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四合一(1 / 2)

這發展令人猝不及防,荒誕之中又帶著些好笑。

至少孟湘霧是猝不及防的,作為一個劃船新手上來就遇到船裂了的情況,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明顯她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船真的裂開,手忙腳亂地按住船底裂縫的位置,表情卻一片空白。

眾所周知,靈力沒有黏性,不能當膠用。

孟湘霧剛才撒手的時候太慌張,船槳差點掉進黑水湖泊裡,兔兔反應極快地咬住了船槳的杆,把船槳拖回小木船。

這一會兒功夫,船底已經開始往裡滲黑水了,孟湘霧緋紅的裙擺瞬間被染黑。

或許是動物的直覺,兔兔見到船底黑水蔓延便炸了毛,跳上“地勢”較高的船頭,跟長明燈當鄰居了。

孟湘霧依然手忙腳亂的,她不按著縫隙了,開始在儲物戒裡翻東西,試圖找到一個能解決現在問題的東西。但正常的修士,儲物法器內一般都是靈石、法器、靈草丹藥之類的東西,孟湘霧也一樣,頂多比其他修士多一些天材地寶。

可是她現在最缺的是木板和釘子,這……哪個正經修士會隨身帶這個啊?又不是器修,而且這東西器修都不一定帶。

最後,孟湘霧一臉恍惚地掏出了……九節鞭。

她也沒時間慢慢在儲物戒裡挑了,掏出九節鞭後像是看見了救星,嘴裡喃喃著“還好我以前閒來無事弄了個九節鞭耍”,火速將九節鞭拆成了平均的三段,鞭把和鏢頭不要。

她拿出其中一段,總共三節,把左邊和右邊那節以靈力輔助蠻力,拍進了船底那道裂開的縫隙兩邊的木板。剩下兩段她也依法炮製,最終船底的縫隙被她像是用三段金屬線縫合起來了似的,勉強拚回了一起。

孟湘霧又趕快清理了這段時間船裡湧進來的黑水,總算把小破船搶救過來了,可以繼續劃了。

【你們看孟湘霧的雙手全是黑水,方才她還泡在黑水裡了,會不會……】

【呸呸呸!你瞎說甚呢,孟湘霧不可能被汙染,更不可能入魔。】

【孟湘霧這不是還好好的嗎?安然無恙啊!】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被黑水沾染後是立刻有反應,還是會循序漸進地滋生惡念,直到入魔。】

【諸位,我們在這爭議也無用,往後看不就知道了?不過先說好,我是覺得孟湘霧不會被黑水汙染。若是連氣運之女都會被黑水汙染,我們修真界早在遠古時期就完蛋了。】

船底雖然拚上了,但畢竟裂開過,黑水依然從微不可見的縫隙中緩緩滲進船裡。

孟湘霧劃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裙擺又泡在烏沉沉的湖水裡了。她歎了口氣,捏訣控水,再把船裡的湖水清理出去。

接下來,她每劃一會兒,就要停下來清理一次黑水,如此反複多次,竟然還沒劃到岸邊。

即使是天之驕子也有應付不來的事,孟湘霧開始懷疑自己了:“我是不是劃錯了方向?也許我一直在原地打轉?”

兔兔邊搖頭邊“嗷嗷”地叫著。

孟湘霧並沒有被安慰到,但她想到了辦法,在儲物戒裡翻找許久,找到了一個勺子形狀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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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船頭找了個位置用靈力畫下陣法,勺子法器自動浮在陣法中央,勺柄指向一個方向。

兔兔好奇地用爪子去碰了一下,勺子法器被它推歪後,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原位,勺柄轉了小半圈,依然指向最初那個方向。

孟湘霧講道:“這個叫司南,勺柄指著的方向是南方。”

她看了看司南指出的方向,道:“看來我們一直在往西南的方向前進。”

接下來的路程,孟湘霧可能是有了司南便自信了許多,沒再懷疑自己,埋頭苦劃。

兔兔可能是覺得它好玩,時不時扒拉勺子一下,看它慢慢複位。

不知又過去多久,黑暗中隱隱傳出滴水聲。

少頃,兔兔不知在黑暗裡瞧見了什麼,整隻毛茸茸的雪白小獸趴在孟湘霧後背,腦袋埋進孟湘霧的頸側。

“怎麼了?”孟湘霧動了動脖子,用下頜蹭了兩下兔兔縮在她頸側的腦袋,好像在安撫它。

兔兔靠著兩隻後退站起來:“嗷嗚!”

