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的小夥伴都超強(三更合一)(1 / 2)

“太陽光金亮亮, 雄雞唱三唱……”

一大早,小夥伴們唱著歌一起上學,聲音清脆。

家裡的大人也各有各的忙碌,上班的上班, 收拾的收拾。容家棟騎車送媳婦兒上班, 遠遠的就看到蘇建業載著田杏在前頭, 他加快的蹬了幾下車子, 哧溜兒著超過了蘇建業,得意的衝他們夫妻揚了揚下巴,打了一個響指,說:“老蘇, 你不行啊。”

說完, 加快蹬著車子, 嗖嗖嗖的, 車子速度快了許多,陶麗華嚇的趕緊摟住容家棟的腰, 卻又笑的厲害。

田杏捶著她男人蘇建業的背,說:“你追他們啊!咱們不能認輸。”

蘇建業:“……”

田杏繼續捶:“你快追啊, 追上他們, 讓他嘚瑟!”

蘇建業哦了一聲,趕緊加快了蹬車的動作, 不過容家棟都竄出老遠了, 蘇建業壓根沒追上,就看人家一溜煙兒, 拐進了廠辦。容家棟更得意了, 頭發梢兒都透著喜悅,遠遠的大聲:“嘿, 沒追上。”

蘇建業的臉轟一下子就紅了。

容家棟也不管他怎麼想,轉身靠在自行車的前擺上,嬉皮笑臉:“媳婦兒,下班我來接你啊,你今天不能加班了吧?”

“呃……估計能拖一點,不過應該不會像昨晚那麼晚,你遲半個小時再來吧。”

陶麗華平時工作不忙的,但是她之前請了五天假,倒是攢了一些活兒。其實廠辦的活兒沒有分工這麼明顯的,但是陶麗華接容奶奶班的時候,人人都曉得她小學都沒讀完,生怕她啥也不會還得拖自己後腿,所以好幾個人找領導堅定要分工明確。

這不,廠辦就給各自的工作做了詳細分工,一人負責一攤兒。後來大家覺得廠辦這點活兒要求真是不高,跟學曆也沒太大的關係,一個個又想混在一起了。畢竟這樣才好摸魚偷懶嘛。

隻是他們想的倒是挺好,但是陶麗華卻不是好欺負的。這事兒不僅沒成,好幾個跳得高的還都挨了批評。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陶麗華這人吧,小事兒或許不會跟你計較,但是大事兒上是能鬨個天翻地覆的。她要是沒有心機,也嫁不成容家棟啊。

不過這事兒的好處就是,個人的活兒是個人的,誰也彆想倚老賣老,更彆想仗勢欺人。當然啦,不好的地方也是有的,你看這次不就是?

陶麗華出門好幾天,攢了活回來就要加班。

但是她請了五天假,頂多加班兩天,陶麗華覺得也沒啥的,她攏了攏頭發,說:“我上去了,你如果有空,彆忘了去給照片洗了。”他們這次出門,拍了足足三卷膠卷,早早洗出來,也能給大姑姐寄過去,大毛二毛可是要著急的。

容家棟:“行,我今天就去。”

他們車隊不出差的時候,活兒是很鬆散的。

容家棟應了媳婦兒的話,左右看看沒人,飛吻一個,騎車走人。

陶麗華嬌嗔笑罵:“討厭。”

容家棟嘿嘿嘿,真討厭還是打情罵俏,他們心裡都門清兒啦。

容家棟送了陶麗華,心情不錯,騎著車去單位,他幾乎是卡著點到,溜達著回到了辦公室。機械廠的車隊跟市裡的運輸隊自然是沒法兒比,但是他們車隊也有二十來個人了。

他們車隊的辦公室是一個大套間,裡頭是隊長的辦公室,外頭就是大家辦公的。彆看聽起來擠擠巴巴的,但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他們這邊還是很空曠的。

誰讓他們都是跑車的呢,難能有人湊齊了的時候。

“家棟啊,你這一大早怎麼就出汗了?”車隊的老王已經再看看報紙喝茶了,乍一見到他額頭都是汗珠兒,疑惑的看一眼外麵,“這天兒早上也沒這麼熱啊。”

容家棟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得意的說:“我送完我媳婦兒時間有點來不及,就猛蹬了一會兒。”

他們車隊和廠辦不在一處,中間擱了點距離,騎車十來分鐘。

老王:“???”

他更很詫異了:“你家不是有兩台自行車?壞了嗎?”

