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物們圍過來,陽光下,精致的玻璃瓶閃閃發光,它們看著後備箱裡滿滿的酒瓶,震驚地叫出聲來。
“哇,好多好多酒!”
“噠噠噠!”
風水龜師父狂奔而來,還沒到跟前,已經深吸一口氣:“好香的味道!”
精致漂亮的酒瓶裝滿了整個後備箱,被人看見,還以為令月去進貨,開始賣酒了。
低度果酒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尋寶鼠多多差點掉進酒碗裡。另一邊,貪杯的風水龜師父慢慢往前爬,爬到草坪上之後,直接不動了。
令月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查看情況,才發現,它竟然喝醉了,再看旁邊乾乾淨淨一滴不剩的酒瓶,她瞬間明白了原因。
又笑又氣。
鳥兒合唱團倒是精神百倍,隻是克製地沾了沾鳥喙,金絲雀就是這麼告訴它們的,要想成為一名專業歌者,一定要愛護嗓子,酒水味道好,但也不能貪杯。
在一群東倒西歪的小動物裡,鳥兒合唱團反而精神百倍。
虎皮鸚鵡夫妻倆親昵地貼在一起,微醺的感覺不止讓人心情愉悅,鳥兒也是。
走一步,好像踩在軟綿綿的雲朵上。
“老婆,你真漂亮。”悄悄看著它,輕輕聚攏翅膀:“你也是。”
虎皮鸚鵡班班張開翅膀,和它親愛的小妻子摟在一起:“謝謝老婆~”
它們相互蹭了蹭腦袋和脖頸,彩色鮮豔的羽毛幾乎融化在一起。
你儂我儂的氛圍感滿得快要溢出來。
金絲雀看著這副畫麵,有感動更有逐漸升起的事業心,它張開翅膀,招攬眾鳥道:“我們來排練之前的小情歌吧。”
這樣的狀態和氛圍,如果不排練,才說最大的損失呢。
大家歡呼一聲蹦跳著答應它,即便它們現在還不出門,可是早晚有一天,它們要讓全世界所有人類都知道它們這支“鳥兒合唱團”。
燦爛的陽光下,鳥兒合唱團快樂似唱了起來。
輕柔的聲音彙聚成纏綿的曲調,純音樂更容易突出旋律的優美。
對於鳥兒合唱團的雄心壯誌,令月並不知道,她帶著五瓶酒來到任雅琪的彆墅,禮尚往來,她還是知道的。
隻是令月沒想到,進去後,會看到愁眉不展的任雅琪,臉色發白,她對麵是一個年輕男人,他穿著高定西服,質感極好。
此時,他的褲腳卻濺上好些黃泥點,男人背對著她,語氣有些挫敗道:“雅琪姐,我、我怕,咱們現在該怎麼辦了,那些錢都投進去——”
令月拎著酒,輕咳一聲。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轉過頭,秀氣的臉上還有些慌亂無措,瞪圓的眼珠子像是受驚的小獸。
任雅琪起身介紹:“她是我的朋友,令月。”
“月月,這是我南方的堂弟霧裴之,第一次來。”
令月點點頭,什麼都沒問,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她還是拎得清的。於是放下手裡的酒瓶,說道:“這是我酒廠釀造的果酒,度數低,滋味也不錯,剛拿回來,來送你幾瓶。”
任雅琪一下子笑了起來,熱絡地招呼傭人:“弄點兒果盤上來,還有茶和點心。”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都讓她上來了。”
“你啥時候開酒廠啦?怎麼不告訴我,找到店鋪沒?什麼時候開業了,我一定去給你捧場!”
令月笑了,解釋道:“差不多了,地方也不大,不過現在隻有這一種酒。”
任雅琪:“那慢慢上唄,酒水隻要味道好,一定不愁銷路的!”
她這副熱絡的態度,讓旁邊的堂弟震驚不已,像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堂姐,他可知道,這位堂姐深受老爺子器重,早就是家裡內定的未來繼承人。
她竟然會有這麼和氣的一麵?
