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賢良的原配妻子(2) 身敗名裂的風流……(1 / 2)

原本半個酒吧的人幾乎都在關注時恩沫。

此刻這出大戲一來, 幾乎全場都在注意他們的動靜了。

實在是……火辣辣的第一八卦現場啊!

本來看盛皓天的架勢,還以為這是一對各自跑出來玩的夫妻,不小心撞上了呢。

結果聽那位美女的話……原來隻是各玩各的啊?

這其實對於酒吧裡的這群人來說也不算稀奇了。

這年頭什麼樣的婚姻關係沒有, 開放式也是很多年輕人選擇的方式。無需評價。

因此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反而有種“正好”的感覺。

這樣一來,豈不是表明他們也有機會去搭訕這位美人了嗎?

就連被忽然掀到一邊的老韓,本來聽見盛皓天的話還有點尷尬,臉上青青白白的。

畢竟不小心泡妞泡到了哥們的老婆, 這可太社死了。

可時恩沫這麼一說……

老韓也莫名理直氣壯了起來。

對啊,盛皓天跟他老婆不是出了名的聯姻嗎?都沒有感情的。盛皓天還每天在外麵亂搞。

自己都管不住自己,憑什麼管他老婆呢?

因此, 老韓走上前去, 拍了拍怒火中燒的盛皓天。

半是開解、半是認真地開口:“老盛,好不容易遇見了,大家一起喝幾杯嘛。今天我請, 我請!”

老韓很紳士地對時恩沫伸出手, 想要帶她去他們的卡座。

這下可算是徹底把盛皓天心中燃燒的火焰給點燃了。

他直接轉身, 揮起拳頭就對著老韓砸了下去。

玻璃杯碎了一地,現場響起了尖叫聲。

周圍的人自動退開了幾米遠。

盛皓天借著酒,又想要靠暴力發泄自己的不滿和焦慮。但老韓可是個壯年男人,還是在自己有好感的女人麵前。

當即也不忍了, 倆人就勢扭打起來,在地麵滾成一團。

保安機器人閃著紅光嘀嘀嘀地趕了過來。

所有人都驚惶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沒注意到明明是處於最中心的時恩沫,卻完全沒有被濺起的玻璃碎片波及。

相反,她動作優雅地站起身,拎著自己的包包, 緩步走出了人群。

踩著那件丟在地上的外套,根本懶得回頭。

太晚了。

她得早點回去睡覺了。

……

當天晚上,盛皓天和老韓是在警局過的夜。

他們本來就是酒肉朋友,這下算是徹底翻臉了。其他的朋友唯恐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也都早早離開。

以至於直到早上,聽到消息的兩家才趕過來贖人。

大家都覺得這事丟臉,因此也沒多說什麼,便匆匆帶著人離開。

到了車上,盛皓天才剛剛坐穩,就被他媽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

“這電話幸好是讓我接到了,否則讓你爸接到,你肯定要脫層皮!平時你怎麼玩我都不管,現在倒好,為了個女人進局子了!你到底在乾什麼?!”

胡佟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盛皓天張了張嘴,沒說這個女人其實就是時恩沫。

胡佟欣微微皺眉:“對了,時恩沫呢?她怎麼沒來接你?她不是最寶貝你了麼?”

胡佟欣的語氣裡帶著一點不屑。

當初盛皓天和時恩沫的婚姻雖然是家族聯姻,但在胡佟欣這裡,她可是覺得時恩沫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兒子的。

甚至於時恩沫對盛皓天的一往情深,也讓她認為是上趕著倒貼。

胡佟欣越想越不高興,直接帶著盛皓天開回了彆墅。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兒媳婦。

彆墅裡,傳來了輕快的音樂聲,還有淡雅的花香和美味的食物味道。

這下胡佟欣更不高興了:“你受苦了一個晚上,她居然還在這裡享受?!”

她一臉嚴肅地下了車,表情和情緒都醞釀好了。

“時恩沫!你到底——”

推開門,胡佟欣的後半句話戛然而止。

門內觥籌交錯,寬敞的宴會廳裡擺著桌椅,上麵是花團錦簇的鮮花和美味的食物。

一個小型樂隊正在花園裡演奏,音樂聲順著飄蕩進來。

一派祥和。

這個氣氛卻被她給打斷了。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這一刻,胡佟欣愣住了。她認出了房間內站著的不少人,無一例外都是年青一代的豪門繼承人,他們穿著禮服西裝,端著香檳。

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不悅。

……這些人怎麼會在這裡?!

