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娟看著車前方那個向自己深深鞠躬的女孩兒,臉上掛起一絲笑意,很溫暖,這是個很懂事、很惹人喜愛的女孩。
看著蔡文娟的車滑進了車流,愛憐才轉身進了校園,這一番折騰,身上的衣服已經乾了不少,冷意也少了許多,現在才五月份,雖然天氣已經轉暖,但是河水還是很涼的,濕透的人,體溫被水份帶走,更是冷得很。
愛憐小跑著進了自己的宿舍。鑰匙在褲兜裡,褲兜挺深,鑰匙也夠沉,才沒有折騰丟。
宿舍裡沒人,休息日,彆人也都回家了,愛憐打了一壺熱水,端著盆又打了半盆涼水,對了些開水拭了拭水溫,便在宿舍裡給自己身上擦了一遍,然後換上一套乾淨的內衣褲和外衣。
把濕衣服按在盆中洗了一遍,包括那件迷彩服。
把衣服都晾好,愛憐鎖好了門,便離開了學校,往家跑。
身上沒錢,連公交車都坐不了,愛憐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家,到家時,家裡剛剛開始要吃午飯,時間剛剛好。
齊振華、何晴、齊愛惜三人都隻抬頭看了一眼愛憐後,便低下頭,該怎麼吃還怎麼吃,沒有人理會她,好像她是個透明人一樣。
愛憐當然也不會在意,原主若在的話,會心裡難過和不舒服,但是愛憐怎麼會有這種感情?如果他們對原主好,那麼愛憐也會按原主的感情善待他們,但他們不是。
愛憐換鞋進屋,到衛生間裡洗完手,又去廚房拿了自己的碗筷,便坐在了僅剩下的椅子上,一桌四椅,剛剛好。
沒有人理會她,她也自己吃自己的,這一上午折騰的,把她累壞了,自然也餓壞了,滿滿一碗飯,不大一會兒便吃光了,隨即又給自己添了一碗飯,好在何晴平時就有做飯往多裡做的習慣,倒不至於飯不夠吃。
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放進自己碗中,齊振華愛吃紅燒肉,但每頓也隻能吃得下五六塊,何晴和齊愛惜都不愛吃肥肉。
所以愛憐夾肉時,也隻有齊振華瞅了她一眼,但也沒作聲,一盤子肥肉,他自己也吃不下的。
愛憐本身就愛吃紅燒肉,原主不怎麼愛吃,但現在換芯子了,當然得由著她來,她並不擔心人設崩了,快兩年住校生活,已經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生活習慣,或者說壓根沒人在意她的生活習慣。
愛憐無所顧忌,又夾了兩塊紅燒肉,放在自己碗中,紅燒肉配大米飯,帶點兒菜湯拌到飯裡,香極了。
盛第三碗時,何晴終於覺得不太對勁兒了,“你餓死鬼投胎啊?這都三碗飯了”。
“我生活費沒有了,昨晚就沒錢吃飯了,今天早上更沒吃,一直餓到現在”愛憐振振有詞地說道。
何晴就是一卡殼,每次給大女兒的生活費都卡在最低消費的界限,稍稍花點兒彆的,便不夠了。
“乾什麼都花沒了?”她還是不自覺地問了出來。
“你給我的錢剛夠我吃飯的,還是食堂裡麵最便宜的素菜,我一個月都沒吃過肉菜了,再說,學校還要交班費,我還要買衛生巾、衛生紙、香皂、洗衣粉什麼的,這已經是我省著再省著花了,實在不夠了,隻能餓兩頓”愛憐說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