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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洪的神色頓了頓，最後苦笑沒有反駁。
李雲雷卻沒想過放過他，“是，後來你是想開了，也想過來認回嬌嬌。可是晚了。嬌嬌對你來說是什麼？你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
“老李，你說的對，是我對不住嬌嬌。”催洪也陷入了回憶，兩人在這邊說話，沒有人出聲，眾人對當年的事也不了解，“當年我也偷偷去過醫院，那時嬌嬌才那麼點，給賀丹抽血的時候一直咬著唇不哭，甚至還說要多抽點血救媽媽。我當時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認回嬌嬌，你們把嬌嬌教育的很好，她像趙繪一樣善良，如果不是我沒有把趙繪照顧好，當年讓她過那樣的日子，她也不會早早的離去，更不會狠心的把嬌嬌抱給你們撫養，也要和我說孩子丟了。”
一個做母親的，有丈夫的情況下，把女兒送出去，可見是對這個家已經心寒了，這也是催洪與家裡這些年來一直不走動的原因。
“這些年我一直躲著不敢見嬌嬌，直到那次聽說嬌嬌來了王家老宅，我過來和她下了棋，那是趙繪走了之後，我餘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催洪眼圈發紅，隔著李雲雷，看向一旁呆愣的小女孩，“嬌嬌，我沒有資格做你爸爸，是催家對不起你。”
李月華能說什麼？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難怪爸爸的神色那麼凝重，她看向楊斌又看了一眼表哥，他們倆是怎麼發現的，然後逼得爸爸要把事情真相說出來的？
王立瑋看到表妹的樣子，也忍不住擔心，“嬌嬌。”
他叫了一聲，李月華沒有回應，仍舊愣愣的。
“嬌嬌，姥爺說了，你就我們家的孩子。”王老爺子安撫著六神無主的外孫女，才和催老爺子道，“這件事情我知道內情，我一直知道嬌嬌你們家的孩子，我沒有說出真正，也正如催洪說的，你們家照顧不好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