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爸是個王者(三更合一)(2 / 2)

他上午還看到田杏了,他們是一起去發錢的,這才多少一會兒,咋就又離婚了?

“行。你去吧,有啥回來告訴我們哈。”

容家棟:“你們是不是個爺們?咋這麼八卦?”

“那你不是一樣八卦?”

容家棟:“我不是八卦,我是關心老朋友老同事。”

“切~”

這人真是說的冠冕堂皇的。

容家棟出了門,奔著陶麗華那邊去,不過,既然出來都出來了,他倒是也不著急去媳婦兒哪兒,他直接奔著建材市場去了。自家的事兒更重要。

容家棟忙活自家的事兒,卻不知道廠裡真是熱鬨的不行。

又是有人中獎,又是有人離婚。

畢竟,這兩件事兒都是大事兒,多少年都每一次的。

而作為當事人,蘇建業滿懷愧疚,而田杏……她麵無表情。

上午中獎的喜悅早就消失殆儘了,她麵容緊繃,兩人來到民政局,蘇建業滿懷愧疚:“杏兒,是我對不起你……”

田杏:“你不必說那麼多了。”

她語氣很硬:“既然已經決定離婚了,就不用說那麼多。”

蘇建業:“家裡的一切,我都不要。”

田杏冷笑:“這話讓你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仁義。容我提醒你一句,咱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父母的,你也要意思說要?咱家的所有東西,哪個不是我爸媽在的時候置辦的?有一件是你買的嗎?你有什麼臉要?”

周圍的人臉色一下子變了,原本覺得這人還有點良心,沒想到是個吃軟飯的。

彆看現在人不推崇離婚,但是吃軟飯的什麼時候都是被人看不上的。

蘇建業臉色難看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是我不對,我……”

田杏:“現在家裡的存款,有一些是我父母當年給我留下的,有一部分是我的工資,有一部分是你的,你隻能占三分之一。你的那一部分,你可以拿走。另外,關於今天上午的事兒,這個是閨女的,跟你一丁點關係也沒有,你就不用想了。”

這個時候蘇建業倒是有點良心了,他認真:“我知道,我不要。”

他說:“家裡的存款,我一分錢也不要,都留給女兒。”

他認真:“這些年,我總是在外出差,都沒怎麼照顧好女兒,一直都是你勞心勞力。我已經很愧對女兒了,這個錢給她。另外……”蘇建業說:“我每個月給女兒一百五的生活費。”

他是技術崗,又有學曆,工資比彆人高,一個月工資就是二百九。

田杏:“女兒用不了那麼多。”

蘇建業:“那就給女兒攢著,你這當媽的知道給女兒攢錢,難道我不知道?我一個大男人攢不下來錢,我留給女兒,你給她攢著吧。”

這話說的倒是讓人高看了一眼。

田杏沒再言語,雙方很快的當場簽署了一個協議,田杏看著離婚協議書,拳頭攥的緊緊的,但是卻仍是咬牙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她一直打算離婚,可是真到這一步,不是不難受的。

她簽完了名字,看著蘇建業,一時間竟然有點不認識這個人。

明明昨天他還不肯離婚,但是一宿之後,他倒是主動提出了離婚。

他,找到真愛了。

他跟他的真愛睡覺了,他不能眼看著自己真愛的人因為彩禮被家裡嫁出去。隻有離了婚,他才能名正言順的帶走她。

這一瞬間田杏都覺得真是荒謬至極。

他新認識的一個人,隻認識幾天就真愛了。他們從半大就開始一起生活,結果敵不過一見鐘情了。可是田杏不是那種會祈求的人,蘇建業要找真愛,那就去找好了,兩人很快的簽訂了離婚協議書。然後很快的,就拿到了離婚證。

田杏深吸一口氣,說:“你什麼時候搬走?”

蘇建業:“今天,我在單位請假了那麼久,也該回去工作了。煤城那邊還缺人的,我不好一直休息,不過你放心,我會回來看你……”

田杏:“呸,你怎麼這麼惡心啊,我用你看我?我們離婚了,你去找你的狐狸精吧。我會帶著女兒好好生活的,但凡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我請你彆出現在我麵前,看到你我就想吐。”

她終於忍不住了:“以後你隻要每個月按時的給閨女生活費,彆的我一點也不在意,你也彆覺得你的錢是給了我,就可以再找我。我還沒那麼賤。女兒的錢,我會記賬的。至於你以後是再生還是如何,也都跟我沒有關係。我爸媽當年看錯了人,我也看錯了人,但是我還願意相信你雖然無恥,但是還有點底線。所以,你也彆讓我看不起你。沒事兒就給我滾遠點,彆耽誤我尋找第二春。”

