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深哥向軒談一談(1 / 2)

艾安頓酒店七層,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偶爾有路過的工作人員,一見這個架勢, 立刻頭也不回掉頭就跑。

要命……高層帶了好多保鏢要打起來了。

“來!要打架是吧?!

我跟你打!

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好意思擺出一幅受害者的架勢?!”

陳燁清和梁鵬的性格,在衝動這件事上,如出一轍。

肖景根本製不住他,被他推開之後隻能重新撲上去。

何況他手裡還有根球棍。

陳燁清拿棍子指著向軒,“今天誰退縮誰是孫子!”

“來!”

“來啊!”

白天天其實什麼都沒有聽明白。

陳燁清和向軒這兩個人忽然就約架了。

白天天連忙抱住起紅了眼的向軒,“向軒彆彆彆,朵朵還看著呢,你要嚇死她啊!”

向軒渾身上下臟得不像話。

他平時最乾淨了, 最注重自己的形象。

今天弄成這樣, 沒事也天生來了三分火。

向軒回頭衝鬱長洱的方向吼, “朵朵!把眼睛捂起來!”

鬱長洱連忙抖著小手把自己的臉捂起來,低下頭。

霍深見看得俊眉皺起。

大步向著向軒而去。

肖景一邊死死扣著陳燁清,手臂上青筋爆突,可見用的力氣有多大。

一邊在他耳邊疾聲低斥。

“你打了向軒,你讓深哥怎麼麵對鬱長洱!

深哥容易嗎?最近才和鬱長洱的關係有所緩和!你還想讓他再等個四年嗎?!”

陳燁清死死瞪著肖景, 誰也不讓誰。

“那他憑什麼這麼說深哥!

把深哥說的跟玩弄鬱長洱的人一樣!!

我謝謝他全家,他們倆之間從高中起就是鬱長洱欺負深哥好不好?!”

陳燁清的話讓向軒聽見了, 向軒直接指著陳燁清的鼻子。

“誰禍害誰了?!朵朵傻,彆以為我也傻, 你們和霍深見打的什麼主意我門兒清!

有我向軒在一天, 你們就彆想欺負我朵朵!”

白天天也不傻, 立刻明白了。

“向軒你是說……霍深見是為了報複朵朵四年前……”

向軒跟看傻子一樣看著白天天。

“你他麼現在才發現!不然呢?!”

這兩邊原本是平衡的。

陳燁清想但肖景拉著, 向軒想打但白天天拉著。

可是現在不平衡了。

白天天產生了和向軒一樣的想法,他不再拉著向軒了。

可真的要是打起來,向軒和白天天絕對會吃虧。

鬱深過來那麼多保鏢呢,不是擺設。

電梯突然響了。

“七樓到了。”

從電梯裡奔出來一個人,正是在家裡休養了十來天,稍微能見人一點的梁鵬。

臉還是有點腫,向軒下手是真黑。

去上班的話,這張臉還是有點磕磣。

剛才接到肖景的電話,說鬱長洱被欺負了,深哥帶了槍要殺人。

哪種欺負要到動槍的地步……

梁鵬的心都快停跳了。

後來開到半路肖景又說沒事了。

鬱長洱沒被欺負。

整個過程簡直如坐過山車一樣。

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向軒怎麼在這裡……阿清眼神凶成這樣?

梁鵬最知道向軒下手狠了,當即一看肖景的眼神,立刻撲上去扣住向軒。

一邊下狠手壓製他,一邊勉強揚起笑嘻嘻的笑容跟他打哈哈。

“向軒你這是乾什麼?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坐下來好好說唄。”

因為力氣用得太大,梁鵬說話都有些喘,不流暢。

向軒破口大罵,還支使白天天。

“誰跟你們是朋友!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憋著勁兒就是要欺負朵朵!

梁鵬你給我撒開!你再壓著我,咱倆朋友沒得做!”

“白天天你睡著啦?!揍他們,把朵朵搶回來!”