要知道他剛才都快急哭了,堂姐連個紙巾都不肯給他抽。
嗚嗚嗚,他越想越傷心,臉上就帶出幾分來,任雅琪歎了口氣,簡直沒轍了。
這個堂弟是家裡的獨生子,被父母養慣了,第一次想奮鬥,沒想到一股腦把錢全都投進去,買了一座沒啥用的山,這下好了,出問題了。
忽然,她猛地拍了把大腿,眼睛放光地看向令月:“月月,姐有件事想求你。”
令月一怔,便見任雅琪懇切地看著自己,目光不由得落下旁邊的男孩子身上:“是他?”
後者一愣,就她?能行嗎?
他不敢說話,可目光卻明晃晃地看著令月,這個比他大了沒幾歲的年輕女生。
令月沒放在心上,看向任雅琪:“什麼事,你慢慢說,不要急。”
任雅琪深吸一口氣,狠狠刮了眼男生:“就是他,我這個不成器的小堂弟!”
她想起今天跟著親眼看到的場景,忍不住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氣直直往上湧,心口霎時涼了半截。
任雅琪聲音艱澀:“他花錢包了一座山,準備搞房地產,這個傻孩子,聽人家說賺錢就乾了,一點兒也不知道現在房地產泡沫多嚴重!”
“這就算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動工沒幾天,山上挖出來一個蛇窩,裡麵有很多蛇,它們糾纏在一起,數都數不清!”
她說著深吸一口氣,想起那些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的斑斕鱗片,不由得頭皮發麻,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才發現原本光滑白皙的手臂上竟然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我跟他一起去工地,用儘了各種辦法也沒能驅趕掉那群蛇,反而有幾個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受傷了!工地現在也停工了,你能不能幫忙說和說和,讓它們挪挪窩?”
“至於酬勞,如果能順利解決,至少七位數!”她伸出手掌。
這可算是一筆不少的酬勞了,有這麼一筆外快,比令月本職工作還要掙錢,雖然她現在也不缺錢,但是令月更好奇蛇窩是怎麼形成的。
見她不回答,任雅琪有些慌亂:“月月?月月?”
令月猛地回神:“可以的。”
一旁的小堂弟終於坐不住了:“不是姐姐,她真的能行嗎?”還有和蛇群談談,這是能談的事兒嗎?難道她還能跟蛇說話?
他嚴重懷疑,堂姐把他當成了三歲小孩兒。
任雅琪:“!!!”
她一巴掌拍到男生肩膀上:“你個破孩子,你姐我會害你啊?”
小堂弟眼含熱淚,哭唧唧地點頭,好像小雞啄米:“姐,我信!我信還不成嗎!”
嗚嗚嗚,孩子怕怕。
令月看了看腕表:“那我們約個時間吧,今天恐怕不行了,我還有事兒。”
“好的!”任雅琪連連點頭,心裡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至於什麼事兒,等令月走了,她看了眼手機屏幕,忽然反應過來,今天是周日!
任雅琪拉著小堂弟,凶巴巴地說:“過來!”
小哭包汪嘰一聲:“乾、乾啥呀?”
任雅琪打開電腦:“看直播,姐姐我讓你看看,你運氣有多好,令月本事大著呢,她能答應幫你,那是你的榮幸!”
