雪崩那時,滿腔悲憤與絕望,純粹自暴自棄開攝像自拍。
他從容不迫地招呼,“黃毛,一起來自拍。”
“誒好誒!”
這一行基本都是三組組員,早經風霜,習慣了大泉山騷操作,不慌不忙地有樣學樣。
唯一一個還自認冷靜自持張部長抽了抽嘴角,悲憤道:“已經兵臨城下了!”
一頓自拍猛如虎。
滿意點頭,莘燭嘴角翹起,眸光一凜:“讓開。”
話語輕飄飄卻不容置喙。
饕餮寶寶一臉可惜:“唉,都是肉啊,我可以我真可以啊!”
莘燭瞥了他一眼:“那前身是人,確定嗎?”
饕餮寶寶立馬做拉拉鏈狀。
莘燭笑了,他呼嚕饕餮紅色小卷毛:“乖點,你喜歡這些,不想吃懸浮餐廳米其林?”
“想!”饕餮寶寶再也沒有一絲不舍,滿心滿眼都是對米其林渴望。
踏前一步,莘燭展開手掌,一叢火焰冒出。
青龍寶寶打了個指響。
設立結界。
遞給青龍寶寶一個讚許眼神,莘燭手心火焰驟然攀升,化作火鳥直衝雲霄。
鳳鳴一聲,火鳥飛向了徹底變成怪物血蚊子。
砰,轟!
飛沙走石,煙雲翻滾。
張部長探頭一瞧,險些被衝擊波浪掀翻個跟頭,好在黃毛及時拉住他。
此刻他清晰地認知到一件事情,胖似乎也沒有什麼用!
不好好鍛煉,該被風吹走也被風吹走。
煙霧很快散去,眼前已經空無一物,唯有黑焦色沙子能證明這裡曾經有什麼存在過。
銀狼王狼狽地摔在地上:“嗷嗚!嚇我一跳,我差點以為是大爆炸!”
莘燭摸摸鼻子:“你跑遠了,我才出手。”
銀狼王給他看尾巴。
燒糊了。
這麼禿然,銀狼王尾巴被莘燭肆虐傷害了,他還有狼王尊嚴嗎?他還有狼王儀表嗎?
拖著光禿禿狼尾巴,他就是有史以來最搞笑狼人大王了。
莘燭訕訕地撓了撓臉:“咳,小陸。”
小陸微微一笑:“大人,生發水話也許可以……”
不,生發水不行。看過銀狼狀況,牧師嘴角弧度消散,佯裝無事發生:“這是個難題。”
尾巴上殘留著莘燭火焰力量,大概十幾年都得這麼禿禿了。
銀狼王生無可戀:“…………”
莘燭“咳”了一聲。
貔貅寶寶眼珠一轉:“誒呀,我正想著出個殘狼王挑戰血族公爵劇本,工傷給加獎金呢!”
“一年一百萬,不能再多了。”貔貅有那麼一點心痛。
莘燭一怔,愉悅地呼嚕貔貅腦殼。
貔貅寶寶笑嘻嘻。
為老板解圍那是員工本分,能用錢解決事情都不是事兒!銀狼王意下如何?
銀狼王能說什麼,誰叫他跑慢,給了台階當然得下,“好吧。”
沈老輕咳一聲:“我瞧瞧,誒,我可能有辦法。”
“中藥泡澡試試吧。”
當年他大徒弟,黑熊被奸人燒了半邊身體就掉毛,挺嚴重,天寒地凍饑腸轆轆差點凍死。
好在他研究了半年出了成果,總算是讓徒弟換了新膚新毛,沒徹底破相。
莘燭黑瞳微亮,拍了拍沈老肩膀。
人參精,不錯。
莘燭簡單粗暴地給血蚊子團滅,包括藏著一個男爵吸血鬼。
張部長心肝巨顫,當直麵莘燭戰鬥力時,他才恍悟為什麼是他掌控泉山命脈。
這是一個無法衡量深不可測存在。
燕京首都。
研究員驚叫:“哇!我偶像又出手咯!這次似乎弱了點。”
“看樣子不是很生氣,吸血鬼不給力呀。”
文部長:“…………”
你是我屬下,能彆對著泉山不一樣煙火露出向往癡迷沙雕表情嗎?