田杏拿著離婚證和協議書,一甩頭,大步流星的出了門。走到門口,她回頭:“你現在回家收拾,我去接女兒,我們一起吃個散夥飯。你搬走之後我就要換鎖了!你快點哈。”

田杏看起來乾脆利落,但是出了門,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但是她仍是昂首挺胸,不落一點麵子。

蘇建業出來的時候,田杏已經走的毫無蹤影。

他歎息一聲,心裡幾多惆悵,但是仍是覺得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他不可能給每個人一個家,但願金錢能夠彌補一些田杏的創傷了。不過田杏完全沒有拒絕收下,他又覺得,自己果然是跟冬梅更情投意合。

他們都是不在乎錢這麼俗物的人。

至於流言蜚語,他認了。

彆看田杏不是機械廠的人,但是田杏她父母是老機械廠職工,所以好多人是看著她長大的,蘇建業是明白自己將要麵臨多少輿論風波的,但是他願意。

“容家棟?”

他還沒到廠區,看到容家棟提著大包小卷回來。

他驚訝的很:“你怎麼買了這麼多被子?”

容家棟嗬嗬嗬,冷笑出聲:“你可真是沒有一分關心孩子的心啊,這是廠裡給幼兒園讚助的被褥,我給你家的還有甜寶家的都領回來了。哎不是,你整天的是不是沒點正事兒就在外麵演瓊瑤劇啊,真是他娘的夠嗆。”

蘇建業尷尬的臉色通紅,不過聽說這也有他家的,說:“我來跟你一起拿。”

容家棟:“趕緊的。”

他上下打量蘇建業,看到他手裡捏著一個小綠本本,挑眉:“離婚了?”

蘇建業:“我們不合適。”

容家棟嗬嗬繼續冷笑:“那你早乾什麼去了?”

他翻個白眼,說:“作為老鄰居,我也提醒你一句,我知道你這人愛情至上。但是閨女總是自己的,該多給閨女留一點一定要多留一點。”

蘇建業:“這個我知道。”

容家棟繼續給這人洗腦,說:“咱都是男人,我雖然看不上你的行為,但是咱們總是好多年鄰居,我跟你說點真心話。不管你是啥人,你總是咱們廠子的人,你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名聲,不然你可沒啥升遷的機會了,彆人用這件事兒都能踩死你。這婚已經離了,說彆的沒用。但是如果不想名聲不好,多少就做的體麵一點。你一個大男人其實也花不了太多錢,適當的多給蘇萌留一點,任誰說出來都會覺得你是一個厚道人。再說我相信你的眼光,你看中的女人肯定是溫柔單純,又不拘泥於什麼錢的。她肯定更了解你名聲和前途的重要性,不會跟你計較錢的小事兒。你還年輕,又有學曆,總是能升遷的;你得讓人家提起你,會說這小子雖然離婚了,但是就是感情不和,其實他這人特彆厚道特彆講究,誰家離婚也做不到他這樣。可不是,這個王八犢子占了嶽家便宜,離婚還要斤斤計較…”

“謝謝你,家棟,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沒想到你能說這樣的話……”

容家棟立刻:“你彆自作多情哈,我確實不喜歡你,但是畢竟也相識這麼多年。”

蘇建業:“你說的有道理。”

容家棟微笑。

他就是覺得不能便宜這狗東西,想幫襯著給他洗洗腦多給萌寶娘倆兒留點錢,這家夥竟然當真了……

容家棟麵不改色:“這年頭都是獨生子女,你現在對孩子好一點,將來你閨女也對你好。你說對吧?”

蘇建業:“我不圖這個。”

容家棟:“你現在不圖老了還不圖?行了,我到家了,再見。”

蘇建業覺得住了這麼多年,難得覺得容家棟人不錯,他誠懇的說:“那有空咱們哥倆兒喝酒。”

容家棟:“行行行。”

你敢找我,我就敢忽悠你。

他微笑一下,轉頭開門進家,容爺爺:“你咋這個時候回來了?”

容家棟:“我去了一趟建材市場,又去幼兒園給被子領回來了,樓上蘇建業和田杏離婚了。”

容爺爺:“什麼!”

