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曖昧這件事小事(1 / 2)

曖昧這件事,往往借力於環境。

一扇緊閉的門,一張窄小的床,兩個直勾勾看著對方的少年少女。

美與惑人,往往能在一瞬間達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鬱長洱靜靜地看著霍深見的眉眼。

以眼神描慕著他的額頭,到鼻尖,下到嘴唇,最後是下巴。

兩人離得很近,可霍深見卻時時給予鬱長洱他依舊高不可攀的感覺。

男主君的美貌,讓人垂涎而心慌。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她的視線卻已經落到了他的唇邊。

錯開的視線,高低錯落間形成的狹小空間,形成了最天然的甜蜜的曖昧。

他低垂著視線的樣子,清冷中無聲地透露著淡淡的誘惑感。

越是矜持冷淡的人,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遠山如黛。

用在霍深見的眉眼裡再合適不過。

鬱長洱想,他一定是山水國畫裡走出來的男妖精,否則怎麼隻是單單被他注視著,就已經讓她呼吸不過來呢。

以前鬱長洱調戲他,調戲完了都是立刻分開的。

而現在不一樣,她受傷,他和她關在同一個空間裡。

誰都沒法逃避。

誰都哪裡也去不了。

鬱長洱的臉在慢慢泛紅,霍深見的臉色卻在漸漸歸於平淡。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煙雨朦朧的森林裡,小兔子主動去招惹了高大成年狼。

招惹完了,她才發現,後麵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事情漸漸脫離了她的控製。

雨水從來都是很好聽的聲音。

廣播裡還在播放著何晴他們的道歉,霍深見起身,把聲音調到了最小。

霍深見的離開,仿佛突然給了鬱長洱呼吸的餘地。

她總是抱著歡樂的態度調戲他,卻忽略了霍深見作為一個男性而言,身上有著多麼濃重攻擊性和傾略感。

或者說不是她忽略了,而是刻意不去想。

可是現在這種刻意,也壓不住心裡被深深挑起來的悸動了。

壓不住的直接結果是,鬱長洱的眼睛亮得漸漸變味,泛出了這個年紀少見的柔媚。

這樣的無聲的霍深見,直接勾起了她初初來到這個世界時遇到的,一直藏在心裡的那個夢。

那個夢裡的霍深見,壓迫感重到令人窒息。

她沒有能夠放鬆多久,霍深見已經重新壓了下來。

她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聲。

很均勻,很有力。

很……讓鬱長洱莫名地覺得羞恥。

那麼近,近到仿佛就湊在她的耳朵邊,專門為了給她聽。

強弱氣勢,在無聲之中調轉得徹底。

鬱長洱看著霍深見修長的指尖挑開了扣子,挽起了襯衫袖子。

霍深見的兩隻手臂支撐在她的身體兩側。

如果說剛才是為了安慰她,那現在,同樣的動作,已經徹底換掉了味道。

換成了鬱長洱駕馭不來的,霍深見身上男人的那一麵的味道。

這種感覺如同最濃鬱的香水一樣,糾纏著鬱長洱,從發絲,至腳趾,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染上這種迷惑人神經的芬芳。

被誘惑的人,除了被狼乖乖吃掉,還能怎麼辦。

鬱長洱想逃,想……收回剛才的話。

霍深見的臉越湊越下,已經白淨如斯,看不見半點羞澀了。

鬱長洱把他的羞澀,一次,一次,軟磨硬泡。

泡沒了。

霍深見的眼睛裡平靜如寬闊的海麵,深遠到讓心生害怕。

他就這麼看著她,看得鬱長洱心臟直跳。

他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看穿一樣。

他的唇瓣離她的耳朵隻兩公分。這個距離,近到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把鬱長洱的耳朵輕易地含進嘴裡。

鬱長洱的頭發四散在床上,剛才放得急,未曾整理。

如今看來,這些微微卷曲的深咖啡色頭發,絲絲透著乏力的柔軟。

他的呼吸清冷地打在她耳朵旁的臉頰上。

癢……

癢得她想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