容家棟看著老王,笑了出來,說:“王叔啊,您看您,這就不懂了吧?我們要是各自騎一輛車各走各的,那有什麼意思啊?這樣你送送我,我送送你,多加深感情啊。王叔,不是我說你哈,做男人,不能太木的,你整天呼呼喝喝的一點也不體貼,嬸子會不喜歡你的,你得學學你侄子我啊。”

老王嘴角抽搐:“……”

好半響,拍了容家棟一下,說:“你個臭小子,少給我胡說八道。”

話是這麼說不假,屋裡的幾個人倒是都笑了出來,其中一個小李泛著酸說:“王叔,咱們可不能全聽他的,女人哪裡能慣著?他家跟一般人家可不一樣,他們夫妻感情深,出去跑車,他都一點也不快活的……“

容家棟掃了小李一眼,知道這人每次出車都要找個什麼洗頭房,紅房子白房子的,他隻跟小李跑了一次,就再也不一起了。他嗬的冷笑一聲,說:“你們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大家都是老爺們,還真是被突然問過這種話,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還是老王年紀大了,又跟容爺爺熟,笑著說:“你這小子倒是長得人模狗樣兒的,像那麼回事兒。”

聽了這話,容家棟微笑,他找了一把椅子,站在了上麵,居高臨下的睨著大家,說:“我這麼英俊瀟灑,長得那是一等一的好,我乾啥要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我長得這麼好,我乾啥要花錢出去找女人?憑啥啊!這不是讓那些女人占便宜?他們配得上我嗎?我多虧啊,人財兩失。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想占我的便宜?門兒都沒有!”

他義正言辭一說,周圍陷入了迷之沉默。

哎不是……這事兒是這麼盤的嗎?

容家棟掃了小李一眼,說:“再說了,那些女人迎來送往的,誰知道有沒有病,有病傳染上了,嘔……”

容家棟做了一個想吐的表情,說:“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辛苦跑車掙的錢都不夠看病的。”

他們車隊是機械廠自己的,機械廠是大廠,雖說車間女的不多,但是附屬的一些單位都是不少家屬的,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不管有沒有賊心,很多人還是沒有賊膽兒的,也就是口嗨一下。

像是市裡的車隊,就不同了,那邊亂多了,據說每到一地兒就要找那不正經的地兒。他們車隊小李是從那邊調過來的,所以人就比較不著調。其他人倒是都沒。

容家棟倒不是成心的嚇唬大家,他娘的他們都在一個辦公室裡,他就是單純的怕哪個傻逼在外頭染了病回來在傳染給他們這些好人,雖說他們也不怎麼親近,但是要是不小心碰了水杯啥也傳染呢?要是一起吃飯筷子碰著筷子了呢?

就因為這,他現在都不會在這邊放水杯了。

容家棟可以說是十分謹小慎微了,他發表完演講,從椅子上跳下來,嘿嘿一笑,誰:“當然啦,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還是我們夫妻相親相愛,我最愛的就是我媳婦兒,彆的人在我眼裡都是死魚眼珠子。”

“咳咳咳!”老王噴了。

其他人也沒忍住,表情扭曲了一下。

小李:“……你可真行。”

容家棟斜眼抖腿:“咋?你們嫉妒我們夫妻感情好?嘿嘿,嫉妒也沒用啊,我媳婦兒,可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

大家默默的對視一眼,紛紛轉身,該乾啥乾啥去,鬼才理這個嘚瑟鬼。

林山走的最快,倒是他們隊長老陳叫:“林山,你來一下。”

林山:“嗯。”

自從昨天知道他下一波又要跟容家棟一起的時候他就腦殼子疼,現在越發覺得頭頂昏暗了,人是個好人,但是怎麼就長了一張嘴呢。林山去了辦公室。

容家棟坐了下來,老王:“……那個板凳,你自己踩過的。”

容家棟:“對哦。”

老王:“……所以,你為啥要站在板凳上說呢?”

容家棟理直氣壯:“不是顯得我慷慨激昂嗎?”

老王:“咳咳咳咳。”

小李:“……”媽的智障。

容家棟嗬嗬笑,湊過去:“王叔,你整天看報紙,都看出啥了啊?給我講講?”

“你不會自己看?”

容家棟俊臉一下子垮下來了,哎呦一聲,說:“我最不愛看這種東西了,上學的時候最煩的就是語文。”

這麼一說,好幾個人點頭:“那是,特彆是作文,我兩天能憋出三個字兒。”

容家棟:“作文我倒是可以,反正就是胡咧咧唄,我在行的。我就是不喜歡那些什麼理解啊,組詞造句兒啊的。”

他對自己倒是挺有避暑的,還知道自己能咧咧呢。

大家都笑了出來。

容家棟自個兒不愛看讀書看報,但是倒是挺樂意聽彆人講一講的,他說:“王叔,報上有什麼大新聞嗎?”

