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第 326 章 紅星閃耀時(2 / 2)

“令月!”

萎靡不振的老道看見她仿佛看見了殺父仇人,雙手高舉,耀眼刺目的血色八卦盤出現在眾人眼裡,他毫不猶豫地吐出一口精血,整張臉仿佛白紙:“去死!”

令月:“……”

啊……這誰啊?

倘若老道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氣得吐血,因為他就是玄門協會閉死關的會長,還沒等他衝擊新境界成功,就被快刀斬亂麻的特殊安全局直接打上山門。

一切就隻是因為惹上了令月。

為什麼她要扮豬吃老虎!

至於曾經遭受欺壓的普通人,會長完全沒有半分愧疚。

在他的觀念裡,修士奪取法寶,天經地義,弱肉強食,你弱就要被欺壓,向來肆意妄為慣了的玄門協會第一次踢到鐵板,就是滿門落敗的下場。

不過,要是按照他那套暗黑叢林法則,令月要殺了他,他應該認命地引頸受戮啊。

會長祭出自己煉製百年的替身,才偽造出自己已經身死的現象,他雖然僥幸逃脫,卻也因為閉死關中斷和法器破滅,遭受重創,無奈之下,隻能暫時蟄伏起來。

中途,他得知下屬一個個被誅殺,恨極了令月,甚至恨極了這個國家!

過河拆橋!不仁不義!

他們玄門協會也曾為國家效力,如今有了令月就能將自己棄如敝履,如此國家,有什麼資格讓他維護!

他仿佛突然得了分段式失憶症,忘了國家給予自己多麼大的權利,享受了多大的特權。

野心和欲望在不斷的仇恨下節節膨脹,最後,竟然踏上一條不歸路。

轉為魔修!

他把自己練成這樣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手上更是沾染無數人命。

令月聽見他自我介紹,自己是玄門協會會長,搖了搖頭:“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老道目眥欲裂地瞪著她。

令月手執天師劍,根本不耐和他糾纏,直接告訴林少澤:“你們繼續,他有我對付!”

林少澤神色緊繃,正要回答,忽然頓住了——

長劍以摧枯拉朽之勢劈開陣盤,在纖弱的女生手裡,隻是輕輕一揮,毀天滅地的震撼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後者全身震顫,披著黑袍的軀殼轟然潰散,連渣都不剩!

林少澤反應很快,看向逃竄的毒販:“上!”

“汪汪汪!”

“他在這裡!凶手在這裡!“怒吼聲陡然響起,隱蔽的角落裡,狼牙瘋狂撲咬而去。

高大的男人轉身護在女生麵前,後背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瞬間皺緊眉頭,嘴裡卻在說:“甜甜,不要管我,快走!”

他真是愛極了眼前的女人。

刹那間,一對亮閃閃的銀手銬哢嚓一聲,拷在男人手腕上,從背後鉗製他的雙臂:“為什麼要走?”

在男人驚愕的目光中,許甜甜美一笑,眼裡恨意傾瀉而出:“你被捕了,陳木清!”

她鬆了口氣,長達十多年的仇恨終於在今天結束,卻沒看到去而複返的男人,一臉猙獰的站在身後,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許甜:“表子!”

“我就知道你是個表子!你是條子!竟然想害我大哥!你去死吧!”彪子怒吼道,沒有大哥就沒有現在的他!

“汪汪汪!”

許甜的世界天旋地轉,修狗的突然襲擊讓她倒地不起,毛茸茸的觸感壓在身上,來不及反應,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在耳側,濕潤的液體順著手掌緩緩滑落。

粘稠,溫熱,她愣了一瞬,忽然對上一張熟悉的臉:“狼牙叔叔!”

狼牙舔了舔她的眼角,苦澀的淚水讓它皺緊眉頭,嗚嗚地叫了起來:“哭什麼,我去找你爸爸了!找我的戰友!”

她聽不懂狼牙的話,卻在它眼裡看到了向往,狼牙是她爸爸的戰友,也在她收養之後一次又一次逃離,最後許甜無奈,隻能放它離開。

她以為它去大院兒養老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它,大腦轟鳴一聲。

許甜坐起身,方才猖狂得意的彪子早就被人一把掄在地上:“該死!你該死!”

她抱著狼牙叔叔,身上的淺色裙子洇濕大片血汙:“叔叔,你彆睡,你彆睡!”

狼牙眼珠滾動片刻,忽然精神一振,耳朵也跟著抖了抖,它嗚嗚出聲,自覺罵的很高,實際上,微弱得像是小狗子在哼哼唧唧撒嬌,琥珀色的眼珠滾了滾:“混蛋老許!你怎麼才來接我!”