孟湘霧回頭看它。

隻見兔兔舉起兩隻前爪,努力地比劃一個很大的東西,也不知道在比劃什麼,然後伏在船頭開始陰暗爬行,嘴裡“嗷嗚嗷嗚”地叫著,接著它爬起來,又不知在演什麼,啪嘰一下倒在船頭,隨後再次爬起來,捧著臉“嗷嗚嗷嗚”地叫,好像很崩潰的樣子。

孟湘霧按住兔兔,仔細看了看:“沒中幻術啊?”

兔兔急了,伸爪指著黑暗的地方。

孟湘霧望向黑暗的地方,仍舊什麼都沒看到。她納悶地托著下巴思考,對著兔兔喃喃道:“若你看到了幻象,而我沒看到,那我與你之間的差彆是……意誌?神魂?道心?修為?”

隻要涉及到幻術,中術的條件無非就那幾樣。

可能當初設下這個幻象的人也沒想到,會有人的神魂和意誌強到完全不中術。

孟湘霧放下手中的破船槳,盤坐在船中,結了幾個複雜的手印,單手點在自己的靈台。既然不滿足條件,她就創造條件。

再睜眼時,她原本烏黑清透的雙眸一片混沌之色,好像三魂七魄丟了六魄。

當她的雙眼望向黑暗時,看直播的眾人隻覺得腦中“轟”的一聲,呆呆地看著頭頂那片巨大的、仿佛隨時會壓下來的黑雲。這片黑雲綿延萬裡,人在它之下是那麼的渺小,隻是滄海一粟。

——他們終於看到了,黑暗中的幻象。

黑雲之中似乎醞釀著什麼,它像是會呼吸般緩緩地起伏、翻湧,被它籠罩的土地見不到一絲陽光,仿佛暗沉沉的黑夜。

而遠離這片被黑雲覆蓋之地,是更為廣袤的、被陽光普照的明亮之地,遠處巨大高聳的古木直通天界。

眾人這才第一次看到建木的全貌——

那是一根猶如山一般的神

木,分為上中下三層,每層都有三根彎成弓形的樹枝,枝頭掛滿了金色的果實,遠遠望去像一片片金色的雲霧,在陽光下盈著淺金色的光澤。有鳳凰、鸞鳥、鸑鷟繞著它翩翩飛翔,巨龍盤踞其上,修士們自由往來天地間。

忽地,黑雲更加劇烈地翻湧起來,落下了黑色的雨。雨勢傾盆,瞬間便將地麵澆了個透。

有的修士倒黴,也被澆濕了。

就在被黑雨澆濕的瞬間,那名修士的雙瞳染上了赤紅,發出難受的呻/吟聲。

他跌倒在地,捂著自己的頭翻滾,身上出現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那時的修士尚且不知這是什麼,但如今的修士都能認出來——

這是魔氣。

那名修士伏在地上掙紮爬行,好像想離開這片被黑雨覆蓋的土地,嘴裡還不停地發出痛苦的聲音。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兔兔剛才爬來爬去演的是這個人。

越來越多的修士被落下的黑雨汙染,雙眸變紅,原本淺藍純粹的靈力也被染成了黑色。因為心中的惡念被無限放大,他們變得或暴躁易怒,或兩麵三刀,或壞到極致,做了許多以前想做又被道德束縛住的事。