老王:“最近的消息就是南方那邊要成立深圳證券交易所了,過幾天就要掛牌了。”

容家棟呲牙,說:“這個咱們可不會玩兒。”

老王點頭,說:“這種東西真是不懂,不過我看報紙說,上海的證券交易所,現在正是紅火,好些人賺了錢呢。估摸著深圳這邊掛牌,也會不錯的。”

“這股票是個啥啊?”

“我們哪裡懂?”

彆說是他們呢,讀書人都不懂呢,這東西聽著就不是他們玩得來的。

老王:“跟咱沒啥關係,就是聽個熱鬨。”

容家棟點頭,說:“是啊。”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容家棟卻還是有點彆的想法的,不是說就是要去炒股,他可不乾那投機的事兒。人貴有自知之明,他自己有幾把刷子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這要是倒騰個東西還行,股票那種東西,他吃不消。

他想的是,現在發展的這樣快,他能乾點什麼。

“家棟,你是不是過幾天跟林山一起跑黑省啊?”車隊的許傑湊到了容家棟身邊。

容家棟點頭,說:“嗯,對的。”

“你給我買兩編織袋榛子唄?”

容家棟:“行啊,碰到了我就買,碰不著彆怨我哈。”

“彆介兒啊,家棟啊,你可得幫我啊,我這要的急呢。”

容家棟:“你買那麼多榛子乾啥啊?”

“我媳婦兒有了,她說吃點堅果對孩子好,我這要照顧她也不敢跑外地,隻能麻煩你了。”這玩意兒本地不是沒有賣,但是價錢不算很便宜了,而且想買大量的也沒有。

容家棟一聽,笑著恭喜,說:“行啊,我看在弟妹的麵兒上肯定給你買回來。”

許傑:“好好,我就知道你最仗義了,中午我請你吃飯。”

容家棟:“彆急,等我買回來吧。”

他笑著說:“我可不客氣哈。”

許傑:“行啊。”

容家棟笑了,心裡琢磨開,許傑的媳婦兒是市醫院的大夫,她都說好,肯定是好的。既然吃了好,那麼他也必須多買點啊,他家沒有孕婦也不代表不能吃吧?他們家老的老,小的小,他媳婦兒打小過的不好,身體素質也一般,也該補一補的啊。

買,必須買,他家也得買。

“哎,我出去一趟哈,老大來了幫我應付點,說我拉肚子……”去洗照片去。

許傑:“……你能不能換個理由?你這肚子拉的也太頻繁了,但凡偷溜兒就是拉肚子……”

容家棟:“沒事兒,總用一個理由,用的多了就像是真的了。”

“……”並不是!

容家棟當然知道並不是,但是反正什麼理由都是一樣的,倒是不如就可著一個理由來唄。

容家棟這班上的,隻要不出差,就蠻輕鬆的。相比於他,家裡其他人倒是都挺忙的了呢。

陶麗華是請假後遺症,要處理一些瑣事;而容爺爺容奶奶就是去秧歌隊了,容奶奶成功的將秧歌隊一分為二,成功上位機械廠第二秧歌隊隊長,然而……伴奏人手不夠用,容爺爺作為老伴兒,必須全力撐自家老太太啊。

這不,他帶著自己的二胡去給老伴兒伴奏了。

再說了,他也不僅僅隻會二胡的,嗩呐也行啊。他當年在後勤,搞文藝可不差的。

這老兩口,瞬間煥發了職業第二春,勢要跟一隊侯翠鳳同誌掙個第一。

老年人敲鑼打鼓你爭我奪,小孩兒倒是不受影響呢,雪寶樂嗬嗬的去找薑如凝,樂顛顛的告密:“小如小如,我跟你說我,我奶奶要跟你奶奶比賽啦。”

薑如凝撐著下巴看她,笑眯眯:“那你回家可要多鼓勵你奶奶哦,我奶奶可是很厲害的。”

雪寶立刻挺胸,下巴揚的高高的,氣勢十足,可像她爸啦。唯一不同就是,雪寶沒有站在椅子上。

雪寶聲音脆脆的:“我奶奶也很厲害的,才不會認輸!”

薑如凝笑了,嗯了一聲,伸手牽住小雪寶的爪爪,說:“那,不管哪個奶奶贏了,我們都要做好朋友。”

雪寶剛才還像是要戰鬥的小公雞一樣,立刻又變成了溫順的小兔兔,她翹著嘴角,嗯嗯兩聲,糯唧唧的:“那當然呀,這叫、這叫……”

她用力想了想,說:“這叫公平競爭。”

薑如凝笑了,說:“對啊。”

上輩子也有這茬兒的,彆看她們老太太爭的厲害,平時裡一副勢同水火的樣子,但是幾個月後國慶全市搞“國慶活動”,兩幫老太太可是很快的摒棄前嫌,一致對外了。

嗯,平日裡是互掐的。

但是,有外來勢力的時候,兩幫老太太立刻抱團兒。

笑話,他們可都是機械廠老職工,再怎麼也得一致對外。

再後來,容奶奶垮了,她奶奶也再也沒有去秧歌隊。

薑如凝看著麵前的小雪寶,突然說:“不如,我們班也成立個演出隊吧?”