過往的記憶如走馬燈在眼前盤旋,一幀一幀的畫麵出現在眼前,狼牙嘴角上揚,在溫暖的懷抱裡永遠閉上眼睛。

真好。

我又能見到戰友了。

……

“假死。”

令月目光沉沉地盯著江麵,不愧是玄門協會會長,活了幾百年,修為不怎麼樣,保命手段層出不窮。

令月早就料到這一點,即使看到肉身消散也沒放鬆,忽然目光一凝,她縱身一躍,一抹微弱的光點在水中穿梭,不要命地竄逃。

失去□□隻剩元神的老道在水裡一口氣跑出老遠,正要慶幸,冷冷的女聲從身後響起:“跑不動了?”

令月:“該我出手了。”

光球一顫,毫不猶豫地做下選擇,逃!

可他連獻祭肉身元神出竅都逃不過令月追擊,怎麼還有自信能繼續逃下去!

天師劍如臂揮指般射向血色光球,刹那間,淒厲的尖叫聲自水中響起,無數魚兒嚇得四散逃竄,尖叫源頭,血色光球宛如積雪在陽光的曝曬之下,瞬間消融。

令月鬆了口氣,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對手,跑得挺快,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鰍。

她正要離開,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小姑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掉水裡了?”

令月動作一頓,遠遠看去,仿佛溺水昏迷一般。

聲音的主人越發擔憂,飛快飄過去:“小姑娘?小姑娘?”

一股陰氣纏繞水流,令月扭頭看到了聲音的主人,她眼底掠過一絲驚異。

男人濃眉大眼,穿著皺巴巴的老式軍服,身後背著一把破破爛爛的長槍,他的胳膊缺了一隻,麵容滄桑,眼裡擔憂浮動,此時,正用力地伸出一隻手,在她下方推動水流:“小姑娘,快回家吧,你父母會擔心你的!”

“大隊長,大隊長,我聽說有人溺水了?”

“我來救我來救吧!”幾個年紀輕輕,十多歲的小戰士跟著伸出手,微弱的魂體向上托舉,令月隱約間看到一抹閃爍的紅光。

她眨了眨眼,帽子上的紅色星星,散發出鮮血一般的耀眼光芒。

她還沒解釋,熱心的戰士們已經合力將她送上水麵:“趕快回家吧,彆來這裡了!”

隨即飛快縮回水下。

她目光閃動,並不懷疑自己的眼睛,忽然想起一件事。

這時,熟悉的聲音響起:“令月姐!我找到令月姐了!”

是宋優栗。

水上樂園因為官方封鎖不得不夭折,明明已經快要到達了。

不甘心的節目組直接調轉方向,搜尋令月,竟然真的被他們找到了,鏡頭瞬間對準她。

此時已是傍晚,暮色四合,宋優栗欣喜得在船上又蹦又跳,一個主意浮上腦海,下一刻,令月竟然重新深潛下去。

【什麼情況?主播在乾嘛?】

江麵上的焦急令月並不知道,看到她重新回來,戰士們都快急死了。

“你咋又回來了!”

“小姑娘,發生啥了,讓你這麼想不開,命隻有一條!你要是死了,你的父母親人肯定會傷心死啊!”

“彆廢話了,趕緊把她送上去!”

令月:“……不用,我不是自殺!”

“我是,來找你們的。”

她在水下呼吸自如,解釋起來,一群人聽見她的話,愣怔得不知道怎麼回答。

“找我們?”

令月:“你們是邊防紅軍第七連隊嗎?”

乍然聽見這個問題,不少人都愣住了,半晌才有人出聲:“什麼七連?”

“七連是什麼?”

一群戰士警惕地看著她,有人下意識舉起手裡的槍:“你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會在水下自由呼吸,你是什麼?”

“難道是妖怪?”

“不對,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妖怪是什麼?”一個戰士捶打著腦袋,不少人皺緊眉頭:“你得趕快離開這裡,水裡太冷了,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扛得住,小心壞了身子。

一個念頭翩然浮現,令月驚愕地睜圓眼睛:“你們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一群人搖搖頭:“我們有意識起就在水裡待著了,之前是乾什麼的,都忘記了,你問這個乾嘛?”

“你快走!快走啊!不管你有什麼特殊能力,趕快走吧!”

令月呼吸一滯,有所預感般低下頭,突然瞳孔猛縮——

黑色裹挾的水底,慘白淩亂的骸骨堆滿厚厚一層,不知是年月腐蝕還是本就如此,一眼掃去,大部分屍骸殘缺不全。

她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喑啞:“我是來送你們回家的人。”

……

節目組的江麵等了沒多久,天上已經掛起星星,直播間的網友開始聊天,下一刻,平緩深沉的江麵忽然蕩起層層漣漪。

【起風了?】

下一刻,檀茹的話否定了他們的猜測:“沒有風,但是為什麼會有漣漪?”

