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啊!他們三組要有這麼強悍的力量,外加能說會道的神獸多好!
大侍者沉默幾秒,用力點頭,她站起身張開了嘴。
柔和而美妙的歌聲響徹天地。
“這是……”
“是那隻妖怪,等,可是好好聽,誒,誒,哦,我們來乾嘛來了?對對對,是看日出哈!”
“對啊,據說今年有七十年難得一見的最大的太陽,可這人也太多了吧。”
“時間也過了呀,算了,看不上最大的太陽回去吧。”
“回吧,回吧!”
“那怎麼還有武裝部隊呢?怎麼了,是出現踩踏事件了嗎?”
人們迷迷糊糊,浩浩蕩蕩,蠕動著離開了阿曼山,忘記了他們來的初衷,也忘記了神奇的畫麵。
大侍者鬆了口氣,抹了抹汗珠,她還是首次影響百萬民眾,有點力不從心。
好在幸不辱命。
貔貅寶寶用奇異的目光盯著大侍者。
大侍者一哆嗦,發毛。
嘿嘿一笑,貔貅寶寶瞄了眼莘燭,舉起了大拇指:“你想的借口不錯,貼合實際。”
朝拜太陽,來圍觀日出什麼的,其實人們是看到了的。
太陽燭照和三足金烏都在這兒呢。
莘燭彎了彎眼,對中將點點頭,“這個人聚眾傳銷,破壞國家安全,且是外敵間諜,抓了吧。”
說了幾個重大罪過,莘燭眯眼:“既然在國外風生水起,為什麼回來作死呢?”
冷香柔:“…………”
她也在反思。
上將應聲,揮手:“都抓住!”
有國家出麵,控製了輿論,事情很快解決,冷香柔的罪名被羅列了無數條,堪稱罄竹難書。
大概也是為了安老天的心,炎黃動作迅速地定了罪並處決了她。
相關人員也都受到了應有的懲處。
槍響了,在死亡的那一刻,冷香柔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然而更糟心的卻是死亡之後,她更悔不當初。
莘燭托著腮,嘴角翹起,上下打量瑟瑟發抖,泣不成聲的冷香柔:“冷小姐,好久不見。”
被白無常鎖著走的冷香柔不再迷茫,雙眼漸漸聚焦:“莘燭?!”
為什麼?!她都死了啊!
莘燭對白無常笑道,“怎麼送她過來了?”
白無常溫和地笑道:“我是來給弟弟買糖的,正巧遇見了押解的陰兵,就直接帶來了。”
“我想也許你會想要個勞力。”他笑眯眯地道:“當然,如果泉山不需要,就投去餓鬼道吧。”
冷香柔的雙眼睜大:“不,為什麼!我都死了,為什麼還要被侮辱!”
“因為要贖罪。”
貔貅寶寶指著遠處開始養蚌、每天必須哭的大侍者:“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死對於你來說,不是結束,是開始。”貔貅寶寶搖頭晃腦,“我們不要!”
白無常隨意地聳了聳肩:“那就扔餓鬼道了。”
冷香柔不敢置信。
這是官官相護!這是,這……
她雙眼都紅了,渾身的戾氣凝聚不散,她恨整個世界,她要毀了它。
白無常“嘖”了一聲,棒子砸下頓時砸飛她的一魂一魄:“誒呀下手重了呢,這得成傻子了。”
“最近都沒遇見這麼弱還這麼囂張的厲鬼了。”白無常攤了攤手,笑的無所謂。
“她下輩子又是餓鬼又是智障,折騰這麼多圖什麼。”
貔貅寶寶很是不解。
白無常:“大概本來就智商不夠吧。對了,這次我還希望和泉山合作,關於青香的事。”
貔貅寶寶:“哦,青香呀,都成了你們家家必備的了嗎?這麼熱銷呀。”
“是啊,我和我的上司都隻搶到一點呢。”
這也怪不得冥界之人會稀罕會瘋搶,青香味甜還鞏固靈魂,哪一隻鬼能免俗呢。
貔貅寶寶:“雖然是好買賣,但狻猊每個月能做的隻有那些。”
狻猊的性子如此,這也是沒辦法啊。
白無常歎了口氣。
倒也是。
正當他以為合作黃了時,貔貅寶寶的話鋒一轉,“但是,我還有個辦法,不過需要你們配合。”
“哦?你說,我們冥界能配合的自當全力配合。”白無常期待地亮起雙眼。
貔貅寶寶:“狻猊喜歡講經,讓戾氣十足的鬼來聽課吧。”
“收學費倒是次要。”
“他們得在閒暇之餘打雜工,幫狻猊製作青香,這可是互惠互利的好合作方案呢。”
白無常想了想,一拍巴掌:“好呀!這樣惡鬼也能有個事兒做。”
他們沒空閒琢磨雜七雜八,不就沒時間作惡了嗎。
冥界的治安也能安穩許多!
