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有啥直接說。”
他看向林秀婉,林秀婉默默的把門關好了。
仿佛,做賊。
蔣寒小豆丁一本正經臉:“我覺得,我們班必須有一個公共班費賬戶。”
他掃了一圈,也不用解釋更多,繼續說:“我們還是小孩子,手裡都沒有什麼錢,就算說啥也沒人聽,所以我覺得,最好是有一個班級賬戶,我們自己賺錢,來填充班費,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用,你們覺得呢?”
他儘量把話說的淺顯點,其他人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也得保證小雪寶聽懂了。
畢竟,這是一個真正的四歲小崽崽呀。
而且吧,說四歲,其實真是說大了,實際上,雪寶不到三歲的。他們沈城這邊一貫是說虛歲,要是按照周歲來看,雪寶其實三周歲,而且,她還沒過生日……
連三周歲都不到呢。
“同意。”
“可以。”
“我沒意見。”
大家都沒意見,雪寶也附和:“同意噠。”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小雪寶還是很興奮很高興很憧憬的,她雖然小,但是也知道錢很好,有錢很重要噠。
蔣寒得到一致的同意,微笑點頭,說:“那我的建議是,第一步,撿破爛兒。”
眼瞅著大家變臉,他冷漠臉,繼續說:“我們才四歲,乾彆的,能乾啥?雖然撿破爛兒聽著不好聽,但是這年頭兒真的賺錢,我們積累第一批啟動資金,是很合適的選擇。”
熊寶調侃:“你就不能帶領我們來點錢多事少高端的?”
他跟蔣寒是最熟悉的,畢竟,他惹事兒太多,蔣寒出麵解決不少麻煩,倆人倒是熟悉的不能更熟悉。
蔣寒更加冷漠:“最賺錢的都寫在刑法裡了,你要我給你背誦刑法嗎?”
這話要是幾十年後的蔣律師說出來,倒是也還好。但是現在是個小豆丁三頭身的蔣寒一本正經說話,超級反差萌,讓人覺得好笑極了。
林秀婉都要憋不住自己的笑臉兒了。
雪寶的長睫毛也忽閃忽閃的,水汪汪的杏眼兒盯著蔣寒看,不知道想什麼呢。
熊燦爛:“……”
他擺手:“不必不必,大可不必。”
蔣寒認真:“我都不怕撿破爛兒丟人,你們怕什麼?要錢還是要臉?”
那肯定是……大家倒是挺整齊的齊刷刷——要錢!
蔣寒:“成了,那事情就這麼定了。”
林秀婉看著蔣寒說完,含笑問:“說完啦?”
蔣寒:“嗯。”
林秀婉帶著笑容,但是卻堅定:“我不同意。”她認真說:“我曉得你們想有點班費,這個錢我來出,但是我不建議你們撿破爛兒,你們年紀還小,身體抵抗力也弱,撿破爛兒固然能賺錢,但是細菌太多了,對身體不好,我不讚成。”
蔣寒:“可是,老師,您也是普通家庭,把薪水往班費裡貼算怎麼回事兒?您也有家庭的。”
“那我來想辦法。”
林秀婉寸步不讓的。
雪寶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大家這個樣子,好像電視劇裡的人談判哦。
對噠對噠,就是這個詞兒,談判。
都好膩害。
她攪著小手兒,不敢參與。
林老師好厲害,小寒也很凶的樣子。
這時,就聽蔣寒說:“林老師,我知道翻垃圾對小孩兒來說不行,我也不是真的讓大家去翻垃圾撿破爛兒,我如果真的去翻垃圾,一次半次還好,時間長了我爸也得敲斷我的腿。我早就有主意了,您忘了嗎?我們還有一家塑料花廠,我指的垃圾,是市裡的塑料花廠垃圾品。那個雖然也叫垃圾,但是跟垃圾又不一樣,沒那麼臟,也沒人搶。”
林秀婉一愣。
很快的,她恍然大悟,曉得蔣寒所謂的撿破爛兒是怎麼回事兒了。她幾乎是不用蔣寒說對就點頭:“那行,我同意了。”
蔣寒看向林秀婉,說:“林老師,到時候錢統一放在你那裡。”
又掃了掃,說:“小白你記賬?”
一根冰棍兒要吃到地老天荒的黑瘦小男娃兒抬頭看向了蔣寒,隨即點頭:“好的。”
將來的白秘書長,還真是大材小用了啊。
“那成了。”
大家很快商量妥當,這個事兒吧,要分怎麼看,擱了一般人,絕對達不到這麼迅速統一。
但凡群穿或者重生,那肯定是要互相防備的。可是人和人不一樣,幼時經曆影響深遠,從心理上就將他們牢不可分的綁在了一起,他們一起經曆過生死。小葵花班或許不是人人都是好朋友,彼此親密無間。
但是,卻是十足的彼此信任。
畢竟啊,他們有上一輩子三十年的經曆打底兒。各自對彼此的人品,還是有數兒的。
一切都商量好了,午休也休息好啦,小朋友們一個個往教室走,雪寶磨磨蹭蹭的湊到蔣寒身邊,蔣寒:“雪寶怎麼啦?”
糟糕,雪寶是不是發現他的特殊了?
她是不是看出來自己與眾不同了?
蔣寒抿抿嘴,努力不動聲色:“你有什麼想跟我說嗎?”
雪寶賊兮兮,小小聲問:“小寒,你昨晚,是不是偷看電視了?”
雪寶一臉的“我都知道惹,休想騙我”。
蔣寒一愣,隨即懵懵:“偷看電視?我沒有啊?”
雪寶哼哼著肯定的說:“你肯定有,你剛才都在學著電視裡的大老板說話。”
她揚著下巴,小臉兒微微翹起,說:“吶,就是那個公關小姐的電視劇,我奶奶就有看。”
蔣寒:“……”
雪寶嘲笑小夥伴啦:“你學的一點也不像啦!”
蔣寒:“……”
他不該高估四歲小奶娃兒的智商。
風評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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