【是魚叭!】

嘉賓們包括節目組的人趴在船邊,種種臆測浮現在腦海裡,忽然覺得周身發冷,猶豫不決之際,一點紅光,如燭火、如星芒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什麼?”檀茹喃喃自語:“紅色的星星嗎?”

【水底下的是啥啊?好紅好亮啊!】

江麵水波蕩漾,無數搖曳的光芒如破碎的紅飄帶出現在眾人眼前,恢宏壯闊的畫麵無法用任何語言描述,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會熱淚盈眶。

鏡頭拉進,所有人才看到,那分明是一個個半透明的人,他們的心臟處,都是一顆顆紅色星星。

檀茹眼睛一亮,她曾拍攝過一部極為經典的抗戰片,此時一眼便認了出來:“他們身上的衣服,是我們國家的軍人!”

【是紅軍叔叔嗎?】

與此同時,無數魚兒在令月的指揮下,將沉眠江底的戰士骨骸頂出水麵,森森白骨散發出瑩潤的光澤。

明明該是極為可怖的一幕,卻讓無數人濕潤了眼眶。

“這就是江麵上的樣子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好奇的戰士左顧右盼。

“我是誰,我是哪裡人,我叫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他們迷茫的樣子看得不少人揪心:【什麼情況?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戰士?】

【他們是哪支軍隊?為什麼我沒找到記錄,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他們在江底沉睡了多久?】

令月抿了抿唇,第一次發現自己無能為力,不對,她還有辦法!

記憶回溯!

令月雙手掐訣,指向天邊:“赦!”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起來,無數人的記憶仿佛決堤的大壩,洪水滾滾而來,全部由她一個人承擔。

之後,才能施展記憶回溯。

覆蓋整片星空的天幕出現在眾人眼前,網友們看到交戰雙方後,不由瞪大了眼睛。

晃晃悠悠的彈幕劃過——

【這是……這是戰場?】

【我認出來了,一方是我們的紅軍,另一邊是日本鬼子!】

激烈的對峙裡,前赴後繼的戰士倒下,後麵一聲一聲地開炮,斷臂殘肢不停飛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不是電視劇,是真正存在過的曆史。

有人直接吐了出來,邊吐邊看,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嗚嗚嗚,狗日的小日本!我詛咒你!】

【為什麼要我看這個,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啊!】

計算正好的日軍沒想到,就是這批裝備落後,羸弱不堪的敵人,阻攔了自己的計劃。

雙方都已彈儘糧絕,滿目瘡痍的戰場上,一個娃娃臉的戰士舉起大刀,滑稽的是,他個子低矮,僅僅刀身就到了他的一半高。

沒有一個人發出嘲笑。

他踏著鮮血染紅的土地,衝殺過去,一刀砍下一顆腦袋,滾燙腥熱的血濺在臉上,旁邊的戰友忽然臉色一變:“小周!”

戰友手裡的武器刺過去,砍在敵軍身上,同時,噗嗤一聲,鋒利的尖刀刺穿了老舊的軍服,他身後,冒出一個得意洋洋的敵人,刺刀拔出來後,他猙獰地笑了起來。

不知有意無意,穿著靴子的腳踩在戰士臉上。

每時每刻都有人戰死。

身材挺拔的連隊長一刀一個鬼子,殺人如砍菜,看不清的被血糊滿的臉上一口大牙誇張咧開,他在笑:“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老子死了也不虧!”

“來啊!”

手裡的大刀揮舞得密不透風,不少人看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當場鑽進去。

【連隊長好樣的!連隊長加油!】

【啊啊啊有人偷襲!】

下一秒,一把狹長的武士刀突然插入,一刀削掉了他的左臂,鮮血不要命地噴湧而出,鐵骨錚錚的漢子隻是頓了頓,大刀狠劈過去!

他像是一個銅皮鐵骨的機器人。

細皮嫩肉的軍官一刀斃命,慘叫都沒發出,死了一個,一群小日本圍過來,數十隻刺刀齊齊插)入,連隊長晃了晃,身體紮成了刺蝟。

當啷一聲,大刀落地。

刺刀拔出來,數不清的血洞出現在眾人眼前。

【狗日的!狗娘養的!畜生不如的東西!】

【殺了他!殺了他!誰去殺了他們啊啊啊!】

【我不想看了,我不想再看了,連隊長沒死,連隊長不會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腫著眼睛的觀眾看到,土地上沒有一個活人,遍地都是屍體,連土壤都被染成了紅色。