容家棟:“見了鬼了,我估計他找到那個小的是陶麗娟的繼女,我看到他們勾搭了。”

容爺爺罵罵咧咧,說:“真是世風日下,這世道壞了,什麼事兒都有。”

他們那個年代,可少有離婚的,更是沒有這樣在外麵不規整的,他呸了兩聲,說:“真是個王八蛋。”

容家棟倒是沒在說啥,他隻說:“爸,你把被子送一床到樓上給甜寶家,我去找季鐵林。”

他真是忙得很,彆看他好像很閒,但是大大小小的事兒也真是不老少。特彆是伊萬的事情,這個事情是他最重要的一件事兒了。容家棟自己算了算,如果運作的好,這一趟收入不會很少的。

他想到這裡,也更上心起來。

容家棟這人就是這樣,自家事兒不耽擱,他很快就奔著季鐵林那頭兒去了。還彆說,如果容家棟不來找季鐵林,他也是要去找容家棟的,他這邊把一些具體的情況都記了下來。

眼看容家棟過來敲門,他把人讓了進來,說:“你可真是急性子。”

容家棟:“我這不是怕事情有變化嗎?怎麼樣?”

季鐵林:“那邊有貨,而且是很樂意賣的,他家的價格不高,百分之百糧食酒,度數也挺高的。不過因為製作工藝一般,口感不那麼好,所以積壓庫存。那頭兒聽我幫人打聽,十分的高興,他們是很樂意大批量出貨的,說實在的,這趟去了他們那邊的廠子,我才發現有些小廠子真的不太行。”

他昨晚還覺得他媳婦兒想多了,但是現在就覺得,他媳婦兒也是有點道理的。

機械廠效益是真的挺不錯,但是也有真的不太行的了。

“我說實話,現在你要是壓價的特彆厲害,他們也會考慮出貨的,我知道他們已經半年沒開工資了。這一次我過去,那邊真是都驚了。而後是狂喜。”

容家棟:“他們就算賣了所有庫存也不行吧?”

“是不行,但是總比一點出路也沒有強。”

容家棟:“我知道了。”

容家棟雖然想掙錢,但也不是那麼狗的人,他思考了一下就說:“我會壓價,但是肯定不會壓到成本。”

不過他腦子轉的倒是也快,很快的說:“你走南闖北走的多,看的也多,你說現在這些小廠,是不是很多不太行?”

季鐵林:“這個我說不好,但是我今天跟我朋友聯絡了一下,說起來是這樣的。咱們市裡其實還好,他們建在下麵鄉鎮的,本來因為實際情況就是小廠,就更不能抵禦市場的衝擊了。”

容家棟若有所思。

“這樣啊……”

季鐵林看出來了,這人是對這個感興趣了,他陷入深深的疑惑:“你該不會是又有想法吧?你可真是又膽大又能折騰啊。”

一般人有個很穩定且不錯的工作,基本就按部就班的生活,這位倒好,上躥下跳的厲害。這讓季鐵林歎為觀止,要說起來,他走南闖北的見識可比容家棟多多了,但是真的說起搞事情的魄力,那是完全不如容家棟的。

不管好與不好,這人倒是能折騰。

“你一次半次的肯定沒啥,但是你要是搞多了,我跟你講,肯定不成的。”

容家棟:“我知道。”

他能不知道嗎?

不過,容家棟說:“這次先搞定,稍後我跑一趟冰城在看一看情況。”

季鐵林:“……”

這人真是!

容家棟睨著季鐵林,說:“季哥啊,你說你這人哈,你見識比我多多了,咋還比我保守呢。”

季鐵林:“再怎麼有國家的買賣穩妥?”

容家棟也不知道,不過容家棟理直氣壯:“年輕就該多想想。”

不過他立刻又說:“那我跟冰城那頭兒溝通一下,再看酒廠那邊的情況。”

停頓一下,他低聲:“季哥,這個事兒你多幫我點唄?咱們就當合夥兒了。我出錢出聯絡買家,你幫我收購,負責運輸那些,我這付出的多,我占大頭,你占小頭,你看怎麼樣?不是我摳門哈,我是要出資的。”

他其實也可以自己掙這個錢的,但是想要穩妥還是兩個人更合適一點。

不是說均攤成本,而是他可以先去冰城敲定,拿到預付款,這頭再進貨發貨。這樣至少是需要兩個人的。不然的話,一旦先把酒水進來砸手裡,那可就完蛋了。當然,他也能找彆人。

但是彆人,不如季鐵林好用。

他最信得過的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熊二,但是熊二這人負責乾活兒行,讓他搞點需要腦子的,他不行。他不會多想的,隻能按部就班。

