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記憶中有馬家的地址,回想了一下,便繼續逛著,她知道那女孩兒的父親並沒有什麼事情,便沒再多管。
半路上,看到一家酒樓中踹出一名乞丐,乞丐似是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任由那小二在他身上又補上了兩腳,一動不動。
愛憐想了想,便從旁邊的包子攤上,買了四個大包子,用油紙包上,來到了那個正慢慢爬起來的乞丐身旁。
把油紙包遞給了乞丐,說道:“趕緊找個地方吃掉吧,省得再被人搶走”。
乞丐抬起滿是汙垢的麵龐,眼睛中有著意外和驚喜,接過了包子,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砰砰砰’給愛憐磕了三個響頭後,才起身急匆匆地跑了,雖然腳步有些踉蹌,但是速度很快。
愛憐也不在意,繼續逛著,體會著這個時代特有的民俗民風。畢竟,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進入過古代的小世界了。
正行間,忽然間便聽到有人喊道:“連磑?”
愛憐愣了一下,才轉過頭,看向側後方,那裡正有一個人也轉過身子看向愛憐。
翻找了一下記憶,她才想起,這不是大伯家的那個大堂哥連義嗎?連義一直在縣城木匠鋪中當學徒,今年應該出師了,二十二歲的年紀,已經是一個五歲和兩歲孩子的爹了。
當年還是自己便宜老爹給他介紹到那裡做學徒的,因為他沒上過學,大字不識一個,彆的也真做不了什麼,隻能學一門手藝,以後可以養家糊口。
十年學徒,終於出師,出師後,有條件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再開一間鋪子,但不可以在這個縣裡,隻能回到鎮子中,要不然就是搶師傅的飯碗。
但是就愛憐的記憶,這位堂哥並不感激連父,反之,對自己的叔叔還有些恨意,愛憐不理解他的恨意從何而來?
但是他對自己很嫉妒,卻是完全可以體會得到的,從小,那嫉妒的眼神就沒有收斂過。
連父曾經低歎過,這也就是自己親侄兒,否則,他真犯不著吃力不討好。
這次,連父過世,最高興的就是他了,愛憐清清楚楚記得,替父親準備喪事的那幾天,連義上竄下跳,跟著他爹,名義幫助這個侄兒辦喪事,卻是跟著那兩個弟弟搜刮著連府,那些擺件物事,都被搜刮得差不多了。
包括連父房中的一個放財物的箱子,美其名曰,辦喪事是需要錢的,欺原主年少不懂事,又沉浸在悲痛之中,多虧了大件的家具不好拿,房子不好賣,因為房契和奴仆的賣身契都被鐘叔暗中藏了起來,才幸免於難。
連父那個放財物的箱子沒有保管好,一直讓鐘叔十分內疚,老爺去了,他卻沒有幫助公子看好這個家,這是他許久都沒有釋懷的一件事。
如今,愛憐被連義叫住了,看到連義那高大,還有些帥氣的麵容,不禁心中冷笑。
原主的大伯和連父是連家長相最好的,剩下兩個弟弟都是那種其貌不揚的外貌,找的媳婦也是下麵農戶家的女兒。
連家在連家坳也隻是稍好一些的家庭,隻不過連父婚後便離開老家,來到了縣裡,開始做些小生意,後來專門倒買倒賣的,從小到大,折騰出了一份看得過去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