那麼多鮮活的生命,無一幸免。

後來地貌改變,滾滾江水洶湧而來,土地被江水淹沒,連帶著屍骸,一起沉入水底。

雙江發現戰士殘骸的事情很快傳遍網絡,政府立刻運作,沒多久便派來軍人整理,一船一船的白骨拉上船。

令月看到了前來尋親的趙衛國老先生。

後者幾乎一步一蹣跚,看到周圍的地貌之後,踉蹌著幾乎跪下:“我知道這裡!幾十年前,這裡發生過地震,雙江改道,我還來過這裡,可是我沒發現……”

他趴在岸邊,長跪不起。

關於戰士的身份,按照常理來說,需要漫長的時間,因為令月出手,縮短了大部分時間,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這些骨骸大部分都是碎片,少有幾具完整的屍骸,卻又根本無從查起。

關鍵時刻,令月說道:“我來!”

其他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驚異無比:“什麼辦法?”

偵探之眼。

世界上的任何謎團,即使線索全部銷毀,都逃不過偵探之眼的探查。

隻要她看到靈魂,就能找到骸骨,屬於主人的全部信息便會浮現在令月眼前:他的名字,他的親人朋友,他的家鄉,從生到死的一切過往……

她的目光落在領頭的男人身上。

“你叫陳太平,川蜀水溪人,生於1912年,死於1943年……”

迷茫的戰士愣了一瞬,零散的碎片因為有人引領,迅速串連成線;“是,我叫陳太平,娘,你看,你說希望天下太平,現在真的是太平盛世了!小日本被我們打跑了!”

“趙寧?對,我叫趙寧!我走的時候,老婆剛懷上了孩子。”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說著蹲在地上,抱頭痛哭:“我跟她說,等打完勝仗了,我就會回來!

“我回不來了,老婆,孩子,對不起,我沒有回來,我回不來了……”

鬼是沒有眼淚的,隻有當他們投胎轉世之前,才會流下眼淚。

令月並不擔心,因為陰差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隻是當她細數男人生平時,目光忽地一凝:“你是不是走之前給孩子取過名字?”

“女孩兒叫趙平安,男孩兒叫趙衛國?你妻子叫陸萍萍。”

男人驚訝地看著她,嘴唇囁嚅,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

與此同時,岸邊觀看直播的老者驚訝地睜開淚眼:“陸萍萍,是我母親的名字……”

令月意味深長地看向岸邊:“也許你們還能見麵。”

他正是趙爺爺尋找多年,當兵離開的父親。

令月爭分奪秒地記錄生平,睜眼到天明,觀眾也跟著熬到通宵,旁邊調撥來的記錄員已經換了五個,手指寫到發抖、變形。

看見令月眼底滿是血絲,忍不住勸她:“您休息一會兒吧。”

令月搖頭,毫不在意地說道:“我是修士,修士是不會累的。”

記錄員要說的話,瞬間哽在心口。

令月沒想到的是,這裡還有一個嶄新的靈魂,和沉睡幾十年的戰士相比,他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他在邊緣逗留,穿著現代衣服,至於為什麼是新魂,因為他從死亡到現在,也不過三年。

男人看著她:“你好,我叫沈淮安。”

旁邊找回記憶的戰士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撚熟地說:“終於輪到你小子了,下輩子彆把自己搞得這麼慘了。”

沈淮安笑而不語。

令月看到他身上幾縷功德金光,張了張嘴,身後忽然響起哽咽聲:“沈淮安!”

劉平震驚地看著他,眼睛通紅得像是一直兔子:“淮安!你怎麼在這裡!你……你……”

他沒說完,眼淚先流了下來。

沈淮安無奈的笑了笑,隨即,朝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劉隊,緝毒一組沈淮安請求歸隊!”

劉平擦乾眼淚,同樣回以軍禮:“歡迎歸隊!”

後來,令月才知道,沈淮安是警校畢業的警員,調來邊境做緝毒警察,沒多久便自請當臥底,因為他是新人,沒在人前出現過,組織幾番考核,終於同意。

他隻身前往毒梟大本營。

三年前,沈淮安最後一次傳遞情報,自此失去消息,這麼多年,警方一直在暗中查找,可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直到今天,他們在發現沈淮安的靈魂,沒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麼,沈淮安一句話也不說,聽到毒梟被抓,開心的笑了起來。

在陰差出現時,他和這些前輩一起投入輪回。

這些骨骸,也會在不久後,葬入烈士陵園。

令月直接模糊掉緝毒警察的身形樣貌,可這並不妨礙看直播的網友哭得一塌糊塗,看到他們投胎離去,觀眾們早就哭成了淚人。

【叮,恭喜主人,達成名揚四海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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