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顧忌你的安危和幸福了?不是為你,我們至於這麼低聲下氣的,你們放著好日子不過,整天鬨些什麼?”宋爸有些生氣了。
“嗬嗬!我承認,你們對我很好,可是你們剛才看沒看到,你的女兒差點被家暴?你們知道不知道,你的好女婿每次喝完酒回家借酒裝瘋,可著勁兒地罵我和羞辱我?你們想沒想過甜甜長這麼大了,他沒有抱過一次,沒陪著去過一次醫院,甚至都沒有對她笑過?
你們不了解吧?你姑娘懷孕三個多月,你的好女婿就能因為一盤菜做得不好吃掀了桌子,因為他朋友來家裡吃飯,我準備的菜是單數,客人走後,他罵了我兩個小時?你們知道不知道,你的好女婿在外麵怎麼說起你的女兒?
‘我媳婦?啥也不是,當初要不是她扒著我,我才不會娶她呢!’
他在外麵可勁兒地作賤著你們的女兒,把我視作他的恥辱,我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我黃花大閨女嫁給了他,本以為他是個可依靠的,卻沒想到嫁了個催命的”愛憐演技上線,目中含淚,懸而未落,聲音沙啞,聲聲啼血一般地一連串地反問著。
“我們——”宋爸宋媽想說什麼,卻又啥也說不出來。
“你們不是一點察覺不到,我也和你們說過一些,可是你們總是勸我再忍忍,出一家門進一家門不容易,可是,就這樣的家,你們是想讓我和他過一輩子嗎?”愛憐轉頭看了看表情莫名的路森,接著說道:“路森,我和你有仇嗎?我欠你什麼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裡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可以花錢買春,就沒想過染上什麼毛病,再傳染給我嗎?”
路森聽到愛憐的話,目光帶著震驚:她怎麼會知道的?她跟蹤我?
“你跟蹤我?”腦中想著,口中也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嗬嗬!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這個城市裡,我就隻認識你一個嗎?”愛憐沒有說是怎麼知道的,其實,她也是通過記憶中讀取到的,這是原主在幾年後聽彆人說起的。
那人也是無意中看到的,本人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主,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原主,原主那時早就對他死了心,並沒有覺得怎麼傷心,隻是感到很惡心,再之後儘量避免讓他碰自己,但有時候卻‘身不由己’,還是避免不了夫妻生活,所以偶爾會得些婦科疾病,去醫院就診時,人家看她的目光都是很奇怪的,讓原主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現在原主還沒有得這種病,愛憐怎麼會讓這個臟東西碰自己?
宋爸宋媽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婿,他們把女婿想得夠不爭氣了,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來,尤其路森下意識的反應,也恰恰說明女兒說的都是實情。
路森這時也明白,自己這是變相證實了愛憐所說的話了,沒辦法再辯解,他狠狠地瞪了愛憐一眼,又恨恨地看了看宋爸宋媽道:“那隻是在外麵時的逢場作戲而已,就一次,我承認,有些事情是做錯了,可你女兒也對我言語極儘汙辱,說我——說我‘身高不足一米七,說我眼睛有毛病,說我皮膚黑’,她又能比我好到哪裡?”
愛憐這時冷笑出聲道:“不是跟你學的?你說我是個小個子,長得醜,配不上你,出外麵拿不出手,讓我看看誰家誰家的媳婦,看人家做醫生的多好,整天白大褂,人脈廣泛;看看誰家誰家的媳婦,同樣是做老師的,人家下班後還有開補習班,賺了多少多少錢,看看我當的是個什麼教師?連個穩定工作都沒有,有今天沒明天的,掙得少的可憐,若不是你養活著我們娘倆,我們都能餓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