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棟和陶麗華也是第一次出門,講真,也有點好奇。那咋能不好奇呢?他們可沒想過自己也能坐飛機,總是覺得那是有錢人才能坐的起的,但是現在想一想,對他們家來說也根本不算什麼了。
容家棟:“走,咱們到處看看。”
“好。”娘倆兒異口同聲。
土包子一家三口也不管彆人想什麼,溜溜達達就開始到處走了起來,雪寶趴在玻璃上看著外麵的停機坪,那裡停著好多輛大飛機,雪寶抿著小嘴兒,認真說:“我看到真的了。”
容家棟笑著說:“等一會兒你還能坐一坐呢。”
雪寶點頭,嘴角微微翹著,整個人都帶著小愉悅。因為是第一次坐飛機,他們沒有卡著點過來,反而是早了不少,一家子轉了兩圈,終於聽到了停機的聲音,雪寶立刻牽住爸爸媽媽,說:“走了走了,是叫我們。”
容家棟笑:“你怎麼知道是叫我們?”
雪寶:“因為我們就是去上海呀,我記得的,就是這個號。”
小姑娘看了機票,記得飛機的號哦。
容家棟豎起大拇指,說:“我們雪寶真是厲害。”
雪寶得意的翹腳腳,一家三口走過去排隊,輪到雪寶的時候,她惦著腳尖兒,用力仰著小臉蛋兒,容家棟戳戳她的小肉肉,說:“好了走吧。”
雪寶認真又嚴肅的嗯了一聲,牽著爸爸媽媽,小嘴兒嘟嘟囔囔的點評:“不擠的。”
小雪寶上次去上海,坐的是火車,跑了一宿還多呢。上車下車,也都擠得不行。小姑娘印象深刻。
她跟著爸爸媽媽一起上了飛機,軟糯糯的問:“我們坐在哪裡呀?”
容家棟:“往前走。”
他們一家三口的位置專門選在一起,陶麗華坐在了最裡麵,小雪寶坐中間,旁邊是爸爸。他們正好是三排的座位。雪寶搖搖晃晃,說:“媽媽,我想看我想看。”
陶麗華:“現在窗外沒有什麼,等飛機飛起來。你在看好不好?”
雪寶:“好啊。”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左顧右盼,感覺都不夠用了。這裡的人好多啊,不過這個位置吧,比火車舒服,小雪寶挪挪小屁股,又說:“比火車好。”
容家棟笑了:“那肯定的啊,價格都不一樣。”
他轉頭看著這娘倆兒,突然說:“我給你們拍一張照片吧。”
小雪寶立刻激動:“好。”
她指揮:“外麵有大飛機,你要拍上。”
容家棟:“好好好。”
小雪寶往媽媽身邊靠了靠,娘倆兒依偎在一起,露出燦爛的笑容,容家棟也迅速的按了快門,雪寶立刻問:“照上了嗎?外麵的大灰機,照上了嗎?”
容家棟:“當然。”
雪寶放心的拍拍胸口,說:“爸爸,那我們回來的時候也坐飛機嗎?”
容家棟點頭:“對啊,你高不高興?”
雪寶:“高興呀~”
小女娃兒在飛機起飛之後,更是大眼睛睜的圓溜溜兒,覺得這種感覺好新奇呀。
她攥著小拳頭,趴在媽媽的身上,往窗外看,窗外雲朵兒就像是在手邊兒一樣,她看著窗外,軟乎乎說:“原來,天空是這樣的呀,媽媽,外麵是筋鬥雲嗎?就是孫悟空的筋鬥雲。”
陶麗華也是第一次坐飛機,心裡還真是蠻心潮澎湃的,她點頭:“是啊,這個是雲朵兒,但是媽媽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筋鬥雲,好看嗎?”
