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暴盲(1 / 2)

國手級醫女 十月海 7873 字 3個月前

福來客棧。

外麵圍了一圈看熱鬨的,鬨哄哄,說什麼的都有。

大堂裡已經亂套了,桌椅東倒西歪,盤碗碎了,狼藉一片。

錢掌櫃捂著額頭的帕子血跡斑斑,兩個年輕夥計擋在他前麵,拿著木棍與一個大漢對峙,還有一名年輕女子坐在唯一一把立著的椅子上哀哀地哭。

趙大夫束手無策地站在角落裡,遠遠地勸道:“這位仁兄,有話好好說嘛,飯和菜都用銀針驗過了,肯定沒毒。”

大漢暴躁了,“沒毒眼睛怎麼瞎了?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三啊,啥也看不出來就少放屁,不想挨打就我滾遠點兒,不然老子一大耳刮子砸下去,打碎你滿嘴包牙。”

“我是瘍醫,內科確實不大精通,咱這也是對你負責不是?”趙大夫弱弱地解釋一句,又往牆角縮了縮。

雲禧恰好進了門,“兄台彆慌,我是內科大夫,到底什麼病我一看就知。”

“你是大夫?他不是嗎!還整個娘們兒過來,你他娘的糊弄誰呢?”那大漢見錢娘子找來個年輕女子,怒意更甚,抬手就朝一個年輕夥計打了過去……

雲禧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探到其腋下,肩膀一頂,那大漢就被她摔了出去。

“按住他!”她喝了一聲。

兩個夥計反應過來,立刻撲了上去。

“繩子!”季昀鬆看著文靜,卻也不是怕事的,他見兩個夥計壓製不住大漢,乾脆一腳踏住大漢的右手,“再動,再罵,我就踩折它!”

大漢果然不敢再動。

“這倆人誰啊,牛呀!”

“不認識!”

“女的是枯榮堂的坐堂女大夫,男的不認識。”

“她男人吧,男才女貌,好生登對。”

……

看熱鬨的議論起來了

錢掌櫃也如夢初醒,從櫃台裡找出一條長繩,親自把大漢捆上了。

“哈哈哈哈……”豆豆瞧了一場大戲,高興得手舞足蹈。

季昀鬆有些尷尬,在小屁股上輕輕一拍,斥道:“不許笑。”

“啊!”豆豆不依地叫了一聲,還了他後背一掌。

雲禧有些不滿,“豆豆才八個月。”

季昀鬆不跟她爭辯,心道,八個月怎麼了,八個月就不能管了麼,我打得又不重,慈母多敗兒!

“當家的,當家的。”那年輕女子慌慌張張地站起來,伸著雙臂,要去找大漢。

地上到處都是碎瓷,雲禧趕在她邁腿之前扶住了她,“他不要緊,你安坐,我先給掌櫃看看頭上的傷,然後就來看你的病。”

年輕女子不安地揪著衣襟,“掌櫃傷得很重嗎?唉,這可怎麼好,嗚嗚嗚……”她又哭了起來。

雲禧道:“彆哭,哭對眼睛不好,我看完再告訴你。”

掌櫃的額頭磕在櫃台邊上了,被破損的木頭蹭掉一大塊皮肉,沒有腦震蕩症狀。

錢娘子有跌打藥,敷上便也罷了。

雲禧囑咐道:“天氣熱,容易化膿,每天換藥,紗布用水煮開一遍,晾乾再用。”

錢娘子鬆了口氣,“好,我都記住了。你去看她吧,也怪可憐的。”

雲禧讓一個夥計掌燈,手在患者眼前晃了晃,患者沒有任何反應。

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巧妹。”

“巧妹,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都很重要,你一定要實話實說,好嗎?”

“好。”

“在今天之前,你是不是經常感覺眼前有蚊蟲似的東西飛過?”

“是的。”

“是不是頭幾天就看不清楚了?”

“是的,我做刺繡養家,早幾年眼睛就不大行了,頭幾天尤其嚴重。”

錢掌櫃憤憤地插了一句:“那你不早說?”

巧妹瑟縮了一下。

雲禧問:“你不敢說?”

巧妹搓了搓手,“倒也不是不敢說,他凶是凶,對我挺好的。就是家裡不富裕,小病能忍就忍了。”

那大漢道:“巧妹彆上當,分明是他們串通好了,黑店!你們放開我,我要報官!”

錢掌櫃叫道:“好啊,報官,明兒一早就報官!誰不報誰是兒子。”

大漢道:“對,誰不報官誰他娘的就是孫子。你們趕緊放開老子,不然老子……”

“閉嘴!”雲禧喝道,“再說給你堵上!”

大漢罵道:“你個小臊……”

季昀鬆抱著孩子走過去。

大漢怕吃虧,不敢再罵,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雲禧繼續問巧妹,“是不是總有頭暈目眩的感覺?”

巧妹道:“不但頭暈,額頭也痛,心煩,手腳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