雪寶:“啊?”

她眨巴大眼睛,說:“我們班也成立?”

她看一看,他們班隻有少少的幾個小女生啊。

雪寶:“人少……”

薑如凝笑了:“男生女生都參加。”

幾個小男娃兒聽了,啊了一聲,露出幾分為難。他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學跳舞乾啥?

薑如凝看出了他們的意思,說:“演出隊也不一定都是跳舞啊,就是我們班成立一個向日葵小班表演隊,可以學跳舞可以唱歌也可以學樂器,如果有什麼活動,我們就可以一起參加啦。”

雪寶一聽,立刻讚同的拍巴掌,說:“好好好。”

她高高的舉起小爪爪,說:“我同意。”

這小丫頭,是完全忘記在大姑家的時候,堅定的拒絕都不想學任何東西,要玩耍了。

現在就是另外一個樣兒了。

蔣寒:“我也同意。”

雪寶同意,他就同意好了。

其他人也沒拒絕,反正大不了就學個吹笛子唄?

蔣寒習慣什麼事情都要仔細籌謀一下,他說:“那我們安排起來,是找個老師還是……”

他看向了薑如凝,薑如凝:“我來教。”

她掃視一圈,問:“有意見嗎?”

雪寶糯唧唧的翹著粉嘟嘟小嘴兒,說:“沒有噠。”

其他人看著薑如凝,都覺得心裡有點苦。

這就要扒拉一下他們班的人員構成了,首先是雪寶,這是個真小孩兒,不算的。

除了雪寶,其他十七個人,除了薑如凝,沒有從事藝術工作的。

來,掰扯一下。

雖然自從重生以來一直沒有掰扯過,但是這人員配置,真的沒啥看起來有藝術細胞的。

第一個是王偉,人稱小王,重生前是某機關單位大領導的司機,老實本分安靜一人,他不開口,你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十分十分沒有存在感。

第二個是蔣寒,人稱小寒,彆看他年輕,但是重生前已經是國內排行前幾的律所合夥人,好幾家大公司的法律顧問,最擅長打商業官司。

第三個是喬一寧,人稱小喬,本省公安廳的一位處長,罪犯克星;

第四個是熊燦爛,人稱熊寶,重生前是個混混,雖然整天染了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仿佛一個老殺馬特,但是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不會樂器。嫉惡如仇。

第五個是白彥,人稱小白,現在是個慢悠悠吃吃吃不停的小孩兒,但是重生前已經官居省委秘書處大秘。

第六個蘇萌,人稱萌寶,國內知名服裝設計師,她的工作室是很多圈內女明星的私房衣櫥,價錢堪比一線國際大牌。

第七個是孔甜甜,人稱甜寶,唯一的家庭主婦。

第八個是崔雨,人稱小雨,大學畢業之後因為動遷有錢,開了一家美容院做老板。

第九個崔風,人稱小風,崔雨的雙胞胎哥哥,無所不知的知名片警兒。

第十個是元澤,人稱元寶,跳級無數次,博士後,國內某研究所的專家。

第十一個是江景佳,人稱小佳,市醫院外科大手。

第十二個、十三個王少傑和孫元,兩個人都是警察叔叔,分彆在市局不同的處。江湖人稱小傑小元。

第十四個是陶樂盈,市局法醫,人稱小桃子。

第十五個是陳寧寧,人稱寧寶,戶籍警。

第十六個是嚴宣,人稱宣寶,市局法政。

第十七個是薑如凝,人稱小如,北舞畢業,當紅女明星。

以上這些人稱,都是雪寶對小夥伴們的稱呼啦。

但是就衝他們重生前這個工作,就知道除了作為女演員的薑如凝,其他人真的都跟什麼表演不搭邊兒了。倒是薑如凝,她是實打實的北舞畢業,因為暑假去橫店玩兒陰差陽錯被看中,參演了作品出道,一炮而紅進入了娛樂圈。

“就咱們這些人,還能表演?表演警察抓小偷嗎?”

大家紛紛點頭:“對啊。”

薑如凝:“怎麼不能啦?小孩子表演,可愛就可以了,難道還指望多麼專業?”

蔣寒:“也是的。”

他笑了,說:“雖然一起做頭花掙錢挺好的,但是總歸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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