白天天的眼神已經不比向軒和善多少了。

轉身要去打走鬱長洱。

卻不料一轉身,差點撞到霍深見身上。

霍深見比白天天高了將近十厘米。

他什麼時候靠近的,白天天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霍深見俊顏冷若冰霜,抬手直接扣住了白天天的手腕,狠狠摁住了他手腕上的穴位。

白天天立刻疼得叫出來,下一秒被霍深見甩到了一邊。

霍深見動作太快,行雲流水一般推開了梁鵬,那雙精致如藝術品的手此刻一記鋒利的手刀打在了向軒的脊椎上。

向軒幾乎是立刻腿一軟單膝跪地,又被霍深見扣住了手腕。

手快被扭得翻過來了。

霍深見淡漠的聲音在向軒的頭響起。

“我說了,不要逼她。我們談談。”

肖景也不用壓製著陳燁清了,因為他剛才渾身要反抗的力道已經不見了。

陳燁清興奮地看著霍深見輕而易舉壓製著向軒的模樣。

深哥帥!

他們這群人,打架都是拚的狠勁和不怕疼。

可深哥明顯就是練家子。

完全不是一個量級上的。

深哥要麼不出手,出手他們肯定沒有反抗餘地的。

向軒疼得冷汗直流。

整個人看著又臟兮兮又可憐,但依舊倔強得不肯改口。

“霍深見你做……夢……”

霍深見在向軒說做夢的時候,又加了幾成力道。

向軒的“夢”字音調直接飄高,聲音發虛。

白天天一邊疼得齜牙咧子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你們以多欺少!!”

“說什麼呢?什麼以多欺少,我們都沒動手好嗎?!”

陳燁清表情得瑟。

白天天要衝過去,被梁鵬攔著去路。

向軒遠在高中的時候是被霍深見修理過的。

當時他還是個對霍深見很得瑟的中二少年。

那天晚上鬱長洱被關廁所,霍深見找不到她,去了向軒家。

向軒被急怒的霍深見扣了手腕。

從那時起他就對霍深見服服帖帖的。

直到今天也是。

向軒知道霍深見身手很厲害,但為了鬱長洱,他還是鼓起勇氣不服輸地叫板。

霍深見的嗓音越來越低沉淡漠。

“再說一遍,我們談談。讓她去休息。”

“我也再說……你做……”

向軒疼得“夢”字說不出來了。

走廊儘頭,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

聲音很輕,很軟,很弱小。

但卻成功得讓現場陷入一片安靜。

鬱小包子嚇壞了,捂著臉小聲地哭,傷心得很。

“不要打向軒……不要打他……”

向軒嘴角得瑟地揚起。

朵朵最在乎得果然是他。

沒白疼這小丫頭一場。

向軒剛想說“沒事兒,你哥不疼”,還沒來得及說,霍深見已經鬆手了。

身上的施力已經沒有了。

向軒虛弱地跪在地上起不來,白天天和梁鵬立刻過去扶他。

霍深見往回走,試圖輕輕攬住鬱長洱安慰她,卻被鬱長洱退後躲開了。

小姑娘眼睛裡都是淚水,小崽崽不怕獅子王的架勢瞪著霍深見,“你打向軒!”

男人開口淡淡解釋,“我隻是壓製他,沒有打他。”

的確沒有打他,一個巴掌一個拳頭都沒有。

但達到的效果遠遠比沒有章法的揍人來得可怕。

“你就是打他了……”鬱長洱又害怕又傷心,“向軒肯定很疼……”

疼是肯定的。

霍深見心裡有氣,出手難免重了一些。

誰讓他在小耳朵麵前胡說八道的。

霍深見的身手,他想抱鬱長洱,鬱長洱肯定是躲不開的。

小姑娘被男人稍稍使了些力困在懷裡,輕輕壓在心裡牆上。

霍深見撫摸過鬱長洱戴著帽子的小腦袋,在她的帽子上落下安慰意味的一吻。

“你下去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我找人陪著你好不好?

我來跟向軒談談。”

鬱小姑娘肩膀一縮,也沒能躲開霍深見的吻,弱弱地提出自己唯一的要求。

“你不要打向軒……”

“好。”

男人聲音略帶苦澀地應是,那雙平靜淡然的眸子裡掠過淡淡的燥意,卻還是要耐心地跟小姑娘保證。

“我不動他。”

到現在這個局麵,要留下來還是回去,很顯然已經不由向軒做主了。

霍深見說要談談,那就得談談。

霍深見放開她,鬱長洱走過去蹲在向軒身邊,皺著眉摸摸他臟兮兮的頭發。

每一個崽崽心中,“老父親”都是很脆弱的。

鬱長洱仰著腦袋再一次跟霍深見說。

“你真的彆打他,他會被打壞掉的。”

向軒:……

是護著他的話,向著他在乎他的話吧?

