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愛憐冷笑一聲:“哦,我是你親生的,苗愛寶也是你親生的,你對我這個樣子,就因為我是姑娘對吧?”
何英豔咬牙著,恨聲說道:“不錯,誰讓你是個丫頭片子,能養大你,你都得感謝我一輩子”。
“是嘛!你自己是不是個女的?”
“我是不是女的,也用不著你來說”。
“哦!輪不到我來說?那是不是姥姥當初生了你時,也應該當時就掐死?留著你也是個賠錢貨不是?姥姥就你一個孩子,我即沒大舅,也沒小舅,是不是老何家在你這兒就斷根了?你的罪孽可大了去了,你怎麼就這麼足的氣勢來拿我是個姑娘來說事兒?沒有女的,誰來繁衍下一代,全生小子,讓他們上哪兒找媳婦去,他們自己就能生?你是女的,姥姥也是女的,照你這麼說,女的都該死,那記事兒時,咋沒找個盆把自己浸死?”愛憐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原主認她是媽,結果把原主給坑得最後自殺了。
到她這裡,再拿親媽說事兒,對不起,你誰啊?
愛憐最恨那些重男輕女的,不管男的還是女的,男的看輕女人,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兒,看不起女的,有能耐你們一輩子打光棍啊?你自己自體就能繁衍下一代,算你們厲害,離不開女人,還說女人這不好那不好的,真是慣得他們。
那些本來就是女人,看不起女人的更可氣,自己都是個女的,都看不起自己,那麼有罡,你們記事兒起,咋不自殺呢,活著乾啥,繼續賠錢?
“你,你個小賤人,你這是翅膀硬了,啊?不管咋說,我都是你媽,是我生了你,你就得聽我的”何英豔讓愛憐給懟得,已經找不到詞兒來回罵。
“喲吼,生了我,我就得聽你的,可我姥還生了你呢,你聽我姥的嗎?我姥在我出生時,便告訴你不要重男輕女,好好待我,你聽了嗎?你隨意把我扔在家裡,生病了,居然拿著醫院的處方藥,含大量激素的藥給我當日常口服藥吃,一吃就吃那麼多年,硬把我催成了個大胖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對我多好,可能把家裡好吃的都給我吃了吧?誰知道我每天吃的都是你們吃剩下菜底兒?苗顯貴對我不好,說我賠錢貨,你就跟著說,你說完了,苗愛寶也學著說,你以為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整天把‘賠錢貨’放在嘴邊兒上是多榮耀的一件事兒?人家見了隻能說,老苗家的孩子缺家教,那麼小的孩子滿嘴都是封建糟粕,你以為好聽啊?”
“你”張英豔要辯解。
“你什麼你?我說得不對嗎?你姓何,不姓苗,可是對於老苗家傳宗接代的事情,比人家還上心,人家都說,為母則強,你是強了,你強的不是對苗家人,是對我,我投生到你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就弄不明白了,老苗家是有座金礦,還是有個皇位等著苗愛寶來繼承?沒有吧?全家上下就那麼套破房子和攢的那麼點錢,還趕不上彆人家一年的工資,可你們卻拚命生下苗愛寶來,是讓他繼承你們那點兒破家底嗎?
按照你和老苗家那些人的想法,是不是我姥姥生了你都血虧了?當時沒有你,我姥還能生個男孩兒吧?是不是你占了我那個未出生過的舅舅的地兒了?你即然都沒感覺到自己生錯了,憑什麼來說我?你哪裡來的道理?
我大學怎麼上的,你不知道,你們隻給我一個學期的學費,剩餘三年半是我自己供著自己上的大學,平時在家裡,我都趕不彆人家雇傭的保姆,你養我了我這麼多年,就當我乾這麼多年活兒的工資了,咱們誰也不欠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