雪寶:“好看。”
她軟乎乎的笑,說:“我也想漲了翅膀出去飛。”
陶麗華捏了捏女兒的肥下巴,說:“媽媽可不許,雪寶要是出去飛,跑不見怎麼辦呢。媽媽多傷心呀。”
雪寶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娘倆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容家棟倒是說:“餐車來了。”
他專門打聽過了,他們飛機是含餐的。
雪寶一聽這個,趕緊問:“雪寶也有嗎?“
容家棟點頭:“雪寶也有。”
小姑娘的大眼睛又彎成了小月牙兒。
從江海到滬市,也就兩個來小時,小雪寶都沒有睡覺,快快樂樂的從頭玩到尾,還吃了一頓午飯,小丫頭點評:“飛機很好很好,飛機上的好吃的味道一般啦。”
這是一個嘴刁的小丫頭呢。
不過一家子下了飛機,雪寶就張開了小手兒,叫:“雪寶又來啦。”
容家棟和陶麗華都笑了出來,容家棟:“我們上次住的那家酒店,相當不錯,我當時還要了前台的電話,這次也定了那邊兒。”
陶麗華出門在外,有點緊張,她牽住丈夫的手,說:“行,都聽你的。”
容家棟帶著笑:“什麼都聽我的啊?”
陶麗華多了解容家棟啊,一聽他這個話音兒就曉得這人要鬨妖兒,她趕緊說:“你彆瞎鬨哈。”
容家棟:“我哪兒是那種人啊。”
他還滿無辜的挑眉呢。
陶麗華嗔道:“你少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麼!咱們怎麼走啊?”
她不知道該去哪兒坐車,左顧右盼,小雪寶舉手:“我知道我知道。”
陶麗華驚訝:“你知道?”
他們上次是坐火車來的,雪寶怎麼可能知道?
果然,就聽小丫頭說:“出租車。”
小不點踮著腳尖,招手:“我們坐出租車走。”
容家棟點頭:“還是我閨女最聰明了。”
雪寶驕傲的叉腰。
一家三口很快的上車,雪寶小嘴兒叭叭叭個不停:“媽媽,那一家酒店很不錯哦,樓上的飯館兒也很好吃。”
“人家叫餐廳。”
雪寶從善如流的改了:“好,飯館兒,哦不,餐廳,也很好吃,我又吃甜甜的甜品,超棒的。”
陶麗華戳戳她的小臉蛋兒,說:“你呀,媽媽一不在身邊,就偷偷吃甜的對不對?”
雪寶奶聲奶氣:“可是我很勇敢,不怕蛀牙的。”
“噗!”司機沒忍住,都笑了。
這個時候陶麗華還能假裝嚴肅呢,她說:“那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雪寶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爸爸。
她爸爸有時候牙疼就會這麼說。
陶麗華:“偶爾吃一點可以,不能經常吃。”
雪寶:“哦。”
小姑娘對手指,有點小失落。不過很快的,又精神起來,說:“我們出門不多,所以出門可以吃。”
總是能給自己找借口呢。
陶麗華:“你呀,個鬼靈精的小姑娘。”
說話的功夫,他們也到了酒店,容家棟付錢下車,抱著閨女去前台登記,雪寶一看,嗨呦,是認識的姐姐哦。
她趴在櫃台上,笑容甜甜:“漂亮大姐姐,我又來啦。”
櫃台的女服務員一看,嗨,是她!
嗯,印象深刻了。
她說:“小可愛你又來了啊?”
雪寶點頭:“對呀。”
她軟乎乎的笑:“這次我爸爸媽媽一起來。”
她指了指,女服務生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好。”
她很快的開始辦理入住,心裡倒是感慨怪不得這個小女孩兒又好看又可愛,這爹媽長得都不差啊。
哦不,是很好,他們算是長的相當好了。
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像是明星似的。
雖說穿衣服不是很時髦,但是看臉其他都不重要了啊。
“您好,這是房卡。”
一家三口上了樓,容家棟:“上次我帶閨女來,我們住的是普通間,這次我住的是豪華間。”
陶麗華低聲:“很貴吧?”
容家棟攬過媳婦兒的肩膀,說:“怎麼著?我帶我媳婦兒出來,還要節省嗎?這像話嗎?”
陶麗華翹起了嘴角,一家三口來到房間。
雪寶反應最快,她哦豁一聲,說:“這裡比上次住的好。”
容家棟:“價錢也不一樣啊。”
這個房間就比下麵的大一些了,而且房間裡的東西也更多一些。
陶麗華感慨:“看了這裡,再看咱們廠區招待所,簡直沒法兒看了。”
容家棟哈哈大笑,說:“媳婦兒,你咋這麼可愛呢。”
在這邊住一天都頂上去招待所住一個月了,而且,其實他們沈城也有酒店的,肯定比招待所強不少。不過他們做為本地人,沒有必要去住啊。
而廠區招待所雖然條件差一點,但是距離家屬院兒近,大家又都是廠子的,有內部價格,已經習慣了。
所以基本上來客人都安排在那裡。
但是要說好的酒店,沈城也有的。
容家棟念叨了兩句,陶麗華點頭,她好奇的到處看,看過了打開電視,電視裡正在播放電視劇,陶麗華不感興趣,又給關掉了。她可知道他們這次來是乾什麼,問道:“你什麼時候去?”