可是怎麼聽著這麼變扭呢……

他是八十歲還是九十歲啊,一打就壞

向軒伸出自己臟兮兮的手在鬱長洱的小臉上摸了一下,鬱長洱的臉立刻多了一道咖啡色的泥土漬。

“沒事兒,你哥耐揍。”

果然是家長對崽崽,隻要崽崽安全地活著就好了。

至於崽崽活得精不精致,完全就不再家長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看他一手泥敢不敢往他女朋友臉上糊?

感覺他是故意的……

鬱長洱好好一個乾乾淨淨的溫室小花朵,愣是讓他糊得小臉臟兮兮的。

白天天和梁鵬身上也糊到了泥。

霍深見眼中閃過不悅。

但到底什麼都沒說。

他把鬱長洱從地上拉起來,身邊的保鏢立刻遞上手帕。

霍深見仔細地給鬱長洱擦掉了泥漬。

仿佛示威一樣看了向軒一眼,在鬱長洱額頭上落下一吻。

向軒眼睛要噴火。

鬱長洱乖乖地任霍深見親了。

很快過來兩個漂亮的工作人員小姐姐,溫柔殷勤地擁著鬱長洱走了。

鬱長洱一走,霍深見的臉色也沒有那麼好看了。

變得更冰。

一句話沒說,直接邁開大步推門進了一間會議室。

為了方便客人突如其來的工作,七層有好幾間大會議室。

裡麵有沙發區也有會議桌。

霍深見一走,陳燁清肖景立刻跟上。

梁鵬和白天天扶著向軒。

保鏢全部跟在他們身後,好像防止向軒他們逃跑一樣。

梁鵬小聲說,“深哥看在鬱長洱的麵子上,已經對你很手下留情了。

他以前練我們的時候那才叫狠呢。

不過也是,誰讓你在深哥麵前搶鬱長洱呢,你蹦踏得太歡了。”

向軒:“呸,你們都不是好人!”

梁鵬打哈哈,“彆呀,咱倆多投契啊,都是朋友。”

向軒無聲反駁,“朋個屁……”

會議室裡,霍深見坐著,肖景和陳燁清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大概是為了給霍深見增加氣勢,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

霍深見看了他們好幾眼。

梁鵬低頭笑。

景哥和阿清真的有一朝回到四年前的感覺。

如臨大敵。

他們總裁,還需要身邊立兩根柱子才能有氣勢嗎……

往那一坐全身上下都寫著大佬好嗎?

霍深見這邊個個西裝革履,反觀向軒那邊。

向軒自己臟,把白天天也蹭臟了。

很弱很沒有氣勢。

如果這是一場談判,那麼向軒他們還沒開口就輸了。

梁鵬雖然和向軒做了朋友,但霍深見是他永遠不變的立場。

由於不好意思坐著,於是他也站在了陳燁清旁邊。

向軒臉色陰沉地看著霍深見。

有什麼好說的,事情就擺在那裡。

他想報複朵朵,這是毋庸置疑的。

霍深見這邊的人,都是在商場中打滾多年的人。哪怕是梁鵬,畢竟也是身居高位多年。

而向軒跟白天天,一個剛剛工作,一個還完全學生模樣。

即使大家年齡一樣,但比氣場,向軒他們輸得太慘。

向軒率先開口,表情儘量玩世不恭。

“你想說什麼?說吧?”

他倒要看看霍深見能說出一朵花來不成。

陳燁清剛想說話,向軒的手機響了,轉過身接電話。

“喂,畔畔,我回帝京了。

嗯,想你呢,怎麼會不想你。

今天太累了,明天去看你。

愛你哦畔畔。”

向軒的女朋友徐畔。

向軒電話一掛,對麵人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不屑。

狼狽成這個樣子,還和女朋友膩歪。

連白天天都翻了個白眼。

向軒:“看什麼看你們這群單身狗!我有女朋友你們有嗎?!

從霍深見到梁鵬,一群單身狗!”

陳燁清:“你……”

還真讓他說對了。靠!

霍深見雙手抱胸,靠在沙發裡,轉頭眼皮懶懶地撩起,反問。

“你從中作梗我怎麼可能不單身?”

向軒把自己的臟領帶打打好,“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華國追你霍總裁的女人,從你們公司門口能排到郊區去,你隨便挑一個胸大無腦的不就好了?”

霍深見的眼中閃著淡淡的水澤。

“我隻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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