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虞澤站在洗手池旁,看著站在小板凳上的書精還沒洗完她的內褲。
金發的小肉團子一臉委屈,一邊用肉呼呼的小手有氣無力地搓著打濕後更加鮮豔的噴火龍,一邊用時不時從淚光盈盈的眼眶裡滾落的淚水給內褲加料。
虞澤看著她,莫名有種做了十惡不赦大事的愧疚感。
……他隻是要求一個看起來五歲實際上不知道幾百歲了的書精洗她自己的內褲而已,她一副受了奇恥大辱的樣子是做什麼?
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她被迫洗的是他的內褲。
“你這樣是想洗到明天早上嗎?”虞澤無奈地開口。
“我手疼。”書精帶著哭腔說,又一顆金豆子掉在噴火龍上。
……虞澤覺得這內褲是越洗越臟了。
知道這是她的陰謀詭計,他冷聲說:“洗習慣了就不疼了。”
又過了幾分鐘,書精的動作越來越慢,她不僅哭,還開始咳上了。
虞澤不想慣她的壞毛病,本想視若不見,沒想到目光從她手上劃過時,一抹通紅映入他的眼裡。
“你這是怎麼了?”他拉住她的手,讓她露出手掌心來。
虞澤看見了觸目驚心的一片紅色,書精的手不止發紅,甚至已經高高腫起了。
“我早就說了我手疼——”書精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不早說!”虞澤緊皺眉頭,沒料到她是真可憐,不是在裝可憐。
“我都說了好多次了!”書精抬起小短腿,哭著踢了他一腳。
虞澤沒躲,等她踢完後,他用乾毛巾輕輕按乾她手上的水跡,把人給抱了出去。
他沒有注意到,抱著他脖子的唐娜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身為偉大的血腥魔女,她怎麼可能去洗自己的衣服呢?想都彆想!
從今往後,彆說洗衣服了,就是讓她洗個杯子,這個愚蠢的小爬蟲也會掂量掂量一下後果。
唐娜被抱回這個家裡唯一的一間臥室後,發現在她洗澡的這段時間裡,虞澤已經給她加厚了被子,她一踩上蓬鬆柔軟的羽絨被,就忍不住在床上跳了起來。
“彆亂動,讓我看看你的手。”虞澤拉起她的手,皺眉觀看:“……”
唐娜懷疑他要在上麵看出一朵花兒來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的手,轉而說:“去醫院吧。”
什麼?
不!
她不要去!
她還記得她在虞澤的記憶裡看到的那些白大褂,他們會用細細的銀針來刺她的,還會往她身體輸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奇怪液體——
她絕對,絕對不會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離開浴室潮濕的空氣後,我覺得我好多了,隻要不洗衣服,我覺得我明天就能好起來!”唐娜忙說。
虞澤剛要開口,唐娜已經鑽進了被窩,從蓬鬆的羽絨被裡露出一雙雪青色的濕潤眼睛,警惕地看著他。
“我好多了,但是如果我再碰到泡泡水,我一定會咳血的——”
虞澤看了她一會,閉上嘴,轉身走了出去。
唐娜等他一走,立馬掀開被子,一臉高興地跳起來,在彈性極佳的床上跳來蹦去。
樂極生悲,錯估了彈性的她一頭撞到了床上。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