他們便是第一批古魔族。

黑雨僅僅下了半日,那片黑雲便煙消雲散了。

可它帶來的變化卻是後患無窮。

那黑雨落在河水中,卻沒有與河水融合,而是涇渭分明。它們沿著長長的河流漂流,離開了那片完全被黑雨汙染的土地,來到了未曾被烏雲覆蓋之地。

於是,其他地區的修士碰到黑色雨水,也變成了古魔族。

剛開始遠古時期的修士們並不認為沾染了黑水的親朋好友是入了魔道,因為那時還沒有魔的概念,他們把入魔的修士當成是生了病,起名為“黑水症”,意為沾了黑水才生出的“病症”。

直到他們付出了血的代價。

那些所謂親朋好友,會為了搶奪他們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對他們下殺手,完全不顧曾經的情誼,好像一下子變得冷酷無情、自私自利。那些被染黑的“靈力”,打入體內後,會因為與靈力相斥而令人極為痛苦。

這才有人提出,這些得了“黑水症”的人,步入了一條與他們截然相反的“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修士們取修行中遇到的磨難的“磨”字,改石為鬼,造出“魔”這個字,用來命名這些被黑水汙染的修士。與人族相對,從此以後叫他們魔族。[1]

世道混亂了起來。

魔族與人族混居時無惡不作,每日還會有不小心接觸到黑水、或是被魔族故意潑黑水的修士入魔。

有的人為了求生,順著建木向上想要逃到天界。

魔族好像這才想起來建木這個東西,他們也跟著往上飛。甚至還有不知是太閒還是太壞的魔族,找來黑水,潑在建木的樹乾上。

起初許多人都隻顧著逃到天界,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建木的變化,等他們發現時,建木小半截樹乾都變成了

黑色。

人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建木如何了,而是要趁著建木還能用,趕快往天界逃!

有個修為極高的大能修士率先飛到天界後,先看了看景色絕美的天界,再低頭看看滿目瘡痍、人魔混亂的家鄉,為了不讓魔族進入他以後將要生活的天界,他拔出自己的劍,在眾人絕望的目光中傾力劈出一劍。

以往沒人會對建木這麼做,因此也沒人知道,建木如此脆弱,竟如同凡木一般可以被輕鬆劈開。

建木從中央被劈成兩半,就像一根被劈開的木柴,向兩邊倒去,落在地麵發出轟隆隆的巨響。而順著建木飛行的修士們,因為一下子失去了神木之力的牽引,如鍋裡下餃子般摔落雲端。

所有人呆呆地看著倒塌在地上的建木,捂著臉發出崩潰的哀嚎。

通天神樹,斷了!

那名大能修士成為了最後一個通過建木登天之人,無數人唾罵他自私,恨不能把他從天界拽下來抽筋剝皮,挫骨揚灰。

通天之路斷絕,人魔妖三族被迫在一片大陸上互相傷害,不過主要矛盾是人族與魔族。

他們開始打仗搶地盤,想要奪得更多的生存資源。

可魔族增加“同胞”的方式太簡單了,他們隻要用一點黑水,便能將修士汙染,令其墮落魔道。他們打了半年,正道修士越來越少,被黑水汙染出來的古魔族越來越多,兩族之間的人數差距愈來愈懸殊。

然而次數多了,修士們也發現了黑水並不是萬能的。

首先,心無惡念的純善之人,沾染黑水後仍舊安然無恙。不過這樣的人雖不是很稀少,但也沒有很多,更多的還是會被汙染之人。

而第二點,便是針對會被汙染之人。

當初建木被砍毀後成為兩半,落在兩邊地麵,遇土則腐,又在爛木中生出一朵朵黑色的小花。

起初眾修士認為,這黑花是建木被黑水汙染後才開出來的,肯定不祥。不曾想,有個成為古魔族的修士路過滿地黑花,順手摘了幾朵,可能是好奇,也可能是無聊,他把花吃了下去——

渾身魔氣瞬間洗淨,他又從魔道回到了正道。

這個消息被他帶入了修士陣營,有了這些黑花,人魔兩族的局勢逆轉了。

最終,在長達十幾年的戰爭之下,這塊大陸被分為三界。

原本這塊大陸共有九州,其中人數眾多、占據優勢的修士們得到了四個州,命名為修真界;與修士們關係尚可、又實力深厚的異獸們得到了比修真界麵積稍小一些的三個州,成為眾所周知的妖界;古魔族則是回到了當初被黑雲覆蓋之地,算上周邊的地區,正好兩個州,成為惡名昭著的魔界。

