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番外·主角篇(一)

南芭版《吉賽爾》從北城場演回到南淮場的周末。

清早,梁以璿在蘭臣天府的公寓裡被刺耳的鬨鈴聲吵醒。

睜眼一刹,她恍惚地盯著漆黑的天花板眨了眨眼,意識還沒複蘇,一條手臂越過她的身體伸向了她這側的床頭櫃,胡亂摸索一陣,捏起她的手機摁下鎖屏鍵,掐斷了鬨鐘。

“梁以璿,”一道低啞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昨晚怎麼跟我說的?”

梁以璿緩過神來了。

昨天她在南淮舞蹈中心剛演完一場《吉賽爾》,今天輪到b角的場次,又剛好是休息日,所以昨晚睡前她承諾邊敘,今天要好好過一天難得的二人世界——他陪她早起了這麼久,換她陪他睡一個懶覺。

結果百密一疏,忘了鬨鐘的事。

“女人在床上說的話果然不能信。”邊敘擱下手機仰躺回來,耷著沉重的眼皮搖了搖頭。

“我沒要早起做瑜伽,隻是忘記把周日的鬨鐘取消了,上周日不是在北城首演嗎……”梁以璿轉了個身側躺過來朝向他,小聲嘟囔,“你昨晚也沒提醒我……”

“嗯,被你榨得一滴不剩還要我記得鬨鐘這種事,”邊敘困倦地半闔著眼,“你現在很會在彆人身上找原因。”

梁以璿剛想反駁說又不是她纏著他榨的,想著清早這種敏感時候還是彆提這話題,忽略了他的前半句話,眨眨眼說:“我哪有在‘彆人’身上找原因?”

邊敘像是逮著什麼機會,起了興致側躺過來跟她麵對麵:“不是彆人那是誰?”

“……”梁以璿立馬轉回了身,背對著他淡淡說,“好了好了繼續睡吧。”

邊敘把人一把撈進懷裡,手探進她睡衣下擺輕輕掐了一下:“說清楚再睡。”

梁以璿癢得蜷縮起來,一邊躲一邊去搡他的手:“你彆鬨,這麼鬨哪還睡得回去啊……”

“那就不睡了。”邊敘拿遙控把床頭燈開了。

梁以璿扭過頭來覷覷他:“我昨晚才叫過呢。”

“你昨天還吃過飯呢,今天就不吃了?”

“你靠聽……”梁以璿一頓,“這個當飯吃啊?”

“精神食糧不知道?”

梁以璿在這之前真的不知道,男人會對“老公”這個詞有那麼深的執念,以至於求完婚這一禮拜,邊敘逮著機會就讓她這麼叫他。

好像一聲“老公”可以餘音繞梁一整天。

但她實在還沒適應這個稱呼,每次都覺得好燙嘴。

梁以璿咕噥著拒絕:“你這是沒走程序的非法精神食糧。”

兩邊家長還沒機會正式碰麵,兩人商量著春節裡把這事提上日程,等開年去領證。

邊敘原本倒無所謂這道程序,畢竟對他來說求婚成功等於一步到位,兩個人定了就是定了,但梁以璿每次躲這聲老公都拿這道程序當借口——

“你要拿這搪塞我,那行,我現在就讓陸源打個飛的過來送戶口本。”

梁以璿好笑地看著他:“至於嗎你?”

“那你至不至於?叫聲老公是會讓你上秤時候發現自己漲了一斤肉?”

梁以璿一愣之下捶了他一下,苦起臉來:“你怎麼這麼咒人啊——”

彆說一斤肉,就是重上二兩她都要默默反思,好好改過了。

他這是存心給她找不痛快。

梁以璿生氣地一掀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煩死了,今天之內你彆想聽到這兩個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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