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恩沫高高興興地揣上了自己的新裝備,驅車去往了下一個任務地點。
……
一個月後,另一邊。
本星駐地的很多人,其實都和Beta軍官一樣,暗暗盯上了這個神秘的雇傭軍。
倒也沒什麼惡意。
純粹是出於一種對於大佬的好奇和敬仰。
然而他們就發現……短短的幾天時間,這人居然把這個星球上本來就不多的雇傭任務,全部都清了!
甚至連新發布的任務也沒逃過他的手速!秒接秒做!
——哪裡來的任務達人啊?
這些任務的內容可不止包括擊殺變異獸,還有很多其他類型的委托。
但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完美完成。
甚至於有些人都開始懷疑會不會是開掛作弊了。
但每個任務提交的證據,無論是AI還是人工,都找不出一絲造假的可能性。
最後,他們也隻能接受現實——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強的人。
有些人甚至還開始討論猜測起來。
“這Alpha應該是從主星來的吧?這麼牛逼,我見過的A裡都算是頂級了。”
“嗬嗬,沒看人家是雇傭軍嗎?那都是不知道多少任務千錘百煉過的。跟主星那些軍隊裡的軟骨頭可不一樣……沒看那個,去了現場連個變異獸的尾巴都摸不著!”
嚴辰禕剛好路過。
Alpha強勢的聽力讓他聽到了所有對話,可嚴辰禕卻不能當場翻臉。
算了。
不用和他們計較,畢竟是一群沒什麼見識的Beta而已。
嚴辰禕更心煩的是,他一直都聯絡不上自己的隊友和總部那邊。
再拖下去就太久了。所以上周他就和這裡的駐軍借了一筆錢,購買了一張飛往主星的飛船票。
打算自己先回去再說。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星球的問題,飛船航線居然臨時改變了。延期到了第二天。
可第二天,又因為天氣原因再次延誤。
第三天倒是沒問題了,可他卻因為意外沒趕上。
……
這是人能遇到的事兒嗎?
嚴辰禕都無奈了。
要不是他確定這不是人為的,否則還真像是有人在故意困住他,不讓他離開這個星球。
他也又去了一趟時恩沫家。
可那個漂亮的Omega小美人卻不在了。嚴辰禕內心有些悵然若失,但想起自己留有對方的借條,未來應該還有機會見麵。
也就沒那麼失落了。
他又重新買了一次票,打算趕快回主星,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與此同時。
時恩沫眼看著這個星球的任務都差不多了,也就動了離開的想法。
繼續留下來等著發布任務也不是不行。
隻不過報酬一般,變異獸也沒有太多。她還是更想去有挑戰的地方。
再加上伏蒼那邊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正好是時候彙合了。
臨走之前,她打算去看看那家定製裝備的店鋪。
做了一個月的任務,又讓伏蒼賣掉了變異獸的有用部分。她的賬戶上又多了小一千萬。
買一件頂級裝備,絕對是夠用了。
這家店的地址和時恩沫本來的家不遠,就在附近的一個鎮子的集市邊緣。
時恩沫在傍晚時趕到,看到的就是一個破破爛爛的招牌。
彆說沒什麼廣告特效了,看上去就像是從垃圾桶裡撿了塊木板,隨便寫了倆字就掛上去了。
裡麵更是黑洞洞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再說。
時恩沫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室內一片黑暗,還十分狹窄。牆壁上掛著一些鏽跡斑斑的工具。一個半人高的櫃台裡,放著幾件十分普通的裝備。
櫃台後,則坐著一個黑發披肩的男人。
他的頭發看起來像是有段時間沒洗了,眼神卻黑黝黝地,看向時恩沫。
“這裡是定製裝備店,有什麼需要?”
時恩沫敲了敲櫃台:“你能做什麼武器?能擊殺變異獸的那種。”
對方又看了一眼時恩沫。
雖然沒明說,但時恩沫卻很了解那目光的含義。
——一個看起來像Omega的人,進來說要殺變異獸?
——彆是哪家的Omega閒著沒事,準備來逗人玩玩吧?
時恩沫正打算開口,卻忽然感覺到了什麼,速度極快微微撇頭。
一隻激光箭順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
目標直指櫃台後的那個男人。
這人顯然沒什麼武力值,他壓根就沒有時恩沫的反應速度,所以自然也來不及閃躲。
可奇怪的是,這激光箭明明命中了他的胸口,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消解了一樣。逐漸化為了粉末,消融開來。
而男人,毫發無損。
時恩沫眨了眨眼,想起了自己的那身戰甲。
毫無疑問,這人在衣服裡也穿了一身戰甲。而且是……更好的那一種。
看來,還真是有點本事?
就在她思考的這兩秒鐘內,又有無數隻箭從四麵八方射了過來。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群蒙著麵、穿著黑衣、身手矯健的人。
他們都隱藏著自己的真實麵容和身份,身上拿著各種武器,下手全都穩準狠。
目標,就是店主。
集市外麵一片尖叫聲和奔跑聲,都是忙著逃命的人。
店鋪的牆壁被轟了一個大洞,方便更多的殺手逼近目標。
其實是不關時恩沫的事的。
她甚至還在思考,好裝備值不值得她出手呢。
可有個不長眼睛的人,大概是覺得勝券在握了。又驟然看見了櫃台前站著的時恩沫,頓時眼前一亮。
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還有個Omega小美人——”
人字還沒說出口。
時恩沫已經動了。
這一天天的,每次都被人錯認成Omega,她也是很困擾的好不好?
在場這麼多專業人士,卻沒有一個人看清了她的動作。
隻見那美人如同鬼魅一般忽然閃身,櫃台前便消失了她的身影。
再次出現時,她已然站在了剛才嘴賤那人的身上。
是的。
她把那人踩在腳下,用力碾了碾。
聽著骨頭斷裂的聲音,時恩沫聲音溫柔。
“睜大眼睛看看,我是什麼性彆?”
那人驚恐極了。
眼睛瞪得像銅鈴,全身的汗毛都因為痛苦而立起來了。
在求生的渴望之下,他艱難地大聲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A……啊,你是Alpha!對不起大姐!”
時恩沫:“……”
她微笑著,直接一腳踢斷了他的另一隻胳膊。
然後環視全場,微微歪頭。
“你們Alpha都好柔弱哦。不禁打就算了,眼神也都這麼瞎嗎?”
全場Alpha:“……”
好像被掃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