這些曆史已經在千萬年的歲月中被遺忘,如今的修士隻知道結果,卻不知全部過程。

孟湘霧還想往後看,卻被兔兔使勁扯著後衣領晃醒了。

她回過神,發現小破船底部漏進來的黑水已經淹到她的腰際了,再多漏進來點,這個船就要沉了!她沉下去倒是沒事,

但兔兔不行,瞧它不敢接觸黑水的樣兒,就知道它怕這個。

孟湘霧趕快捏訣清理小木船裡的黑水。

【原來沾染黑水的人,會立刻生出魔氣,直到徹底入魔。】

【我有點想不明白,在此處設下如此的幻術有何用?就為了給劃船之人講述曆史?】

【這位道友有沒有想過,若是換做彆人,首先那人在船底漏了時便要栽了。就算僥幸修好了船,在此處中了幻術,或許會如孟湘霧這般船底繼續漏,亦或許永遠沉溺於幻象中也說不定。】

【嘶,如此想來,還得是孟湘霧啊。】

等孟湘霧將船裡的黑水清理乾淨了,她好像也沒有繼續看幻象的心情了,拿起船槳準備繼續劃船。

但看直播的修士們好奇啊。

【孟湘霧怎麼不繼續看了?我還想知道後麵呢。】

【嗐,她已經知道建木的種子長什麼樣了,沒必要再往後看了。】

【我也想看看後麵,這可是缺少記載的遠古曆史啊,你們不好奇嗎?】

【後麵無非就是這個秘境怎麼來的,為什麼還有這麼多黑水,為什麼會有建木的種子唄。】

【說不定還能看到第一個修天階之人呢。】

孟湘霧繼續奮力劃船,這次沒過多久,終於看到了遠處屬於長明燈的燭光。

兔兔激動地蹦躂了好幾下,蹦得小破船都跟著晃。

【她從那邊的岸劃到這邊的岸,劃了多久?有一天了嗎?】

【看右下角的時間,若我沒記錯,孟湘霧劃船劃了足有九個時辰。】

【這麼久?!天幕快進了,我都沒察覺到過了這麼久。】

【不愧是劍修,這體力,隻能說絕了。】

孟湘霧艱難地劃著這艘小破船靠了岸,她捏訣想將身上衣服沾著的黑水清理掉,卻發現這黑水根本清理不掉,無論用了幾個清潔術,她身上依舊濕漉漉的,緋紅裙子被黑水泡成了黑裙。

她沒辦法,隻能施法將身上的衣服換掉,換下來的衣服被她用來擦手了,好在沾在皮膚上的黑水還是可以清理的。

孟湘霧擦乾淨手後,拿著這套衣服想了想,沒有丟在這裡,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中。

孟湘霧抱起兔兔,剛準備跨上岸,低頭一看,發現緊貼著岸邊的土地中,由幾塊封魔石鑲嵌出一條防線,身上有魔氣的人無法通過。也就是說,若是孟湘霧會被黑水汙染,此刻就上不了岸了。

若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該怎麼辦呢?

顯然隻有一個答案,原路劃回去。

廢那麼大勁,劃了那麼久,在這裡因為被黑水汙染入魔卡住了,還得原路返回。光是想想,都會覺得是冤種的程度,什麼都沒得到不說,還入了魔。

孟湘霧可能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有些無語地看了看那些封魔石,這才跨過去。

還好她不會被黑水汙染。

因為岸上那排長明燈後麵又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一

盞燈也沒有。孟湘霧上岸後第一件事就是拔地上的長明燈,果不其然,還是拔不動,這長明燈就像長在地裡了似的。

她回頭打算把船上的長明燈拿走,結果這小破船更絕,竟然已經自己慢悠悠地返航了??