容家棟知道她說什麼,說:“我等一下就去,你跟女兒在房間休息一會兒,可以嗎?”
陶麗華:“這又什麼不可以?”
她已經知道了具體的情況的,其實有點緊張的,她說:“你稍微化化妝,整得不一樣一點。”
容家棟點頭:“我知道。”
容家棟給自己沾上了假胡子,又換了一套衣服,這才下樓。他是直接打車去證券交易所的,當然,他也不是憨貨,直接就在那兒問誰買,他倒是相中了一個地方,這就是上次的那集酒店。
就是證券交易所門口那一家,容家棟上次在那邊兒吃飯就發現好多人都在那邊兒討論股票,有的也不吃什麼,要一壺茶就討論個沒完沒了。
所以容家棟這次就打算去那邊看一看。
車子停在這邊,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很快的溜達過去,容家棟這人雖然見識不多,但是卻是個會模仿的,他很快就如同一般的股民一樣,找了一張小桌兒,要了一壺茶。
他就在那兒坐著,聽著大家討論,果然,很快有人討論到了股權認購證。
沒辦法,誰讓這個東西現在長得這麼嚇人呢。
作為投機客,多少人因為這件事兒而激動的如同磕了藥,畢竟,這種瘋狂的上漲而聞所未聞。
有人因為沒有加入而懊惱萬分;也有人因為出手早了而懊惱,畢竟,誰能想到這東西能漲到今天這個地步呢。當然也有人因為捂住了押中了而沾沾自喜。
這個時候容家棟也聽說了現在一套完整的一百張股權證,已經可以叫價到二十二萬了。饒是容家棟覺得隻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嗎,仍是覺得整個情緒都有點上揚受不住了。
他更不敢算,自己能賺多少錢。
原來以為十萬塊錢已經是很瘋狂了,沒想到漲的這麼瘋,怪不得賣掉的人後悔。不過容家棟想了,如果自己賣掉了,就一定不回頭看,免得給自己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容家棟接連來了三天,每天下午都要一壺茶,坐在這裡看熱鬨聽八卦。
“小夥子。”
這時,酒店前台的老板坐了過來,帶著笑麵兒,小聲問:“小夥子你手裡是有一整套吧?”
容家棟擺手:“沒的沒的。”
老板低聲笑了一下,表情帶了幾分“我懂”,他說:“我曉得的,你手裡有,我在這兒乾了多少年了,彆人一進來一打眼兒是乾什麼的,我就能估摸個差不離。你連續來了三天了,這一看就是想出手的,怎麼樣?要不要出手?這裡都是散戶,我是有大客的。”
不得不說,他這種人確實眼睛毒,容家棟已經算是比較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的,都被他看在了眼裡,還真是說的蠻準的。
“我這邊不要你什麼錢的,我都是給老板收的。我看你這個穿著……你彆怪我說話不好聽,我看得出你搞不得大的。就算是有股權認購證,你也不會玩兒的,是的吧?”
容家棟現在都懷疑自己是個光屁股的站在這大哥麵前。
不然這人怎麼說的這麼準呢,原本覺得自己也是見過世麵的,但是現在才曉得完全不成。真的跟人家這種人精兒相處起來,就是一個透明。
他斟酌了一下,想到這人在這裡開酒店,必然不是坑一個就完事兒的,總是要繼續下去的。他想了想,說:“我手裡確實有,想看看什麼價錢。”
“你看到了,現在市場價就是二十二萬,這段時間長得凶呢,有往上竄的可能。不過我覺得如果你有,完全可以拋出來的,雖然都說這個還能漲,但是人總歸要規避風險的吧。如果不再漲了呢。你說對的吧?”