盛家是後起的新貴,胡佟欣本人雖然見過大場麵,但應急反應沒那麼快。因此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身後,盛皓天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了。

這明顯是個圈內的宴會。

無論如何,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給彆人看。

他咳嗽一聲:“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人群在此刻散開,露出了從中緩緩走過來的時恩沫。

不過一個晚上而已,她像是一點兒沒受到昨晚的風波影響,又換了一條印花的短款小禮服。

頭發猶如花苞一樣盤起,散落的幾根垂在肩膀上,顯得我見猶憐,人比花嬌。

隻不過,她的眼神卻沒花那麼可人。

時恩沫上下掃了一眼盛皓天和胡佟欣,明明是不帶感情的眼神,卻生生讓人生出了幾分自卑。

“你們沒晚。因為我沒通知你們。”

她很誠實地開口。

盛皓天:“……”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她根本沒邀請自己嗎?!

盛皓天咬緊牙關,卻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發火。

這周圍的人都是圈內有名的人,甚至不乏和時恩沫一樣傳承了幾百年的豪門世家。

從前他覺得這幫人後勁不足,早晚會被自己的家族給拍死在沙灘上。

可現在他卻忽然明白了,這傳承下來的東西有些無法用價值衡量。

比如人脈,時恩沫哪怕在他這裡再怎麼低聲下氣。轉過頭,依然是可以隨隨便便就叫來一幫人辦個宴會的大小姐。

來宴會的人和時恩沫,要麼是從小到大的交情,要麼家族中姻緣交錯。關係甚至比他和時恩沫還要親近。

盛皓天深吸一口氣:“那麼,不介意我貿然加入吧?”

他有點無賴地扯出一個笑容。

他就不信,時恩沫會當麵這麼不給麵子地拒絕他。

反正他已經和時恩沫結婚了,她的人脈他當然也可以利用。這個宴會,不就是個好契機嗎?

盛皓天從來都是死皮賴臉的。

不然他怎麼能追到那麼多女孩子呢?

時恩沫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

忽然笑了。

她意有所指地開口:“我是不介意。但為了客人們的體驗……還是換件衣服,再來吧?”

盛皓天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他低頭,發現自己比那天早晨醉酒在時恩沫門口醒來時還要邋遢。

身上的衣服昨天因為打架變得破破爛爛,還有血跡和酒漬。又因為蹲了一晚上的局子,導致皺皺巴巴,還散發出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更不要說此刻他臉上了,大概也是鼻青臉腫吧?

盛皓天忽然臉色鐵青。

一想到自己居然剛剛頂著這個樣子出現在所有人麵前,還大言不慚地要加入宴會……

他就是有再厚的臉皮,也承受不住了。

這下,其他人投來的目光仿佛都是一場淩遲,在無聲地嘲諷他的低端和失禮。

盛皓天已經意識到的東西,胡佟欣卻沒什麼感覺。

自從時恩沫嫁到自己家,就對盛皓天言聽計從、逆來順受。導致她也習慣了對這個兒媳婦頤指氣使、發號施令。

這會兒回過神來,便皺著眉指揮時恩沫:“那你還不趕快給他找件衣服,給他換上?”

時恩沫的回應是,拍拍手。

這扇彆墅的大門,就在兩個人的鼻尖關上了。

竟然連一句話都懶得和胡佟欣說。

門內,音樂再次響起,又恢複了之前那輕鬆自然的氛圍。

門外,母子倆都傻眼了。

胡佟欣氣得抬起胳膊大罵:“她她她……她什麼意思?!她眼裡還有沒有我們了?!憑什麼趕我們出來!”

盛皓天:“……這是她家的房子。”

胡佟欣:“什麼?”

盛皓天煩躁地大聲開口:“這是結婚的時候她帶過來的嫁妝!她當然可以趕我們走!你彆忘了她姓什麼!”

胡佟欣愣住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恍然想起,這個兒媳婦並不是什麼理應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她也是豪門出身的大小姐,是可以隨便擺臉色鬨脾氣的嬌貴公主。

……可是,以前時恩沫不是都沒擺譜的嗎?

胡佟欣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她怎麼對你這麼冷淡?”

一提這個,盛皓天更煩了。

“……我怎麼知道?!”

其實他是知道的。

自從那天他動了手之後,時恩沫就徹底變了。

可是他怎麼敢承認呢?尤其是看見現在恢複氣勢的時恩沫,他更是提也不敢提了。

盛皓天彆過頭:“彆說了,先帶我去換個衣服。”

胡佟欣愛子心切,顧不上彆的,趕緊帶著他離開了。

……

彆墅內的宴會上,幾個漂亮的女孩子靠近了時恩沫。

其中一個打量著時恩沫的神色,忽然笑了笑。

“恩沫,你剛剛怎麼直接讓盛皓天走了?”

時恩沫抿了一口酒:“他有什麼存在的必要麼?”

