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不夠哦小可愛~ 晚上八、九點,旁邊夜市攤上的香氣一陣陣地吹過來,搞得令月都有點餓了。
肥肥急得爪子都快麻了:“老大就在這裡!”
“今天晚上老大帶著我們鼠小弟擴張新地盤, 不知道怎麼回事, 和大嫂它們打上了,嗚嗚嗚, 可憐的老大, 馬上就要被吃掉了!”
令月疑惑:“大嫂?我記得多多是隻單身鼠,什麼時候有老婆了?”
“你們鼠族也不像螳螂那樣, 結婚後吃掉自己的丈夫啊?”
話音剛落,尖利的貓叫直接蓋過她的聲音, 仿佛撕扯喉嚨,叫人不寒而栗。
令月立即鎖定地點, 就在小樹林裡!
她打開手電筒, 甫一踏入, 便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幽幽綠光遍地叢生, 如同一盞盞小燈籠死死盯緊她,一股涼氣瞬間躥上後背, 叫她頭皮發麻。
借著光,令月終於看清形勢。
以小樹林中間的大楊樹為界限, 一邊是以尋寶鼠多多為首的鼠族大軍, 一邊是各色貓咪,挨挨擠擠,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看見她, 尋寶鼠多多立即大聲喊叫:“我主人來了!主人來幫我了!”
它喊了很久,才發現根本沒人搭理自己。
令月看著滿地滿樹的貓貓大軍,目光落在領頭的黑貓身上, 它通體漆黑,四肢修長,舒展時如同縮小版的獵豹,可以看見短短的油光發亮的皮毛底下線條流暢的肌肉,那根長長的尾巴忽然搖了搖。
一道高冷的女聲在林子裡響起,玄貓如同女王般邁出貓步:“誰敢幫助這隻臭老鼠?就是與我為——”
敵字還沒出口,它就看見了令月,淡黃貓瞳溢出幾分驚愕,和它對麵的令月如出一轍。
令月:“你是……小墨!”
小墨是令月曾經在大學裡投喂的一隻玄貓,除了她,沒有任何人發現。
令月和室友說起玄貓小墨,對方都說她是做夢了,因為大學裡那麼多小貓咪,無論是三花玳瑁還是大橘狸花,誰也沒見過一隻通體漆黑的玄貓。
畢業後,令月離開學校去實習,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小墨。
玄貓朝她哈氣,尾巴卻低垂著,顯然,對於令月,它正處於很輕鬆的狀態,嘴裡嘟囔著一些話:“誰是小墨,難聽死了!叫我女王知道嗎!”
令月:“小墨,你怎麼在這裡?”
尋寶鼠多多已經徹底傻眼:“主人,你認識我老婆?”
玄貓女王立即跳躍起來,躬身發力,如同一隻拉滿的弓猛地射出,死死按住尋寶鼠:“臭老鼠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巴,誰是你的老婆?!”
驟然放大數倍的貓臉出現在自己麵前,尋寶鼠多多非但沒害怕,反而伸出了小爪爪,眨巴著一對鼠眼:“是我,我是你老婆!”
令月惡寒,從沒見過尋寶鼠這麼舔的一麵,至於尋寶鼠的安危,她倒是不擔心。
笑死,見過上趕著送死的老鼠嗎?
現在就是。
實際上,是令月了解對方,沒看貓貓爪子都沒亮出來,隻是摁在尋寶鼠的肚子上,讓它掙紮不了。
再看它的鼠小弟們,肥肥早就捂住眼睛,其他鼠也是一副沒眼看的樣子,顯然早就習慣。
“老大實在是太丟鼠臉了,竟然這麼沒鼠樣!”
“廢話,你遇見貓,說不定比老大還丟臉!”
“老大品味太怪了,身為老鼠竟然喜歡一隻貓,還是貓中大姐頭,真是要了鼠命啊!”
