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 181 章(2 / 2)

在他們旁邊放著一個開口的大袋子,裡麵,臟兮兮的小狼崽露出小腦袋,發出奶唧唧的小顫音。

「誒呦,小崽子聞到味兒,餓了?」

其中一個寸頭大漢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旁邊胖臉男人聞言一笑:「怎麼,你還想給它送口糧啊?」

寸頭男人搖頭:「送什麼送?要不是為了這倆小狼崽,咱們能這麼狼狽?」

臉上帶刀疤,擦槍的瘦小男人冷不丁出聲:「早知道,直接掐死它們。」

他說著,惡狠狠地看了看乾癟的袋子,如果不是因為狼群攪亂計劃,他們不至於慌裡慌張,隻抓到小貓小狗兩三隻。

刀疤心裡極其不甘心。

通過這句話,也可以聽得出,三人裡,刀疤臉心性最凶狠。

另外兩人慌忙打圓場:「這可不行,還沒斷奶的小狼崽少說也能賣些錢,而且,咱們仨被它爸媽追得這麼狼狽,要是不從

它們身上找回來,老子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此話一出,湖邊隻剩下劈裡啪啦的柴火聲。

他們正是被狼女王追擊千裡的盜獵者。

麻袋裡的小狼雖然小,但是已經懵懵懂懂知道一些東西,尤其在離開媽媽的庇護之後,一路上的顛沛流離,讓姐弟倆的心智快熟成長。

弟弟嗚

.

嗚嗚地哭了起來,姐姐扒拉了它的小腦袋,正要給它舔毛,安撫小弟弟,小狼崽姐姐的動作一僵,腦袋一甩:「yue~~」

大壞蛋為了遮蓋掉它們的味道,竟然直接拿屎粑粑糊住了兩隻小狼崽,現在它們倆身上散發出的氣味,簡直讓人聞風喪膽。

姐姐奶聲奶氣的拍拍它的腦袋:「弟弟,我舔不下去,你好臭臭。」

刹那間,小狼崽弟弟哭得更慘了。

它還在往下掉金豆豆,兩隻崽崽底下的大貓猞猁支棱起耳朵:「小祖宗,彆吵了!」

「哭什麼哭,再哭你媽媽也不會找過來的!」

連它都不知道這是在哪裡,要說它也真倒黴,猞猁獨行,剛巡視完領地,就被人類給盯上了,然後,它就成了***袋裡的獵物。

猞猁低頭舔了舔後腿,在那裡,它被盜獵者射穿了後腿,時間不長,可是對它來說,已經足夠疼,它一度想死,都是這兩個小家夥。

小狼崽姐姐舔舔它的貓:「花花叔叔,崽崽給你舔舔,你就不疼啦。」

猞猁瞬間炸毛:「不準舔!不準舔!你個小臭蛋,誒呀誒呀快點兒收起小舌頭!」

掉金豆子的小奶狼弟弟也哼哼唧唧的湊過來,臭哄哄乘以二。

兩顆小臭蛋熏得它死去活來,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翻個倍那麼簡單,猞猁花花大爪爪死死蓋住鼻腔,臭死貓啦!

不過,有一說一,因為太臭,它的腦袋昏昏沉沉,反而對於疼痛遲鈍了。

真是……

猞猁花花歎了口氣。

忽然,它的耳朵動了動,按住兩隻小家夥:「噓,彆出聲。」

它好像聽見了老虎!

這兩個大壞人要乾嘛?

半分鐘前,三個盜獵者正討論得熱火朝天,國家對於這片老林子的管控可太嚴重了,他們鋌而走險,可不是為了捉幾隻小動物,無論是猞猁還是小狼崽,遠不是他們此行的目標。

刀疤嘶啞著嗓音,低垂著腦袋,時不時扒拉著火堆,率先出聲道:「哥兒幾個不甘心,我也不甘心,要是能搞到大的,我就算做夢也能笑醒!」

「嘿你小子,你能笑醒我就不能啊?誰都想搞一個大的,可是,咱有這運氣嗎?」

「媽拉個巴子,老子就不信了,這山裡還能沒有大東西,就這零星的東西,夠誰塞牙縫呢!」

他罵罵咧咧地說,倒是刀疤臉,臉上露出些許有些遲疑,另外兩人注意到,忍不住麵麵相覷:「刀疤,你是不是有啥事兒瞞著我們呢?」

刀疤:「算是。」

倆人聞言,瞬間支棱起來了,炯炯有神滴看著刀疤臉:「啥事,告訴哥哥們,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刀疤此時卻是下定決心:「我知道大的在哪兒!」

「說不定還能拖家帶口!」

兩人一聽,眼睛都亮了:「啥意思?說清楚,哥們兒聽著呢。」

刀疤:「咱們這個局,是我組的,其實不是我心血來潮,而是我有個計劃,之前我已經來了一次山上,在隔壁山,碰見了一隻母老虎!」

嚇!

聽見這句話的倆人眼睛都直了。

老虎!

還是個母的,再聯合兄弟之前說的話,不禁想入非非。

此時的猞猁耳朵貼在麻袋裡,也是瞪大了眼,母老虎!

壞了壞了!

竟然被他們發現了!