你不跟他講細致,這人就有本事給你把事情搞砸。

而他爸媽年紀不小,媳婦兒又不合適。

算來算去,真是沒有頂頂合適的人,可季鐵林就不一樣了。

季鐵林這人聰明,而且做銷售的關係,人很圓滑,同時,他有不少人脈。彆看他們單位可能跟很多單位不搭嘎,但是都是做銷售的,難保要往外跑,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接觸。很多時候不用關係多好,隻要認識就比不認識多了幾分用處。

這不是容家棟太相信熟人,而是這個年頭,九十年代的初期,社會環境就是這樣的,人際關係也不像是幾十年後那麼冷漠,還出了“殺熟”這個詞兒。

這年頭這種情況是很少的。

通常來說找認識的人總歸是比不認識的強一點,而大家對陌生人也會更疏遠一些。

容家棟繼續循循善誘:“季哥啊,你看吧,你家林老師都說了,凡事兒得往遠了看,我覺得這話說的就很對。既然難得有這麼個機會,我們自然還是抓住機會更好的吧?你家可是兒子呢,多攢點錢給孩子做備用多好啊。你說對不?”

他又說:“而且這事兒承擔大風險的是我,我來投資,其實你承擔的風險很小的,也沒誰說不能給朋友幫忙把……”

季鐵林知道這個情況,但是他還是猶豫了一下,說:“我考慮一下,明早給你答案。”

容家棟:“我懂我懂,你要問你媳婦兒嘛。”

季鐵林:“……”

你這麼說,就很煩人了。

容家棟:“嘿嘿。”

他理直氣壯:“你彆不好意思啊,要是我,我也問我媳婦兒啊。那是自個兒媳婦兒,又不是外人。這可不是怕媳婦兒,而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一個人再聰明總歸也有疏漏,兩個人多商量一下沒錯的。特彆是自己媳婦兒,那可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彼此是最親近的,兩人多商量沒錯的。”

季鐵林點頭:“你這話說的中聽,有些人總是嘀咕彆人怕老婆,真是沒有腦子。”

容家棟:“可不是嗎?有商有量就是怕?那不怕老婆也沒看他們發大財啊。這男人和女人啊,想的事情方式都不一樣,正好能夠查缺補漏,你說對吧?“

季鐵林再次點頭,看容家棟更順眼了。

他就說這小子人不錯。

“所以我們車隊有時候也有人說我,我是完全不在意的,我有啥可在意的?他們根本就不懂,連這麼點事兒都想不出來。腦子也沒說好用到哪兒去啊,你解釋的再多他們也不懂。我咋地我自己心裡最曉得了。自己心裡有數兒就行。我家和和睦睦的,我跟我媳婦兒有商有量的,吃穿用都不錯,總比他們一家子天天嘰嘰歪歪強。”

季鐵林:“你說的太對了。”

他握住了容家棟的手,說:“我跟你,真是相見恨晚啊。”

容家棟:“嘿嘿。”

季鐵林:“你說我咋沒早點認識你,你這人真是相當不錯。”

林老師下班回家,就看到她男人握著容家棟的手……

她疑惑:“你倆這是乾啥,關係啥時候這麼好了?”

容家棟:“我們一直都很好。”

季鐵林點頭微笑:“家棟人不錯。”

容家棟:“艾瑪都下班了,那我也不耽誤你們了,我先走了,季哥你明天給我信兒哈。”

容家棟吹著口哨離開,他覺得,季鐵林八成把握會答應他,他自己本身就有這個意願,而昨天晚上過來短暫的談話,他也發現林秀婉這人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溫柔,思想很有見底,是傾向於闖一闖的。那這麼看,他們夫妻商量起來。結果肯定是奔著他想要的方向了。

不過說起來啊,他以前咋沒發現呢,其實跟季鐵林溝通起來也不複雜啊……這人還挺好哄的。

容家棟,一個“嘴炮攻心”的王者。

而季鐵林也納悶:“你今天怎麼一放學就回來了?兒子呢?”

她平時都要在學校耽擱挺長一段時間的。

林秀婉:“大家今天都來拿被子,正好領孩子回家,我們也就沒在一起活動。咱兒子在樓下玩兒呢。容家棟過來乾啥啊?”

她問:“他讓你給他什麼信兒?”

說起這個,季鐵林開口:“他想讓我跟他一起合夥兒。”

他問:“媳婦兒,你咋想?”

林秀婉一怔,隨即抬頭:“我讚成。”

她根本沒有猶豫,認真:“我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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