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也不是收買人心,她是真這麼想的,看著這個才四十多歲,麵相上卻如同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她也真不忍心看著他還要謹守著主仆的那點禮節。
對待其它奴仆,她沒有這種感覺,隻是這個全副身心都撲到原主身上的老仆,她卻做不到視而不見。
一餐飯,兩人都吃得五味雜陳,飯後,愛憐與鐘叔一起收拾碗筷,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也不介意做的,有些事情,也不是隻是說說而已。
鐘叔想要阻止,但看到愛憐那不容拒絕的神情,便沒有再說什麼。
這一晚,鐘叔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愛憐卻並沒有什麼異樣,不過她卻發現了一個讓她意外的信息,那就是,這個世界居然有靈氣,而且比她空間中的靈氣更加濃鬱得多,隻是習慣性地在睡前開始打坐,修習《養吾訣》,沒想到給了她一個驚喜。
一個晚上的修習,居然成功讓她引氣入體了。
原主的這具身體,居然還是個修行的好苗子,她不懂什麼體質,但是肯定資質上佳就是了。
自己現實中的身體,她能夠感覺得到,其實應該比原主還要好。
她發現自己的空間中也有著淡淡的靈氣,但是比較這個世界來說,差得太多了,這才導致她雖然修行之時很是舒服,但還是沒辦法引氣入體。
而此刻,感覺自己身體內那股循著經脈,最後安然進入丹田的靈氣,她覺得今後行事也多了絲底氣。
畢竟這是有妖的世界,她一個文弱書生,能不能逃得過那些妖的手段,她心裡真的沒譜。
第二天,鐘叔罕見地起晚了,當他起床時,就看見自家公子穿著單薄的衣衫,在院中空地上打著奇怪姿勢的拳法,他沒有時間細尋思公子怎麼會打拳的,急匆匆地去生火煮飯。
是的,煮飯,都是煮的,不隻是鐘叔原本也不是後廚的廚子,即使是廚子,這個時代的飯菜幾乎都是煮燉出來的,炒菜這時還沒有呢。
愛憐雖然說不怎麼愛吃,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她現在還有些錢財,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兩年後,還要參加科考,如果成的話,便是秀才了。
到時候離得功名又進了一步,她還沒想好在這個世界上到底要不要做官,但是先把功名考下來,算是圓了原主的一個隱藏的心願。
這具身體實在太過孱弱了,想必原來從不鍛煉身體,而且還挑食吧?因為愛憐給自己的身體做過檢查,有些營養不良。
記憶中,原主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從未讓他受過委屈,能把自己整成營養不良,隻能歸功於他自己了,那就是挑食。
不過,愛憐不存在這個問題,不管好不好吃,先讓身體攝入足夠的營養物質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