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曖昧的夢(2 / 2)

話是對身後的這些人說的,眼睛卻依舊看著鬱長洱。

房間裡的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殆儘。

獨餘下了兩人。

鬱長洱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可她知道這個人很危險很危險,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不管是哪一方麵。

鬱長洱霧氣蒙蒙的眼睛,在轉向男人的時候,恰到好處的流下了一滴眼淚。

她伸手,軟軟的手指捏住了男人的袖口。

男人的袖口如同領口一樣,整理得平滑,一絲不苟。

袖口邊壓著閃爍著黑金色描邊的白玉方形袖口。

白玉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冷的淡光。

一如它的主人。

說不了話,隻能輕輕地晃晃。

無聲地示弱,求饒。

鬱長洱看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以為他不喜歡,怯怯地想縮回,卻被他直接扣在了掌心。

男人的手心溫度很高,鬱長洱的手仿佛被裹進了火爐一樣。

燙得她心不自覺跟著顫抖。

她想把手收回來。

可手落入了男人的手中,就好像已經不是她的了一樣,怎麼都收不回來。

男人的指節輕易地扣著她的手。

男人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淺淡笑意,“撒嬌?”

“你認為還有用嗎?”

“鬱長洱。”

鬱長洱的名字在男人的舌尖滾了一圈再被吐出來的時候,仿佛變了味道一樣。

讓她對自己叫了這麼多年的名字感到一絲陌生。

陌生得又極為好聽,仿佛被他一念,無端端添了彆的意味。

鬱長洱的的手被一拉,整個人跌進了男人的懷裡。

她另一手本能地找東西支撐身體平衡。

卻不想直接撐到了男人如石頭堅硬的大腿上。

鬱長洱立刻把手挪開,仿佛摸到了燙手山芋一樣。

不支撐,身體隻能更跌進他的懷裡。

男人的眼睛冰冷地看著這一切。

他有一雙極為好看的手,皮膚很白,骨節修長,仿佛是藝術家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人的意誌賦予它生命力。

這雙剛才晃動著紅酒杯的手,現在一食指指腹,一根手指頭,挑著勾起了鬱長洱的下顎。

鬱長洱被迫抬頭。

男人單膝跪地於厚重的地毯之上,一點一點消磨掉兩人之間剩下來的這一點點距離。

快貼上了。

男人勾少女的下顎,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極近曖昧的行為。

鬱長洱的一隻手被扣著,另一隻手推人的力氣軟綿綿,仿佛不是在推人,而是在甜膩膩地撒嬌一樣。

倒是弄得她自己滿頭大汗。

額角濕潤,氣喘籲籲。

這到底是什麼夢呀……

男人越靠越近,他的氣息入侵鬱長洱的感官。

氣息開始包裹鬱長洱。

在外界與她之間,形成了隔閡。

要接觸外界,首先要越過男人的氣息。

少女被包裹在了最裡層。

鬱長洱鼻子裡聞到的都是男人身上縈繞著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很淡,但在如今的狀態下,卻存在感強烈。

深吸一口氣,似乎沒有。

可當以為沒有的時候,卻又出現。

鬱長洱努力想看清男人的臉。

但即使在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依舊看不清。

反而是對他呼吸頻率的感知,越來越清晰。

沉穩,緩慢,篤定。

漸漸的,鬱長洱的呼吸頻率似乎都快要被帶過去了,失去了自己原來的速率,不由自主地貼合上了他的呼吸。

男人的臉緩緩湊近,他的聲音帶著撓人耳朵的酥酥麻麻的意味,音色越來越低沉,在鬱長洱耳邊綻開。

“想求我放過你?嗯?”

她慢慢地點點頭,被扣著的手手指也不再倔強地反抗了,反而指尖輕輕勾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鬱長洱的耳朵仿佛嬌羞的小姑娘一樣,越漲越紅。

和變成粉色的臉頰完全不一樣。

小姑娘臉色表情看著很淡定,但耳朵的顏色無情地出賣了她。

鬱長洱轉頭想看看男人的嘴唇。

裡麵是不是有鉤子,否則為什麼隻是說話,她的耳朵就那麼癢呢。

唇齒間呼吸說話間帶著的熱氣,就像是輕慢的鉤子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可憐的小耳朵。

撩人心神的癢。

這種癢隨著耳朵,慢慢進入身體,蔓延到每一個角落,即使是指尖。

這是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夢嗎……?

春懶秋乏時的夢?

鬱長洱忽然眯起眼睛,臉上還掛著淚水,歪著頭,定定看著幾乎算是環抱著自己的男人的嘴唇。

既然是夢,那她輕薄一下這個危險又漂亮的男人,應該也沒事吧?

反正是她想出來的吧?

色膽包天的鬱長洱,站不起來但是可以支起身來。

房間裡忽然發出很重的一聲“咚——”的聲音。

一直留在門口的沒走的眾人,在第一時間打開門。

一起出現在還有一個十分高挑的知性美貌年輕女子。

“深見……”

女子忽然捂著嘴驚叫,眼中迅速地溢出淚水,有著顯而易見的傷心。

女子身後的眾人驚訝地看著地上的那一幕。

才出去這麼一會會兒,怎麼就這樣了……

他們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向來以不講情麵著稱的深哥,霍深見霍總裁,居然被那個惡毒前未婚妻撲倒在地上,一臉無奈,獨獨不見生氣。

他是被撲倒的那一個!

而且看著樣子似乎完全沒有反抗,兩隻手放在兩邊,下意識似乎還想去扶一下那個該死的鬱長洱。

鬱長洱看不清,圈著男人的脖子,胡亂地親了一通。

她的夢她做主。

她轉頭看了一眼驚呆了的眾人,繼續親。

她的夢裡為什麼有這麼多討厭的蘿卜頭、火柴人……

“朵朵,起床了。”

“朵朵,該上學了,深見已經等了你半小時了。”

鬱長洱從一張巨大無比的床上驚醒,看著坐在床尾輕輕拍她的,慈祥地中海中年男人。

地中海伯伯一看她醒了,笑起來,“懶娃娃,快起來,上學要遲到了。”

言語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寵溺和親近。

“明天起早早起來,天天讓深見等你半個多小時,你好意思,爸爸都不好意思了。”

地中海伯伯出去了。

鬱長洱茫然地看著被關上的門。

她的視線在這個大得像個廳一樣的房間裡轉悠。

要死了……

這張床比她的房間還要大……

鬱長洱掀開被子爬起來,整個房間都鋪著時十分柔軟的毯子。

她認得這種料子。

一般是一小塊,擺在櫥窗裡當工藝品展覽的。

現在卻像不要錢的一樣鋪滿了整個房間。

還有很多的擺設,完全就是燒錢。

鬱長洱赤著腳走到落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那個同樣不知所措的少女。

和她有五分像,但長相明顯要精致漂亮得多得多。

鬱長洱拍拍自己的臉,輕輕一下,就有些變粉。

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

鬱長洱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

沒事。

所以果然是做夢吧。

“那不是夢。”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撒花花~

失蹤人口豹子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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