令月也沒料到,看尋寶鼠這樣子,還是一隻抖m。
尋寶鼠不樂意了:“你們懂什麼,我這才是真愛,是跨種族的愛情,我的女神,就算死在你漂亮的爪子底下,我也心甘情願。”
“I love you~”最後更是深情告白,連英文都折騰出來了。令月終於明白尋寶鼠這段時間跟著大黑鴉鴉一起努力學習是為了什麼。
樹林裡的貓貓們反應更大。
“嘔!”
“該死的老鼠,惡心得我晚飯都吐了!”
“你這隻臭老鼠,天天來騷擾我們老大,要不是打不過,我們早就把你吃掉了!”
玄貓女王更是顫抖地鬆開了爪子,淩厲地警告它:“臭老鼠,你做什麼白日夢!”
“會兩句外語就敢胡說八道,你再騷擾我,小心直接吃掉你!”
“小東西。”玄貓女王撥了撥它的肚皮:“你身上的味道真讓人沉醉,想一口……吃掉你!”
它說的吃是真吃,一直躺平的尋寶鼠都嚇得背脊鼠毛直立。
最後還是令月出聲,化解了這場戰爭。
她輕咳一聲:“女王,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這家夥吧。它也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話音剛落,一片死寂。
貓貓們震驚地看著她:“人類竟然能聽懂我們貓咪說話!”
“救命,這家夥肯定是妖精變的,大家快跑!”
一眨眼功夫,草上地上的貓咪全部跑得無影無蹤,隻留下玄貓女王一隻貓:“你能聽懂我說話?!”
令月看著它淡黃色的眼睛,它眼裡有種自己說不出的東西,叫她心頭一跳,總覺得不是什麼好預感。
果不其然。
玄貓女王傲慢又自信的邁著貓步,走到令月腳邊:“之前這隻臭老鼠擴張地盤,竟然跑到了我的地盤,我們才打了一架,不過沒分出勝負,它一定是受你指使吧?”
令月眼前一黑,仿佛看見一口黑鍋從天而降,死死扣在自己頭上!
她來不及解釋,貓女王已經出聲,優雅地舔著爪子:“我可以讓手下退一步,但是,你必須要幫我做一件事!”
“能聽懂獸語的人,這麼多年來,我隻碰見過你一個。”
貓貓驕傲地揚起腦袋:“我要你——”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它的話。
夜裡,滿肚子心思的小情侶手牽手踏進林子裡,忽然發覺腳下軟軟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老公,棉花怎麼還會動?”女生疑惑,打開手機手電筒查看。
“啊,這是什麼東西?”
抱頭鼠竄的老鼠裡,肥肥恰好被女生踩在腳底,作為鼠老大的心腹愛將,彆提多愛麵子了,現在竟然被人朝著臉上踩了腳,頓時怒氣衝衝:“看什麼看,人類女人,沒見過老鼠嗎!!”
一瞬間,吱吱吱的聲響在樹林裡,如海浪洶湧翻滾。
女生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她抱著頭,放聲尖叫:“老鼠,滿地都是老鼠!老鼠啊啊啊!!!”
高分貝刺耳的女聲劃破天際,堪比殺豬般的慘叫讓人頭皮發麻。
天地忽然安靜下來。
令月才發現,自己得了暫時性耳鳴。貓貓的拜托自然也聽不見了。
淨月小區。
五樓的房門被人打開,房裡燈光投射而出,灑落在歸來的女生身上,那般昳麗明豔的眉眼,不是令月又是誰。
她出去時孤身一人,回來時帶了一貓一鼠,還有後麵背包裡一袋小黃魚,如果不是體力好,她早就被這重量壓垮了。
招來大黑、鴉鴉它們,令月簡單地做了介紹,新朋友——貓貓女王要在家裡臨時借住一段時間。
它嫌棄地打量著房間:“真小,加起來還不如我的房間大。”
令月擺手:有的住就不錯了。”
貓貓女王瞧著一扇禁閉的門,冷不丁出聲:“這裡是誰的房間?是給我準備的驚喜嗎?”