沙雕研究員做不到:“可能我掃廁所太多次了,每次都想……”
文部長:“…………”
文部長堪稱咬牙切齒:“行,下次不讓你掃廁所。”
“彆彆彆,掃廁所是追星時間!”
不能剝奪!
文部長:“…………”
不知道文部長怨念,莘燭一行人坐成一圈兒:“說說吧,你之前出去是探查到什麼了吧。”
銀狼王藏起凹禿有致尾巴:“嗯,我發現那個伯爵血族就是害我家夥。”
他雙眼迸射出濃鬱仇恨,他妻子死在陰謀下。
他孩子顛沛流離。
若非有大泉山,他甚至連孩子都失去了。
雙眼乾澀,銀狼王微微顫抖,不經意釋放殺氣,他想手刃仇人想讓害他一家畜生付出代價。
莘燭頷首:“確定嗎?”
確定。
銀狼王口中發苦,他點了點頭:“是雜毛和血族勾結,讓血族士氣大盛。”
巴林國災難隻因暗勢力平衡被打破,重新洗牌被波及。
原有秩序土崩瓦解。
小祁顫巍巍地舉手:“我,我覺得還可能有飛鴿國和櫻國等國家參與,否則不會這麼……”
像是瘟疫一樣大肆擴散,卻沒有有效控製,這簡直說不通,並不符合常理。
巴林國不可能毫無作為。
除非是有其他國手伸得太長,故意製造混亂。
莘燭搓搓下巴。他記得不久前在櫻國,似乎從雨女口中得到了個消息,說櫻國新暗夜有大動作。
炎黃沒迎來大動作,是因為櫻國曲線打擊?打算他國包圍炎黃?
這倒是有可能。
貔貅寶寶砸吧嘴:“不會櫻國是要報複吧,給他扔喪屍毒,他就給我們投蚊子瘟疫?”
神經病啊?這麼幼稚嗎?貔貅寶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彆管幼不幼稚,有用就行。
在炎黃西北部確有人感染,若非先前窮奇占領西北堡壘讓炎黃重視起來。
國家真沒準忽略了這片“後娘養”地區,等到全麵爆發就晚了。
有點道理,莘燭讚同地“嗯”了一聲。
饕餮寶寶:“我就說怎麼老實了呢,原來是暗搓搓搞陰損招數了。莘哥哥,我們要不要……”
他做了個抹脖子動作,呲牙咧嘴,不凶,看上去軟萌可愛。
莘燭戳他臉頰:“再說。”
國家不給獎金不行。
貔貅寶寶秒懂:“好噠!這件事情我記下來,回去問問白澤好啦,誒嘿嘿!”
“如果文部長過問話,我們還能賣一波情報呢。”
張部長:“…………”
莘燭樂了,扭頭看捆住男爵血族:“血蚊子能恢複麼?”
“恢複不了。”男爵血族乖乖地回答。
小心翼翼,諂媚做作。
在見識到莘燭強悍後,男爵血族再也沒有了反抗心思,“我,我知道很多,我都說!”
接過貔貅寶寶送來西瓜,莘燭吃了一口,揚揚下巴:“說說看。”
“血蚊子無法逆轉。他們就隻是吸血行屍走肉。”
“作為人方麵已經死了。”
靈魂不存。
“愛泊麗伯爵讓我們擴大地盤,他說是高高在上,咳咳,是個智障侯爵命令。”
“聽說智障侯爵和一隻雜毛狼結盟,打算重新登上曆史舞台……”
“我們,我就是個萬夫長,是馬前卒。”
“其他呢?”莘燭眯眼。
“哦哦,我還聽到愛泊麗伯爵和一個外國佬說話,說什麼我也聽不懂,反正那是個黃皮人。”
“一個小矮子,嘰裡呱啦,什麼媽死爸死。”男爵血族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莘燭點頭。
男爵話印證了猜想,然而狼人作死。
沒有狼人製約,血族發展壯大圈地盤,急速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