容家棟不置可否。
“兄弟我是看得出來的,你手裡肯定不止一套,你要是不放心,就放一半兒留一半兒。不過這東西價格如果真的掉下來,你也彆後悔。這種事兒啊……”
容家棟:“你能收多少。”
老板一愣,隨即打量容家棟,說:“看樣子兄弟手裡似乎不少?”
容家棟:“你能收多少?”
他儘量不讓自己有更多的表情,畢竟眼前這個可是人精兒,老板微微怔住之後很快的恢複正常,笑著說:“多少我都能吃下,我是要往外散的。都是給彆的大老板收。”
他說:“兄弟,不如這樣,走,我們樓上辦公室談,你放心,我絕對不讓你吃虧。”
容家棟猶豫了一下,謹慎的搖頭:“不必了。”
老板笑了,說:“也是,謹慎點好。”
容家棟:“我有五十套。”
老板:“臥槽!”
這個時候他淡定不了了,立刻拉住容家棟說:“你手裡有這麼多?”
容家棟點頭,他說:“如果你要收,能全部收下來嗎?”
也是來到這樣的大城市,容家棟才發現,彆看現在掙得不算多,但是有些人就是有錢的超乎你的想象。就像是在這裡才三天。他就看到好多操著奇奇怪怪口音的港商外商。
可見,這種大勢下,容家棟賭這人能吃得下。
當然,容家棟這麼爽快也是通過這三天的觀察,他可以確定,這邊樓上肯定還有大戶的。他手裡的不可能出給散戶,如果出給散戶,恐怕更不行的。
其實出給散戶比這樣一次出清風險更大。
因為那樣要接觸的人更多。
至於說會不會漲,要不要再留一點,容家棟這個人不貪心。
他覺得這就已經超乎自己的想象了,不想戀戰,而且這次之後,他這幾年恐怕都不會來這邊。
做人謹慎點沒問題的。
容家棟:“我有五十套,我打算一次全都出了。”
老板:“臥槽臥槽兄弟。”
淡定的老板也淡定不了了,他抓緊了容家棟,生怕他跑了一樣,說:“我這邊當然吃下啊,你一定得出給我啊,你看彆人未必吃得下這麼多,但是我這邊可是十二萬分的誠心的。一套我多給你一萬塊錢,你看成不?你看我心誠不誠?”
容家棟一看他這個激動的樣兒就曉得,這人心誠不誠不知道,但是這個價格還能再漲是肯定得了。
不然的話,這個人也不至於這麼急切,甚至願意往上提價錢。
這關乎的錢太多了,容家棟不戀戰,說:“一套24萬。”
“啊!兄弟啊,你這個價錢……”
容家棟看出他想要,咬牙又多要了一萬,但是他曉得,這個老板還是賺的。雖然他表現的挺為難的,但是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他的眼睛在笑。
他願意這個價錢收。
容家棟有那麼一瞬間還想加,但是他克製住了自己。
他本來已經得到了這麼高的利潤了,如果不是雪寶的事情給耽擱了,他可能早就出了,既然如此,就不能太貪。
他對這一行一點也不懂,又在人家的地盤兒,做人該是小心的。
他克製住了自己,咬準了這個價錢,果然,老板那邊沒有堅持太久,他似乎也不想跟容家棟夜長夢多,很多的答應下來。
最後,雙方很快的就商量好,二十四萬一套,容家棟出掉全部的股權證,他直接拿到一千二百萬的轉賬。大概是看得出容家棟很緊張也很防備,這個老板也不說的太多,雖然激動但是保持著合適的距離,雙方約定好了,第二天直接去銀行見。
有時候說啥也不必說的。
容家棟直接找了一家大銀行,小銀行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大銀行才是穩妥的。
兩人在商量好的第二天,雙方都沒帶什麼人,各自一個人來到銀行,很快就辦理好了所有的手續。其實也沒有什麼為難的,就是轉賬而已。
這個年頭兒就是這麼方便,不像是幾十年後管控的嚴格。
他們算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彼此都十分滿意。
容家棟收到了轉賬,確認好了,直接換了一個大銀行,轉到了媳婦兒的銀/行/卡裡,這才徹底放心下來,鬆了一口氣。他也是蠻有心眼兒的,生怕被人跟著,在滬市繞了好幾個圈兒,這才卸掉偽裝,歡快的回了賓館。
從今天起,他們家就是——大富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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