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 羊城.劉阿弟 群演竟自動入戲……(1 / 2)

買活 禦井烹香 11115 字 5個月前

僅僅是聽到了這個名字, 希貝爾都忍不住露出一個極為嫌惡的表情,艾斯特爾看了眼說破後連掩飾都不想掩飾的金發少女:“我想要印證一個猜想。”

希貝爾雖然嫌惡, 但還是點了點頭, 繃著臉說:“我會去找他的。”

艾斯特爾好心開口:“需不需要我去替你說?”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希貝爾的臉上又是熟悉的那種聖潔的假笑,她握住艾斯特爾的手:“正好我有一些事情, 想要與他探討一下。”

艾斯特爾的手掌虛虛放於供奉聖器的架台上,過去幾秒後她睜開眼, 打了一個響指, 在架台上突然出現了那柄聖器——這是時空回溯魔法的假象。

“真的很奇怪。”

艾斯特爾摸了摸下巴:“這裡竟然一點聖器的殘存力量都沒有留下嗎?是你當時清理了一下力量嗎?”

“我沒有。”希貝爾搖頭否認,“而且我也沒有能掃清聖器力量的能力吧?”

這倒也是。

艾斯特爾看了眼虛幻的聖器,真奇怪, 這裡實在太乾淨的, 感覺不像是已經在這裡供奉了許久的東西,倒像是……

“倒像是放在這裡沒多久一樣。”

希貝爾說出了艾斯特爾心中所想:“可我們來的路上, 沒有發現一點蹤跡啊……”

說到這裡,希貝爾的聲音越來越小,在艾斯特爾的注視下她恍然:“對啊, 我的痕跡也不見了!”

“你發現是聖器大概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前,我記得很清楚。”

艾斯特爾沉思了幾秒後,轉過身:“走吧, 我們先離開這裡,去地表的那座住宅看一看。”

離開地下室的過程安然無恙,那些幻象也沒有再出現, 但希貝爾與艾斯特爾兩人並無喜色,她們的手握得更緊了,兩個少女站在這座破敗的三層住宅外, 仰起頭看著這座彆墅上遍布的青苔,爬行其上的植物,希貝爾莫名咽了下口水,她側過頭:“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沒辦法逃脫的時候,您一定要以為自己為重。”

艾斯特爾難得瞪了她一眼,她抿著嘴:“希貝爾,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她的話難得帶了點傲慢:“僅僅是這種程度而已,這也能阻擋我嗎?”

在這一刻,希貝爾恍然回過神,是啊,站在自己麵前的,是整個大陸最年輕的劍聖,是最耀眼的那顆星星,她的光芒曾讓大陸其餘的天才都黯然失色,哪怕她在兩年前受傷後實力大減,也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聖女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深深凝視著艾斯特爾,就像看著一本永遠都翻閱不完的書本,她為此而心動神搖,為此更改,以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希貝爾的笑容更加的甜美了,但並非那種足以讓人窒息的甜美,而是一種懷有深深情意的笑容:“我隻是很少聽見您說這種話呢?”

艾斯特爾難得羞怯了起來,她微微側過頭:“是嗎?我以前也不怎麼說這種話,是聽起來有些奇怪嗎?”

以前的艾斯特爾不習慣於說,或者說她也不想表達自己的想法,西澤爾在那個時候就是她的嘴巴,他似乎總是能看出艾斯特爾在想些什麼,也不厭其煩地表達她的本意。

純美的少女一隻手虛虛握住自己垂落的發絲,她搖了搖頭:“不,不奇怪,很可愛哦,殿下。”

“可愛……”艾斯特爾有些迷茫,“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深究,兩個少女手握著手,走上了覆蓋著青苔的廢棄彆墅。

少女們的腳步落在樓梯上,發出了輕微的嘎吱嘎吱的聲音,旋轉的樓梯直通屋頂,可樓梯周圍的扶手圍欄卻已經消失了,希貝爾與艾斯特爾嘗試走了幾步便跳下了樓梯,開始四處觀察周圍的情況。

一樓的周圍有三個房間,希貝爾與艾斯特爾每一個都進去看看,其中兩個房間裡除了殘破的家具外空空如也,而另一個房間則是擺放著一些已經腐爛的木質雜物。

少女們向著二樓走了上去,艾斯特爾這一次走在了希貝爾的身後,希貝爾聽見自己踩在了木板上的聲音,可身後卻安靜無比,聖女忍不住回過頭看去。

“怎麼了?”