幾個女孩子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這次的笑容更真實,更開心了。

她們紛紛點頭。

“就是。咱們起來的時候,盛家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沒有一點兒禮儀和規矩,還敢對你大呼小叫。按我說,你就是之前太好說話了。”

“對啊,看你之前和魔怔了似的,我還以為你也是個戀愛腦。不過今天看你的樣子才知道,你還是那個時家的大小姐!”

“盛皓天實在上不了台麵,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個開會所的朋友跟我說,他臟死了,什麼東西都玩……”

在時恩沫的記憶裡,這些人都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隻不過結婚後,“她”忙著討盛皓天的歡心,就漸漸和其他人斷了來往。這些人也都是天之驕女,看不上她對著盛皓天低頭。

勸不動,也就漸行漸遠。

現在時恩沫回來了,自然是要把這些交情都撿回來的。

倒不是為了彆的,這些原本就是屬於她的人脈啊。

現在這不就打聽到了好消息?

時恩沫微笑:“你那個朋友,能介紹我認識認識嗎?”

那女孩一聽就懂了,笑嘻嘻的:“包在我身上。你是想要證據,還是想整他都行。”

時恩沫眨眨眼:“上周我買了顆粉鑽,感覺正好配你。”

禮尚往來,女孩笑得開心。

一時間氣氛十分融洽。

早餐會圓滿結束。

時恩沫讓機器人收拾現場,自己則懶洋洋地補了個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

時恩沫換好衣服,獨自出了門。去了約定好的餐廳包間。

服務生帶著她走了進來。

這間餐廳利用科技製作了自然環境,包間處於一片暗色星光之中,隱約有月光流連。

宛如真實的夜空一般。

星光一樣的桌子上,已經擺著幾盤菜。

時恩沫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又品嘗了幾口,這才對著包間的門口開口。

“味道很不錯。不過……應該也不是你做的吧?”

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身影。

聞言他便走了進來。月光灑在他的麵容上,宛如一副蒸騰著光輝的水墨畫。

——伏蒼。

他溫柔地看著時恩沫:“也隻有你能吃出不同了。”

時恩沫挑眉:“是你的手藝我吃太多次了。”

兩個人目光對視,仿佛比這裡的月色還要溫和。

但卻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伏蒼:“我特意按照我的手藝給你製作了一個廚師機器人。想著之後萬一我不在,也可以幫你做飯。沒想到……”

沒想到時恩沫還是能吃出不同來。

明明他找好幾個人實驗過,都無人能感覺出任何差異。

時恩沫挑眉:“你製作的機器人?”

伏蒼點點頭,拉開門。

一個機器人便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和時恩沫之前在網上定的那個從外表來看幾乎完全一致。

時恩沫立刻反應了過來:“你現在的身份,是機器人製造專家?”

伏蒼:“……談不上專家,隻是寫點程序。”

他隨便找了個身份,又剛好又能發揮他的專長而已。

時恩沫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可不是巧了嗎?

她早上剛剛開了個宴會,隨便畫了點大餅。晚上這就找到了實施的人選。

本來時恩沫是打算搜羅麵試一些人,試試能不能實現的。

可有伏蒼在,她當然是優先找他了。

“我剛好有個想法,能寫嗎?”

她這麼認真,伏蒼也便嚴肅了麵孔,點了點頭。

“說說看。”

時恩沫很清楚,自己和盛皓天的婚姻是家族之間的牽扯。

時家對於她不算差。哪怕把她的婚姻當做籌碼嫁出去,但也給了她極大的金錢和權力自由。

說到底,時家其實擁有諸多的家族產業。

聯姻隻是為了鞏固,確保時家留有退路。

這個退路可以是任何東西。

所以,如果她擁有了比盛家更牢靠的“退路”,能夠確保時家屹立不倒。

那麼也就無人會反對她對盛皓天出手了。

時恩沫在正經的事情上,一向是相當認真的。

她和伏蒼聊了好幾個小時,雙方確定好了細節,擬定了一份初步的項目策劃書。

最後還簽了一份合約。

時恩沫是甲方,伏蒼是乙方。

伏蒼看著合約,開玩笑:“以後找我,不會是催我改方案吧?”

時恩沫撐著頭:“當然。肯定不是因為想你。”

伏蒼:“……”

哪怕已經經曆了這麼多個世界,一起渡過的時間更是數不勝數。

可聽見時恩沫用好聽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卻還是會讓他內心泛起波瀾,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澎湃。

他走過去,輕輕牽住她的手。

“送你回家?”

時恩沫默許了。

隻是不巧。

兩個人走出餐廳時還沒來得及上車,路邊的一個女人忽然看著時恩沫,不可置信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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