小堂弟:“QWQ”
與此同時,彆墅裡。
令月指尖輕點,已經準備好的直播間瞬間打開,大量粉絲瘋狂湧入,如果數據可以實質化,那麼,所有人都能看見,令月直播間之上,逐漸成型的龍卷風正在吸入所有流量。
同時,這個時間段的所有主播流量瞬間下滑。
正在進行萌寵直播的主播奇異果看見蒸發的粉絲數量,手下不由攥緊,正在賣萌的貓咪迷糊瞬間吃痛。
它尖叫一聲,長長的指甲瞬間抓破女生皮膚,緊接著彈跳上高高的貓爬架,警惕地盯著下麵的兩腳獸。
這也算是直播事故,瘋狂湧出的鮮血讓她瞬間回神,看到陡然激增的打賞和評論,她牽起唇角又飛快落下。
【啊啊啊主播疼不疼,快止血快上藥啊!】
【這傷口看起來也太慘了,主播家的迷糊該剪指甲了。】
“對不起,剛才是我力氣大了,弄疼了小迷糊。”
“都是我的錯,小迷糊其實性格很好的。”
這時,有人提出疑問:【不對啊,主播家的小迷糊幾天前才剪過指甲,怎麼會突然這麼長,抓得這麼深?】
【幾天前,主播給小迷糊過生日,小迷糊當時的狀態好像不太好,主播你用了什麼藥啊?今天的小迷糊看起來挺精神的。】
【真的有這種神藥嗎?我是寵物醫生,貓咪其實很能忍的,那時候小迷糊看起來已經快要走不動了,今天生龍活虎的……】
眼看猜測越來越糟糕,奇異果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但她好歹算是百萬萌寵主播,臉色慘白道:“我傷口有點兒深,今天就不繼續直播了,我馬上去看醫生,謝謝大家的關心,小迷糊現在已經全好了!”
【真的嗎?我不信!】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這隻小迷糊是假的?】
瞥見這句話的奇異果臉色愈發蒼白,不顧正在狂刷的禮物和評論,直接關閉直播。
沒有討論的地方,關於小迷糊真假的問題,提出來的網友也被主播的其他粉絲錘得滿地亂爬。
沒有人敢說這樣的話,卻也在大家心裡種下一顆種子。
除了奇異果這樣的大主播,還有一些主播早早選擇了暫避鋒芒。
令月直播間。
國人加上一些外國友人,讓她的直播間在還沒有開始之前,已經直接破億,人氣值更是飆升至頂點,和榜上的第二名相比,何止是天差地彆的差距。
令月剛露麵,急不可耐的水友已經飛快發評論。
什麼,你說已經直播過一天了?可是根本不夠啊!看直播怎麼能隻是一天呢!
那些來自海外的粉絲更是瘋狂,有些想打賞,才發現打賞好像壞了,紛紛向觀眾求助,聯係客服。
“你們的打賞是不是壞掉了?為什麼我怎麼也按不動?”
“親親,主播設置了關閉打賞,沒有開啟前誰也不能打賞哦。”
聽到消息的外國人:“!!!”
為什麼?
這個世界上還有不要打賞的主播?難道她不喜歡錢嗎?
這部分新入坑的粉絲徹底驚呆了。
令月剛準備說話,便被彈幕吸引住了,哇哦,上次的直播結束後,由國內外水友聯合挖掘,竟然有後續了!
令月兩隻眼睛裡都寫著“有瓜”兩個大字!
【主播主播你知道嗎?愛麗絲小姐姐剛恢複單身,就有一大票追求者向她求愛!】
【你這算什麼,克裡斯和他爸爸雙雙求婚,小姐姐一個也沒答應,挽著同事羅切斯特先生離開了。PS:這位是個著名大作家,特彆內斂沉默】
【沒想到,他也是小姐姐的追求者呀。】
【笑死,人家小姐姐好不容易恢複單身,有顏又有錢,還不趕緊放鬆一把!】
【哈哈哈哈哈真慘啊。聽說當時倆人都快氣炸了。】
【yysy,如果我像愛麗絲小姐姐這麼漂亮又有錢,我一定要找十個八個大帥哥!】
眼看話題越來越危險,再談下去,直播間怕是都要被封了,令月不得不輕咳一聲:“打住打住,我們繼續直播,抽一下這次的谘詢人。”
【好嘞,我來了,主播快開通抽獎!】
【看我歐皇發功!】
【gkdgkd!】
很快,抽獎結果便出來了,令月發出視頻連線邀請,一邊說:“恭喜天天有魚,請問你想谘詢什麼?”
切開的屏幕另一側,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大河,微黃的河水默默流淌,旁邊是十幾棵大樹,看起來風景不錯。
更醒目的,是紮在岸邊,一連七八個黑色釣竿。
直播間的水友也有釣魚佬,看見這一排釣竿,瞬間羨慕極了。
【臥槽,這不是我之前一直想買又買不到的高級釣竿嗎,一根幾千塊,買不起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