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不複合真的很難收場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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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敘這一抱,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穿過梁以璿敞開的風衣門襟徑直探了進去,掌心隔著薄薄的羊絨衫掐在她側腰, 癢得她整個人蜷縮起來:“像peach有什麼不好?peach這麼……可愛……”

梁以璿一邊躲一邊吸著氣喊話,掙了半晌卻紋絲不動。

邊敘反倒從身後箍緊了她,連她掙紮的縫隙都堵死:“嗯,所以你在誇我。”

梁以璿不想這時候逞口舌,費勁地點點頭:“是,在誇你,能鬆手了沒?”

“那這手就更不能鬆了, ”邊敘貼上她的臉頰, 輕輕掐了下她腰上那塊軟肉,“你說呢?”

梁以璿呼吸一緊, 險些膝蓋一軟往下滑去。

知己知彼的舊情人, 熟悉彼此身體的每一處敏感點, 隨手一掐都像轉開了什麼閘門。

梁以璿當然也知道哪裡能治他。

隻不過還沒這個臉皮付諸行動。

她偏過頭去:“彆鬨我……”

邊敘落在她側腰的手掌緩緩摩挲兩下:“那我現在鬆手, 你能不能站穩?”

“……”

邊敘用下巴蹭了蹭她柔軟的發頂, 垂眼盯著她耳後那片紅暈:“能不能?”

梁以璿轉過眼去, 看到邊敘金絲邊眼鏡後的那雙眼盛滿笑意, 狹長的眼尾拉成細細一線:“不能?那再抱會兒。”

梁以璿手肘剛要往後撞去,一門之隔外忽然傳來兩道重疊的腳步聲――

“聽不懂人話嗎你?”是程諾在說話。

“不是, 姐姐, 你說的是人話?”接著又響起了段野的聲音。

梁以璿繃緊了身體,一動不動地僵在邊敘懷裡。

“誰你姐?搞清楚輩分好不好?”

“妹妹。”

“……叫!爺!爺!”說話聲突地近到了咫尺。

梁以璿直起身板回過頭去。

裡外連通的門把手被人從門外摁到了底。

與此同時, 邊敘反手一擰保險栓, 一把反鎖了門。

程諾推門失敗,發出一聲疑問的“咦”。

梁以璿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跳出去。

邊敘搖著頭無聲歎息。

“以璿, 是你在裡麵嗎?”程諾站在門外問。

“啊,是我在……”梁以璿小幅度仰起頭,看了邊敘一眼,“我在換衣服。”

門外沉默著沒了聲。

數秒後,程諾恍然大悟的聲音傳進來:“哦――我還以為遭賊了呢,那沒事了,你慢慢換,當我沒來過。”

兩道人聲漸漸遠去――“你不是著急上廁所?”

“孫子,多看點偶像劇吧。”

梁以璿:“……”

*

一天被抓包兩次,梁以璿反思著自己被邊敘帶得越來越沒譜了,等程諾和段野走後,想到導演監控室不知道看戲看得多樂嗬,她跟邊敘約法三章――

剩下最後一禮拜,他不能再進她房間,也不能再拉她進他房間,也不能再帶她去沒有鏡頭的房間。

邊敘倒想過河拆橋,撂了攤子不錄這破綜藝了,知道梁以璿做不出這麼不負責任的事,隻能在這兒再耗上幾天。

周末的約會聽了梁以璿的話,沒折騰去外地。

導演組連夜改方案,有了個新的想法,覺得梁以璿和邊敘這對cp雖然甜,但偶像氣質太重,上回的合作舞台把兩人的男神氣和女神氣塑造得過強,讓兩人少了煙火氣,不夠貼近素人,所以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接地氣的約會地點――溪塘老街。

次日上午八點,節目組趁一大早遊客不多,不易引起騷動,在老街各個店鋪做好了布置。

九點,梁以璿和邊敘坐著節目組的車抵達老街。

下過雨的早晨,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竹葉香。被雨水衝刷過的石板路潮濕光亮,沿溪而建的長街兩邊店鋪林立,裝潢古樸,遊客兩三成堆。

梁以璿下車望見這熟悉卻久違的一幕,站在巷口恍了下神。

邊敘原本並不對劉彭口中“絕妙的約會”抱有什麼期待,畢竟有鏡頭在,能絕妙到哪去,下車看到梁以璿這反應,困意倒消散了點:“怎麼,來過?”

“沒來過這裡,但外婆以前經常帶我逛類似的。”梁以璿回頭問他,“你沒逛過這種步行街嗎?”

江南一帶有不少這樣的傳統步行街,對於江南人來說多是大同小異。

對外來遊客來講倒是新鮮的打卡點。

但邊敘顯然不在遊客的範疇裡,搖頭:“沒有,好玩?”

“小時候印象裡挺好玩的,不過我也很多年沒來了,不知道現在什麼樣了。”

邊敘看出了梁以璿的興致,牽起她的手往巷弄裡走:“那就看看。”

梁以璿指尖一蜷,低頭看了看邊敘的手,忽然感覺有點陌生又有點奇異。

不同於這陣子偶然被他抓手腕,或者被他拉著手往哪兒帶,此刻的牽手沒有特彆的目的,也沒有急躁的行動力,安安靜靜,單純又舒服。

說來好笑,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也曾在床上十指緊扣,但梁以璿真的想不起來,他們什麼時候牽著手逛過街,壓過馬路。

邊敘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低頭看了眼,像品咂出了什麼,把她的手牽緊了點。

梁以璿的注意力忽然被街邊的吆喝聲吸引了去。

“炸鮮奶十五一份!現炸現吃!”

――跟小時候的人工吆喝不同,現在店鋪的吆喝都是錄音機循環播放。

邊敘往聲來處望了眼,對那翻滾著熱油的油鍋蹙起眉頭,低頭看見梁以璿猶豫的眼神,試探問:“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