艾斯特爾歪著頭,希貝爾便說:“我聽不見您的腳步聲,有些擔心。”

黑發少女“哦”了一聲,她看了眼自己腳下的木質樓梯:“這個樓梯感覺好像下一刻就要倒塌了,所以我用了一些身法,讓我的腳步變輕了。”

“身法?”

希貝爾有些迷茫地重複這個詞語,但她也心中這裡不是什麼適合談話的地方,一邊向著二樓走去,一邊在心裡念叨這個詞語。

就在艾斯特爾與她都在二樓站穩的那一刻,她想到了什麼:“就像我曾經看到過,您沒有利用任何力量從高處輕飄飄落到地上一樣嗎?”

“嗯?對。”

艾斯特爾點了點頭,她側過頭:“奇怪,你是在什麼時候看見的?”

“我曾經跟隨教皇一起前往過競技場,在那裡見到過您與其餘人對戰的場麵。”

聖女眨了眨眼:“您那個時候還不大,好像還沒有成為劍聖。”

黑發少女繼續握住了聖女的手,她拉著她沿著二樓的環繞長廊行走:“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見過我嗎?”

希貝爾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

幾乎從未與艾斯特爾有過如此漫長,親密的交流,哪怕她的理智在瀕臨失衡邊緣警告著她,但、但!她實在沒有辦法拒絕如此溫柔的殿下啊?

今天、今天稍微放縱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是啊,自從見到您第一麵,我就一直記得您。”

黑發的女孩從淩空飄浮的冰台跳下,就像是一片樹葉一般,又像是雲朵一樣輕飄飄落在了地麵,就連灰塵都沒有濺起。

金發少女坐在觀眾席,她怔怔看著場地中央女孩那張無比精細,但卻毫無波動、還帶有稚氣的麵容,一股莫名的悸動和熟悉感讓她忍不住側過頭看向教皇:“她是誰啊?”

“我當時就是這樣問的教皇閣下。”多年後再度回憶起當時,希貝爾還是忍不住想要微笑,艾斯特爾站在了一幅壁畫前,她實在是回想不起來,畢竟每一次她去進行等級考試和訓練的時候,好像周圍總是有很多人去圍觀。

她對此漠不關心,也不在乎,所以當希貝爾提到的時候,艾斯特爾還是儘力回想,才從記憶的角落裡挖出來有關的片段。

“就像這幅畫一樣?”

二樓的牆壁上畫著的明顯是鬥獸場,奴隸與野獸在賽場中央廝殺,周圍的貴族們或是衣冠楚楚坐在那裡觀賞著血腥的一幕,或是瘋狂丟下了金幣下注。

“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吧……”

希貝爾在這幅無比血腥的畫前有些汗顏:“我一直覺得能麵不改色用彆人的性命做賭注當消遣的人……”

“他們都是變態,腦子有問題。”

艾斯特爾不假思索接過話,她的臉上是毫不掩飾地嫌惡:“這種以踩在彆人的屍骨為樂的人都是變態。”

她伸出手摸了摸壁畫:“奇怪,顏色很鮮豔,沒有經曆過很嚴重的氧化,畫的內容是幾百年前的曆史,但這種顏料看起來卻不像是現在使用……”

“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希貝爾追問,艾斯特爾捏住下巴:“一種直覺?很奇怪,大概是因為長年累月看著那些圖畫積累下來的隱形的經驗嗎。”

“總之,處處都透著不協調。”

金發的少女皺起眉:“這個地方真是越來越古怪了……那我們現在還要繼續向前嗎?”

“繼續。”

艾斯特爾看向樓頂:“我剛才嘗試著用靈知掃過了二層,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二層也空無一物,也沒有發現暗室與隔層,我們繼續上樓。”

“等一下。”

希貝爾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用來記錄圖像的魔法石:“我們把這幅壁畫拍下來吧。”

艾斯特爾有些懊惱地捶了一下頭:“我都忘記了,多虧有你在,希貝爾。”

哪怕已經聽過無數的溢美之辭,但都比不過艾斯特爾這一句多虧有你在,希貝爾用儘了理智才沒有讓自己得意忘形,但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殿下?”

在記錄下壁畫後,艾斯特爾卻也沒有出聲,希貝爾有些困惑:“您是又想到了什麼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