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賺錢養娃(2 / 2)

這小姑娘扮可愛裝可憐,十歲的小男孩壓根兒對付不了。

因為這個,周金書第一次打了林巧巧,並且威脅她若有下次,就把她退回福利院。

自此後林巧巧才老實了,表現的特彆老實聽話,但正因為此,周金書對這個小孩的喜歡越來越少了。

林東篤定的說道,“我不可能認錯人,她的母親改嫁到了青山鎮南山村,叫劉麗紅,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周金書暗中記下了,麵上卻是不耐煩,從抽屜裡拿出一遝子文件,“兩位警察同誌,我已經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了,我還有工作。”

從文化局裡出來,林東提議,“小馮,咱們去一趟實驗小學吧!”

林南剛是個三十來歲的中間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長著一張十分大眾化的臉,打扮的也很普通,穿著一套半新不舊的中山裝,上衣兜裡彆著一支鋼筆,鼻梁上架著一副深度眼鏡。

彆看一副其貌不揚的樣子,其實他是實驗小學最好的數學老師之一。

他右手拿著兩本書,看樣子是剛剛上課結束,他的態度談不上熱情,也談不上冷淡,“警察同誌找我什麼事兒?”

小馮說道,“林老師,有個案件需要你配合一下,現在方便吧?”

林南剛把他們領到自己的辦公室,實驗學校是兩個老師一個辦公室,另外一個老師不在。

“我很樂意配合你們的工作,請說吧。”

小馮盤問他邢誌明遇害的當晚,他在什麼地方乾什麼,林老師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日曆,“那天我下了課帶著孩子去了他姥爺家,吃過飯陪老人聊了會兒天,九點多鐘就睡了。”

他之所以經常住在嶽家,一個原因是文化局和實驗小學距離的確有點遠,另一個原因是他嶽父身體不好,嶽母早就去世了,嶽父後娶的老伴兒是原來的保姆,生怕保姆虐待老人,時不時的過去看看,這樣不敢太過分。

小馮見他說的十分坦然,心裡有些失望,問了不少問題,沒發現任何紕漏,不免有些失望。

他不知道,林南剛此時其實是很緊張的。

林東卻覺得林南剛很有問題,首先他太鎮定了,說話滴水不漏,恰恰證明他是有問題的。

他盯著林南剛的左胳膊看了幾眼,咳嗽了兩聲問道,“口渴了,林老師,你這兒有水嗎?”

林南剛恨不得早點把兩個警察打發走,故而剛才連水都沒倒一杯,但現在林東提出來了,他不得不站起來,彎腰虛晃了地上的暖水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這沒有熱水了!”

林東出其不意的兩步走過去,似是不經意的碰了他一下。

林南剛沒有防備,受傷的胳膊受到撞擊,疼得他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差點叫出聲。

小馮這才注意到,“林老師,你胳膊受傷了?”

林南剛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晚上騎車子沒戴眼鏡,不小心摔的。”

林東就站在他旁邊,直接就上手了,一把捏過他的胳膊檢查傷勢。

林南剛雖然也是挺大的個子,但怎麼可能是林東的對手,林東隻用了五成力,他就齜牙咧嘴的。

小馮冷著臉逼問,“說,那天晚上到底去哪了,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林南剛疼得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但就是不肯鬆口。

林東用上了七成力,笑著說道,“林老師,邢誌明遇害的那天晚上,有人在城南看到了你妻子周金書,你也在對不對?”

林南剛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了,他感覺好不容易接上的骨頭又要被捏碎了。

林東放開他,仍是笑著說道,“很疼是吧,你不說真話,還有更疼的!”

林南剛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氣呼呼的說道,“你們這是屈打成招,我要去政府告你們!”

小馮混不吝的說道,“行啊,明天你可以去告,但今天必須配合我們工作,說,那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林南剛本來已經和周金書商量好了,不管警察如何盤問,就是一問三不知,當時他還給妻子打氣,說不用怕,警察都是紙老虎,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胡亂抓人。

但現在來看,他扛不住了。

沒有經受過骨折的人不知道,這種痛苦真的是太難受了,任何止痛的方法都不管用,他可不想再經曆一回了。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林南剛狠狠心,說道,“對,我那天的確和金書一起去了城南,也的確碰到了邢誌明,我身上的傷,也是他打的!”

“這麼說邢誌明身上的傷,也都是你捅的!”

好家夥,看著挺斯文的一個人,一口氣給捅了三十多刀,邢誌明都被捅得像血窟窿了。

這人太危險了,小馮立即拿出彆在腰上的手銬,把林南剛給銬起來了。

林南剛倒沒掙紮,但異常激動的反駁,“不是我,我沒殺他!我那天什麼也沒帶,就用磚頭砸了他幾下,他倒是把我的胳膊打折了,他在前麵跑得可快了,我都沒追上!”

不管他是不是殺人凶手,但是犯罪嫌疑人無疑了,林東和小馮立即把人帶到局裡,徐隊長最近為了這個案子,受了不少窩囊氣,立馬就進行了審訊。

林南剛意誌薄弱,沒幾個回合就全部交代了,邢誌明的確不是他殺死的,但也不是和他沒有關係,他是不折不扣的共犯。

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三年前有一天他外出喝喜酒,兒子跟著他去了,林夢巧感冒了,周金書在家裡照顧她,臨到中午小姑娘要吃桔子罐頭,周金書去附近的副食店買,偏巧沒貨了,隻能去了更遠的地方,就著來回不到一個鐘頭的功夫,小姑娘就被人糟蹋了。

林夢巧才八歲啊。

一開始周金書要報警,林南剛覺得這樣會讓女兒承受第二次□□,到時候院裡人的指指點點,會徹底毀了這個孩子,兩口子選擇了隱忍,請假帶著孩子去北戴河散心,誰能想到,眼不錯的功夫,閨女就跳了河。

周金書抱著女兒的屍體那個恨,真是恨不得剝了邢誌明的皮。

她有一陣子就像瘋了一樣,天天揣著刀子跟著邢誌明,她其實沒膽子殺人,但她發現了邢誌明的秘密。

彆看這人表麵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實際上就是個變態,她親眼看到這人又偷著去褻瀆彆的女童,於是暗自串通了這兩戶人家,商量好了要給邢誌明一個教訓。

那天邢誌明去城南,胡金書和丈夫也跟著去了,等到天黑邢誌明落了單,穿過烏黑的小胡同時,林南剛就用磚頭砸了他,可惜天黑準頭不行,不但沒傷到邢誌明,反而還被對方打傷了。

幸而後來另一個女童的家長趕到了,這人是在屠宰場工作的,拿了一隻殺豬刀又快又準的捅向了邢誌明的心窩子。

邢誌明很快就斷了氣,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他弄到附近的廢棄工廠,為了泄憤,林南剛搶過殺豬刀一陣亂捅。

至此,案子水落石出,真凶也很快被抓到了。

許沁也在公安局上班,算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林東現在很樂意和他討論案子,“這邢誌明的確可惡,如果不是受害人家屬殺了他,他褻瀆□□女童的犯罪行為,至少可以判上二十年,甚至無期徒刑都有可能。”

可惜家長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報警。

許沁卻很關心另外一件事兒,“那個凶手,也就是受害女童的父親,會怎麼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