“定了!”
貔貅寶寶笑嘻嘻,很滿意自己做成了一筆跨界的大買賣,“老板,您看行嗎?”
沒意見的莘燭頷首:“可以。”
叮咚。
【咳,感謝八組,獎金已經在路上了,巴林國那邊不太友好,希望你們的天使能出一下麵。】
莘燭眯了眯眼:“哦?殺了他們的聖女,巴林國還要鬨麼?”
【是的。】
文部長的語氣壓抑著風暴:【救他們的是你,搶功勞的是她,他們愛護的是她。】
【不過比起那些,還有一件事情,這邊找不到你要找的叫波克的人。】
這人明明功勞不小,聲譽頗廣,更是江教授同期的優秀同學,可詭異的是沒人知道他在哪裡。
【最後查到他出現在櫻國,然後就失蹤了。】
莘燭“嗯”了一聲。
他並不感到意外,他去問過白澤,白澤迷迷糊糊地搖頭,說他不知道。
白澤通曉萬物,他不知道並非老天沒告知他,這代表老天也不清楚,波克不在老天的法眼下。
波克是什麼身份無人知曉,但他能輕易掏出半個破碎的神格就證明他本身不簡單。
也許他正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已經恢複的小祁抱著臂膀,蹲在地上默默地掉眼淚。
他錯了,他又錯了,要怎麼辦才能徹底被拯救,他明明想救更多的人,他想成為一個人。
莘燭夫夫找過來時,小祁像是個被舍棄的無助的小孩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而地上鋪滿了被粗魯撕扯下來的羽毛。
小祁的手滿是鮮血。
莘燭瞥了眼恢複如初的閆幽玖,歎了口氣:“不用內疚。”
小祁一驚,忙抬起頭,然後垂低了頭哽咽。
“對不起。”
莘燭拉起閆幽玖的胳膊:“他沒事,你當兩儀是什麼身份,輕易會被抓傷嗎?”
而且這本身也和小祁沒什麼關係,他報了仇,罪魁禍首已經被他滅了。
小祁垂淚,“可那也是我啊,就算,就算……”
“你鑽牛角尖了。”
“這孩子……”牧師站在不遠處,幽幽地歎氣,誰也沒想到那迫害人的鳥人人格還會冒出來。
閆幽玖莞爾,揪著他的翅膀拉起來:“你還傷不著我,現在有個贖罪的機會。”
“你成功完成,我就原諒你。”閆總隨意地道。
小祁果然不流淚了。
莘燭彎了彎雙眼,對牧師點了下頭,牧師見小祁重振旗鼓,也放心了。
安排完小祁去巴林國收尾,莘燭拉著閆幽玖前往心理工作室,此刻阿曼正和父母說著什麼。
還沒進去,大佬就聽見本是自閉的小女孩“咯咯”的笑聲。
“媽媽,這是五彩鹿,我的朋友。”
“嶽父大人,嶽母大人,請將阿曼嫁給我吧!我保證會對她好一輩子的。”
“五彩鹿!你乾嘛呀!”
莘燭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