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緊跟其後,早在進來前已經清點過人數,五個人!
他多年出生入死的服役生涯,讓他即使老了,也比普通人身體素質多出一大截。
毒販甚至來不及反應,老兵已經一腳一個,可他們很快便開始反擊,剩下來的幾個看到來人,眼神凶惡無比。
“汪汪汪汪汪!”小木屋外,拉布拉多犬跑得飛快,舌頭一甩一甩,馬力全開的樣子,幾乎媲美草上飛。
拉布拉多犬:“前麵!就在前麵!我聞到主人的味道,還有血的味道!”
“主人!主人我來救你了!”
令月聽到血,瞬間猛衝出去,她比狗子還要快,整個人宛如離弦之箭!
在老兵左支右絀,艱難維持的時候,一把長劍颯然射出,他身後偷襲的毒販,也被一劍刺穿,強大的慣性讓他如同烤肉串子一樣,釘死在牆麵上。
看到老兵,令月並不意外,手指一點,險些被侮辱的母女倆瞬間蓋上了一層白色棉布。
劉淼慢慢撐起身體,身上的衣服早就撕成碎片,小女兒圓圓噔噔噔地跑到媽媽身邊,不敢碰她。
可是看到媽媽扭曲的右手,一下子哭了起來:“嗚嗚~~媽媽~媽媽~”
拉布拉多犬也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顯然是感覺到了主人的痛苦。
“圓圓彆哭。”陳淼艱難地調整姿勢,下一刻,一個柔軟溫熱的東西蹭了蹭她,陳淼仔細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是拉布拉多犬,它蹲在一邊,主動給自己當墊子。
陳淼這才有心思看向救自己的人。
她頓時驚訝地睜大眼睛,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老兵,還有一個……十分年輕且漂亮的的女人。
此時,令月一腳一個,幾個呼吸下來,地上滿是倒地的毒販。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幾個警察終於跑過來,肺部呼呼作響,像是破了大洞的風箱,看到地上一地的人,眼珠子都要跌破了。
“全、全都解決了!”小隊長幾乎扶著門框,眼裡滿是驚愕,他們甚至都沒出手!
一時間,小隊長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失落。
此時,老兵擦了擦臉上的汗,突然慶幸自己裝了機器骨骼,一腳下去,那些小雜毛的肉體凡胎哪能和沉甸甸的機器相比。
他又歎了口氣,老了終究是老了。
他更感謝的是令月,要不是小姑娘突然加入,他一把老骨頭怕是要折在這裡。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小姑娘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緊自己,神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老兵:“你——”
令月驀地前跨一步,突然一個高抬腿,狠狠踩下,刹那間,男人淒厲的慘叫聲驟然響起,又在瞬間戛然而止。
老兵這才發現,他腳邊偽裝的男人,後者全身是血,前一刻,他正仰著臉不懷好意,張開嘴巴試圖咬上他的腿。
此時,那張臉被一隻腳死死踩著,眼珠外凸,雙腿不自然地扭曲著,毒販這種東西,就算是把腿卸了他爬著也想咬兩口!
令月看出他的死相,混亂昏暗的記憶襲上心頭,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她預感的沒錯。
腳下更加用力,男人一個歪頭,徹底暈死過去。
親眼看到這生猛一幕的警察:“!!!”
半晌,小隊長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他他死了?!”
令月搖頭,冷冷地說:“沒,隻是暈了。”
至於她為什麼要下狠手,令月解釋道:“他有艾滋病。”
聽到這句話的警察勃然變色!
艾滋病!
毒販群體裡,艾滋病出現率很高,早期主要是因為針管注射,大部分人通用一根針管,通過血液傳播,後麵毒品改進,有□□、□□、大)麻、□□等等,主要是性傳播。
因為毒品會放大人的欲望,通常表現在性)事上,而且,很多女性誤入歧途之後,為了吸毒,都會選擇出賣身體,走上賣)淫的道路。
黃賭毒,不分家。
警察現在還心有餘悸,立刻選擇搖人,他們什麼防護措施都沒有,就算有阻斷藥,也不代表他們就願意被人咬一口。
等待的途中,不停查看毒販們的情況,碰到有人醒來,直接打暈!反正打不死!
令月則是打電話,叫來救護車,把母女倆送到醫院去,路上她看到女人脫臼的胳膊,主動按了上去,後者連連道謝。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令月還沒收到邊防總隊的消息,她看了眼老兵,兩人已經交換了姓名,說道:“林爺爺,我送您回去吧。”
後者也沒拒絕,眼神發光地看著令月:“你會武術吧?身手真利落!”
他旁邊的大黃嗚咽嗚咽地叫了起來:“謝謝你!”
令月看了看長毛狗狗,油光發亮,忍不住摸了摸狗頭,大黃享受度眯起眼睛,令月就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
老兵是來這裡旅遊的,他現在租住在小城賓館裡。其實也不單單是旅遊,他以前就是這邊的軍人,在這裡服役,人生最好的時間就在這裡,守護邊陲。
後來退役回家,這次其實是故地重遊。
他說著,眼裡浮出些許懷念。
這次來的其實不止他一個,還有他的同鄉,他說著指了指前麵:“小姑娘,你看,那是我好朋友。”
令月抬眼看去,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站在酒店門口,氣質溫和,目光時不時打量過往車輛。
“他來接我了。”
大黃也撒歡兒似的搖起了尾巴。
老人十分和藹,對著令月感謝一番,交談間,她倒是知道兩人的目的,巧合,這位趙爺爺也不是單純的來欣賞風景。
和林爺爺不一樣,他是來尋親的。
令月聽得微怔:“尋親?”
後者笑眯眯地解釋道:“準確地說,是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