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辰反應遲鈍,“嗯?”
什麼意思?
沈殊容生氣地鼓起腮幫:“你是不是傻啊?戒指!”
這麼傻!煮了吃算了!
時一辰:“哦哦!”
掏出之前老攻留下的那枚戒指,再虔誠地給老攻戴上。
哈哈!破鏡重圓!
時一辰深情款款:“男人!你再也不能離開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來!”(靚仔/霸總攥拳.jpg)
沈殊容攔腰抱起他,準備前往現實世界,“乖,時總,跟你家男人我回去結婚,我姐等著喝我們的喜酒呢。”
時一辰摟住他的脖子,看向Alpha,“‘她’呢?”
他記得Alpha要以媽媽的身份出席他們的婚禮。
沈殊容側過臉,趁機在他唇角處啵了一口:“他處理完快穿局的事情馬上就過來,彆擔心。”
…
回到現實世界,沈殊容迷迷糊糊地摸向身側,大喊“老婆”。
他應該是在他和辰辰的80平溫馨小屋裡吧?
結果不是。
他記岔了,他在家裡。
下樓吃早飯,姐姐沈歲心又揶揄起他,“嗬嗬嗬,咱們家‘容嬤嬤’什麼時候嫁出去啊?整天老婆老婆地叫。”
沈殊容翻了個白眼:“等我嫁出去,讓你沒地哭!”
沈歲心:“我哭什麼?我給你敲鑼打鼓!”
好大哥沈君吟冷冷地抬眸:“再吵出去吃。”
沈殊容和沈歲心不約而同地閉嘴。
蔣紀雲和丈夫倒是認真討論了兒子結婚的問題,“寶寶,這麼早就有打算了嗎?”
這次的戀愛好像才滿一年,不過也算得上是沈殊容談得最久的一次戀愛了。
沈殊容:“是的,媽咪,伯母打算下個月來我們家做客,我們要好好招待辰辰的家人。”
沈歲心小小地驚訝了一下:“真的假的?”
她跟時一辰也有來往,但是極少見到他的家人,據說父母都在另一座城市工作。
沈殊容:“下個月你們就知道了。”
…
目前時一辰和Alpha係統在一起生活,剛開始多少有些不適,但仔細想想Alpha的群主是沈微宸他們,其他攻略者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所以就逐漸放寬了心。
他開始試著誇讚Alpha,說“她”做的飯菜很可口,有媽媽的味道。
Alpha給他端來了熱好的牛奶,兩頰暈紅,動作輕柔地撫摸他後腦的發絲,“喜歡就好,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
時一辰捧著牛奶杯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以後……真的可以叫你‘媽媽’嗎?”
Alpha:“為什麼不可以呢?”
我的出現就是為了愛你。
時一辰放下杯子,嘗試往“她”的懷中靠去,鼻間嗅到一股暖淡的奶香,以及做菜後殘留在身上的油煙味。
熟悉,且讓人安心。
媽媽的味道。
時一辰鼻子一酸,緊摟住“她”的腰。
…
兩家人挑了周末的時間在沈家見麵,蔣紀雲和Alpha相談甚歡,各自了解了對方的家庭狀況後說起孩子的人生大事。
沈殊容坐不住,拉著時一辰在院子裡打鬨,拿著水/槍相互滋射對方。
“啊!討厭!辰辰!都射/我臉上了!”
“不射臉/射/哪啊?”
“辰辰射我肚子裡~~[愛心][愛心]”
“淦,又開始騷了。”時一辰拿起水/槍滋他的腦門,然後轉頭就跑。
沈殊容氣急敗壞,“臭辰辰!!我跟你沒完!”
站在樓上的沈歲心像看猴一樣看著弟弟和對象打鬨,感慨弟弟這一年的變化可真是夠大的。
從一個遊戲人間的海王渣受變成忠貞不渝的純情處/男。
誰能給她解釋一下,這期間到底經曆了什麼?