令月一個起身:“彆動。”
連最粗線條的大黑都看過來,發現主人神情緊張,令月抿了抿唇,沒敷衍也沒詳說:“這是我媽媽去世前的房間。”
自從她去世之後,令月一直沒打開過,就像媽媽一樣,被她封存在心裡。
洗澡時,令月發現女王脖子上戴著一根黑色項圈,前麵是一個暗銀色的貓咪肖像,從磨損的輪廓可以看出,應該是女王的肖像。因為項圈和它身上的顏色完全融為一體,所以令月直到現在才發現。
不等她問,尋寶鼠多多已經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全都透露出來,這可是它的女神,它怎麼可能不關注!
“當當當當!我要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追求對象,女王大人!它是一隻超級有錢又厲害的寵物貓。”
說著,尋寶鼠舔著臉湊過去:“女王老婆,我說的對不對?”
玄貓女王冷眼瞪它:“臭老鼠,你調查我?沒想到還是隻心機鼠!”
鼠鼠委屈,鼠鼠難過。
但是對於女王,自己認定的未來老婆,尋寶鼠有無儘的動力,肉麻的情話不要錢地往外說。
貓貓女王麵上高冷地摁住尋寶鼠,用爪子撥弄,仿佛想起什麼,歎了口氣:“……不過,它說的也沒錯。”
就連令月也是第一次知道,貓貓女王其實是隻有家的寵物貓。隻是它天性自由,主人將它散養,而一邊的大學裡正好流浪貓雲集,到處都是同類,久而久之,能打強悍的貓貓女王就成了這裡流浪貓的老大。
至於貓貓女王之前想讓她做的事,因為意外,令月到現在也不知道。
但是目前最要緊的不是這個,而是——黃金!
嘩啦啦的小黃魚堆滿桌麵,在藍色桌布和燈光的映襯下,每一根都散發出赤)裸裸的金錢光芒!
大黑震驚地張大嘴巴:“主人,我們發財啦!”
令月揉了揉它的耳朵:“不止呢。”
老宅子裡盛放黃金的紅木箱足有成人膝蓋高,又寬又深,她的背包裝滿了,也才下去一層,不仔細看,就像沒拿走一樣。
鴉鴉則撥弄著手裡的水晶,看了眼又移回目光,這是令月之前許下的承諾,其他小弟都開心地叼著寶石回窩裡,隻有鴉鴉舍不得,玩兒好幾天。
它說道:“主人,明天我就把這塊水晶放我窩裡吧,太陽肯定會把它照得很好看!”
令月點頭,還在思考怎麼處理這批黃金,瞥見鴉鴉後,她忽然靈光一閃,有了!
晚上。
趙霖擱在床頭的手機突然滴滴兩聲,微信裡,一條信息安靜地躺在他的手機裡,隻等第二天一早,被主人查看。
那天之後,貓貓女王好像忘記了要說什麼,令月等了等,也沒見它找自己。
幾天後,她開開心心地帶著黃金去龍祥珠寶,趙霖熱情接待了她。儘管心裡早就有估計,他還是沒料到會是這麼大的驚喜!
戴上手套,對麵正是一堆金山。
趙霖驚歎地撫摸:“這批金子純度很高,而且看得出已經有一部分年歲。”他說著抬頭看了眼令月,意思很明顯。
令月篤定:“來源沒問題。”
她說著頓了頓:“是有人送我的。”
早在第一時間,她便保存了血書和證據,甚至還找到了當年房子的地契,令月直接認證了。
趙霖點頭:“那我就燒融了,之前已經上了稱,我給你按市價,三百七十五一克,你也知道最近在打仗,波動太大。”
令月點頭,實際上,這個價格已經很合理,因為她是脫手黃金,變現。
沒一會兒,手機響起提示音,她點開看了眼,心跳如鼓:28125000。
這還隻是一部分。
傳說中的一夜暴富?