關於那隻母老虎,猞猁花花可比他們知道的更多。

原來,它一直住在山與山的交界處,那裡隻有它一隻猞猁,前不久,隔壁來了隻母老虎,肚子鼓鼓

.

囊囊,它一看就知道,是懷孕了。

母老虎一年四季都可發)情,交)配期多在冬季,因為冬天比較寒冷,母老虎可以有很長時間尋找交)配對象。同時,也不乏有母老虎在冬季懷孕生崽。

猞猁花花隔壁的母老虎,就是這種情況。

而且,它即將臨盆,除了捕獵,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至於公老虎,嗬嗬,交)配之後的公老虎會直接離開,極其不負責任。不過,老虎本就是獨行動物。

之後會由虎媽媽獨自撫養虎崽崽長大,直到崽崽們四五歲,成年啦,就會主動離開媽媽。

當然,現在說這些還太晚。

猞猁看著可愛,其實本性凶殘,有時同類甚至連狼都會獵殺。

但是猞猁花花很明顯,並不是一隻合格的猞猁,除了日常捕食,它其實都不怎麼管其它事情的。

而且,那隻雌虎即使懷孕了,它也不是對手,所以一來二去,它就躺平了,大不了等到母老虎生完崽崽,自己再搬家。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一次無意中的打獵,它被捕獸夾夾住後腿,即使那是個已經風化幾十年的夾子,仍舊讓它慘嚎出聲。

一條後腿也在瞬間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它想要逃走,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天色越來越暗,要不了多久,叢林就會陷入徹底的黑夜,各種獵食者也會出現。即使它是猞猁,有凶殘的大爪子,也很有可能死掉,就算僥幸逃過一劫,它腿上的大夾子,也會讓它成為殘廢。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叢林裡,一隻殘疾猞猁將會麵臨什麼,再沒有誰比它更清楚。

就在這時,母老虎出現了。

它先聽見咯吱咯吱的雪叫聲,再是圓滾滾的大肚皮,金燦燦的母老虎靠近它,嚇得它毛發炸開。

「彆、彆吃我QAQ」

它嚇得全身僵硬,心裡想著完了完了,絕對要完了,厚厚的爪子拚命抓過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隻母老虎低下頭,咬合力強勁的牙齒瞬間咬斷夾子。

那條後腿驟然一鬆。

猞猁花花愣在原地,母老虎淡淡瞥了它一眼。

然後,它慢悠悠的走了,好像它過來,就是為了看一眼它的倒黴樣兒。

之後,它們又碰見好幾次。

那次花花抓了隻肥肥的兔子準備開飯,一抬頭,隔壁的母老虎竟然咬著一頭比它大了足足幾十倍的大馬鹿!

一瞬間,它終於意識到母老虎那天的眼神是什麼,是嘲諷。

不過,歸根結底,它救過它一次,而且,對方也沒有驅趕它,反而縱容它在同一片領域生活。

「既然這樣,刀疤你們先去,我把這東西處理一下,到時候再追過去。」

「好。」

幾句話讓猞猁花花瞬間回神,立刻扒拉兩隻小狼崽,讓它們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小狼崽姐姐嚇了一跳,強裝鎮定,齜牙咧嘴地說:「兩個大壞蛋跑啦!還有一個,啊,他過來啦!」

一刻,麻袋口子被紮住,猞猁花花感覺到自己突然騰空,寸頭男人低吼一聲:「呦,還挺沉。」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嘿,你們就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吧,我得趕緊地,一會兒跟老大老三彙合。」

他說著想到那隻懷崽的母老虎,不禁貪婪地笑出聲來:嘿嘿嘿。」

口袋裡的猞猁花花一顆心越來越沉,分開了,他們帶著自己跑了好幾天,怎麼就忽然要扔下來了?還是說,他們找到更好的獵物,足夠讓他們暫時放開自己和小狼崽?

猞猁花花使勁兒抓了抓耳朵,啊啊啊好煩呀!

兩隻小狼崽不安地踮起jio

.

jio,踩在猞猁花花腦袋上,小爪爪勾著麻袋四周,發出奶唧唧的聲音。

「媽媽……媽媽救我……」

「嗚嗚嗚,媽媽救我呀~」

此時的寸頭男人還在想刀疤的話,他兄弟說了,他之前觀察那隻母老虎好些天,最近幾天就是它生崽的時間,也是母老虎最虛弱的時候。

寸頭男人可不會懷疑同伴,對方家裡可是他們那一代赫赫有名的獵戶,家裡祖上三代都是獵人。

他想著怎麼扒虎皮,發大財,並沒意識到,自己身後,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已經徹底盯上他。

狼女王匍匐前進,藏在灌木後麵,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盯著男人,從他健壯的大腿到胸口,最後定格在他***的脖頸上。

令月和它共享視角,透過狼女王的目光,甚至看清了男人身上粗糙的毛孔,跳動的血管……

尖銳的犬齒忽然很癢,全身的血液如河流奔騰不息,仿佛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粒細胞都被調動起來,這種感覺,讓人格外上癮!

狼女王伸出利爪,崽崽們的哭聲激起它的憤怒和仇恨,它忽然爆發,一躍而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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