…
婚禮的時間訂在下個月,雖然領不到紅本本,但酒席還是可以辦的。
時一辰給裴雲發出了婚宴邀請,裴雲是他在現實世界裡為數不多的朋友,希望結婚時他能收到他的祝福。
「好的,我會到場的。」裴雲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失落。
時一辰:「怎麼了嗎?」
裴雲跟他說起自己在不久前參加了前男友的葬禮,也就是商綴羽。
時一辰沉默了片刻,問道:「是因為這個所以不開心嗎?」
對裴雲來說不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嗎?傷害過自己的渣男終於死了。
裴雲:「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胸口悶悶的。」
時一辰:「理解……畢竟你愛過。」
他轉移了話題,問起裴雲那隻橘貓的狀況。
說到這個,裴雲就來勁了,一連拍了好幾張橘貓的照片給他。
「它已經胖成貓豬了!」
時一辰:「它真對得起這個顏色。(靚仔語塞.jpg)」
這隻橘貓他當初送給裴雲的時候才巴掌這麼大,現在都吃成球了。
裴雲一掃心頭的陰霾:「哈哈哈哈哈!」
…
因為有ABO世界的經驗,知道結婚的流程,所以時一辰倒沒覺得有多累,就是口有點乾,要跟不少賓客交談。
沈家來的人占多數,還有不少沈殊容的前任,不過這部分人並沒有受到邀請,是主動帶著祝福來的,勉強湊在一起,坐個兩三桌。
祁風代表時家出席了婚禮,身邊還跟著弟弟時盛年。
“一辰哥。”時盛年舉起酒杯,主動跟時一辰碰杯。
時一辰念他還小,問道:“盛年,你能喝酒嗎?”
時盛年臉色漲紅:“我已經二十了!怎麼就不能喝了!”
時一辰:“哈哈哈哈,那沒事了。”
差點忘了他弟弟已經上大學了。
敬酒敬到最後,一位本不該出場的賓客姍姍來遲。
祁風和時盛年驚愕不已,起身朝那人望去:“爸?你怎麼來了?”
時一辰怔然,不可置信地與沈殊容對視。
沈殊容對他莞爾一笑,“辰辰,見一見伯父吧,這是你一直以來的心願,不是嗎?”
時一辰聲音輕顫:“他……知道嗎?”
沈殊容:“他在夢裡知道一切。”
時一辰迫不及待地轉身,在婚禮的後台與生父緊緊相擁,哭得悲慟。
“朝年……我的朝年……”時皓陽淚如雨下,哽噎難鳴。
他念了幾十年的兒子,終於回來了。
記憶裡的朝年總是纏著他學車——
「誒,爸,你教我學車唄?」
「你才多大就學車?彆把你爸我的宏光撞爛。」
「對你的兒子就這麼不自信嗎?我會開了以後你就不用這麼辛苦地到處送貨了!」
「當心……」
「當心什麼?」
「當心交警叔叔來抓你!」
「爸~你就會嚇唬我~」
「乖,朝年,等到了學車的年紀爸就帶你學。」
「不許騙人哦?」
「爸騙過你嗎?」
「爸,那我學了車以後能開咱們家以外的車嗎?我去給什麼什麼總裁當司機是不是可以掙很多錢?」
「當什麼司機?等爸以後賺了錢,當了總裁,給你買幾台跑車!」
「爸,你吹牛從不打草稿。」
「那你看著,你爸我以後一定飛黃騰達!」
「那我以後就是總裁兒子了!哈哈哈哈!」
“總裁兒子”先“總裁”一步走了,臨走前用朦朧的淚眼看著他,說道:
「爸……你以後一定能飛黃騰達……開上豪華的跑車……」
「我用我二十多個世界的經曆,換你前程似錦,財運亨通……」
時皓陽再也不用起早貪黑地開著麵包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來回奔波,送貨搬貨,出賣苦力。
他在兒子死後的第五年,與一個離異單身的女人組成了新的家庭,並且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集團企業。
他買得起名貴豪華的超跑,可是最喜歡的還是那輛陪伴了他十年的破舊麵包車。
朝年總在麵包車的副座上睡覺,迷迷糊糊地說:「不想一個人在家…爸…我陪你送貨好不好……」
他摸了摸兒子的頭,「我這輛車除了喇叭不響,哪都哐哐響,你受得了嗎?」
朝年笑嘻嘻地回應他:「受得了,我就喜歡哐哐哐。」
…
被囚困在小世界的mbda經受著時朝年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和拋棄。
他抱頭痛哭,撕心裂肺地朝天怒吼:
【朝年——!!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朝年——!】
【我是愛你的——!朝年——!】
【你回來——我不能失去你——你回來啊——】
【朝年……求你…不要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