令月就像踩在一團軟綿綿的雲朵上,隨時都能上天,當然,這就是誇張的描寫手法,除了開心點兒,快樂點兒,也沒什麼其他表現。
但這已經足夠了!!!
連狗子都能察覺主人的快樂,跟著搖頭晃腦,忽然,它動作一滯,飛快地奔跑起來:“主人,有情況!”
令月被它牽著跑到一所大學門前。周末下午,門口一條街擺滿了各種小攤,各種香味繚繞不絕,引來大批學生們光顧。
熱鬨的景象看得人眼花繚亂。
令月不解,小聲問:“大黑,你怎麼了?”
大黑仔細嗅了嗅,突然吠叫一聲:“主人,我聞到了奇怪的味道,是毒品!”
令月:“你確定?”
大黑看著她:“主人你忘了,你帶大黑訓練的時候聞過,在那個大大的房間裡,我記住啦。”
“就算隻有一絲絲,我也聞得到!”
令月瞬間想到大黑非同一般的嗅覺,完成任務的獎勵,通常是動物身上的特長,係統可以提取獎勵的,也都是非同一般的動物。
“這裡是老小區,裡麵比這還窄的路多的是,也不用那麼麻煩,我走幾步路就能到家。”
她說完一氣嗬成地推開門往外走,對上趙霖眼巴巴的目光,委婉地說道:“這事我也不確定會不會成功,不過,如果有消息我會聯係您的。”
趙霖欣喜若狂,但是為了不給令月那麼大壓力,他壓著表情連說了好幾遍:“我信您!我信您!我信您!”
要說他心裡慌不慌,肯定慌,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找出什麼線索,結果說不定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對於此刻的趙霖來說,他能用的法子都用儘了,死馬當成活馬醫,或許,或許就能碰上一個奇跡呢?
他自己都沒發覺,眼裡的希冀期盼亮得像是五百瓦的大燈泡。
令月一路走回家,路過周圍分布得像是蜘蛛網似的老房子,質量大小更是參差不齊,她的家就在幾個緊挨著的老小區之一,其實論建造年齡,算是最年輕的,小區狀態也不錯。
花壇裡粉月季開得正盛,涼亭裡,大爺們紮堆圍在一起下象棋,令月拎著袋子走過來時,觀棋的晉大爺驚訝出聲:“咦,這是下班了?今天怎麼這麼早?”
令月淡然一笑:“我辭職了。”
這話一出,喧嘩的棋場都靜默一瞬,大爺們震驚地看著令月,不聲不響就辭職了?
還有人想再勸勸,畢竟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再說這些年大學生越來越不值錢,工作可不好找。
哪知道令月沒有絲毫頹唐,笑意加深,頰邊綻開兩朵梨渦,委婉動聽地謝絕了他們的好意,看起來好像更開心了。
她拎著袋子走進單元樓,身側斑駁脫落的外牆上攀爬著一叢鬱鬱青青的爬山虎,一路向上延伸,宛若一瀑垂掛其上的綠翡,好像一副鮮活靈動的畫卷。
令月悶頭爬上樓梯,主動表現出一副疏離社恐的樣子,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
拾級而上沒幾步,花襯衣大媽撇著嘴,搖著蒲扇喊住她:“誒呦,咱們樓裡的大學生回來了?今天工作不錯吧?外麵那豪車都堵在家門口了!”
這一嗓子喊得,令月轉了轉眼珠,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加上“中年男人”“豪車開道”“當她爹都行”這些惡意滿滿的形容,暗戳戳說她被包養了!
一聽有瓜吃,樓道裡不少人悄悄伸出頭,也有人選擇站出來,厭惡地看著王大媽,都是多少年的老鄰居,還能不清楚對方脾氣,這是見小姑娘無依無靠,又來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