此時那艘小破船飄出去可能五六米了,隻能看到黑暗中雞蛋大小的長明燈光,並且燈光在她的注視下離她越來越遠,逐漸變成隻有指甲那麼大。

孟湘霧:“……”

孟湘霧走過長明燈光照亮的地方,緩緩步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

兔兔被孟湘霧放下去後,就一直貼著她的腳,像是怕在這麼黑的地方與孟湘霧走丟。

一人一獸慢慢地在黑暗中行走。

因為什麼都看不見,天幕也是一片漆黑,隻能聽見他們的腳步聲。

忽地,黑暗中亮起一顆顆星光,繁星點點,像是滿天星辰被仔細拓印了下來,成為在孟湘霧眼前展開的畫卷。

但這些星光並不安穩,它們以一種複雜但又有規律的軌跡,不斷地移動,組成一個又一個圖案。

【這是……陣法?】

【沒錯,這個肯定是失傳已久的上古陣法!我要趕快記下來研究!】

【孟湘霧在劍道上極有天賦,沒聽過她還會陣法啊?】

【完了完了,孟湘霧能破陣過去嗎?】

因為有這些明亮的星光,孟湘霧明豔姣好的麵容被星光照亮,終於再次出現在天幕中。

此時她嫣紅的唇緊抿,烏黑的眼眸裡倒映著漫天星光,亮晶晶的好似會發光。但看她的神情,很顯然她遇到了難題。

孟湘霧:“……兔兔,你會破陣嗎?”

兔兔疑惑:“嗷?”

孟湘霧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懊惱道:“我真是昏頭了,竟然問你。”

她歎了口氣,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本書,認真看起來。

看直播的修士們都不禁將目光投向她手中的書,能在此刻拿出來學習陣法的,必定是什麼陣法速成的寶典吧?

卻隻見封皮上寫著幾個大字:初級陣法入門。

眾修士:“……”

你這臨時抱佛腳也太臨時了吧!!

孟湘霧看了一會,可能是覺得自己要看很久,在旁邊找了個星光比較亮的地方盤腿坐下,繼續看。

兔兔也乖巧地不打擾她,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自娛自樂。

天幕加快了畫麵上的時間流逝。

一日過去,孟湘霧收起了初級陣法,換了一本進階一些的。

又一日過去,進階那本也看完了,孟湘霧換了一本解讀經典陣法的書。

這次足足過去了兩日,孟湘霧才看完,她收起書,沒有休息,直接走到前方的星宿陣法前,嘗試著撥動了最亮的那顆太白金星。

正無聊甩尾巴的兔兔見她開始破陣,高興地跑到她身邊。

【不會吧?她才看了四天陣法書,就能破上古陣法?】

【我不信,就算是天才也太欺負人了吧?我苦苦修習陣法二百年,對這個上古陣法也沒頭緒啊!】

孟湘霧繼續撥動星辰,將心宿的兩顆星星挪了位置,又將虛宿的五顆星星移了位。

她正準備大膽地挪動角宿時,眼前星辰全部恢複了原位,在她麵前形成一幅又一幅的星圖。

看來是解錯了。

孟湘霧沒有氣餒,繼續試著破陣。

彈幕反倒是鬆了口氣。

【我就說嘛,她才看了四天陣法書,怎麼也不可能解開陣法啊。】

【對啊,我學了這麼多年陣法,就靠這個吃飯呢,對這個上古陣法也是無能為力。它太難了,光是星圖排列我數了一下就有十六種,而且這個陣法的年代離我們又遠,中間可能有一些傳承都斷了。】

【但是孟湘霧肯定會找到建木種子的。】

【她會如何破解?】

孟湘霧花了整整八個時辰的時間,試了一百多次,每次都失敗。

但她發現,隻要有一步錯,這些星星就會立刻複位,而不是都等她挪完了才判斷是否正確,這倒是方便了她試錯。

哪怕有天幕加速,修士們都感覺看累了。

【彆的不說,孟湘霧是真有耐心啊。】

【佩服,換做是我早撂挑子了。】

【她這個笨方法,我覺得還挺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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