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正無聊呢!剛好有個解悶的,把被子堆在了靠窗的位置,大長腿盤了起來,端端正正地看著兩人,笑著答道:“你說呢?”
聲音雖然比較大部分女孩子粗了一些,但還是暴露出了她的性彆。從上車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開口說話呢!沒辦法,那個身上有味道的男人她不想理,對麵這兩個,男孩兒對她太過警惕,也沒機會,彆的鋪的,搭不上話。
這一開口,頓時讓女孩兒的臉上綻開了笑容:“原來你真是女生啊!你好帥啊!”
這一句誇獎,哪怕是送給了女生,男孩兒的臉上也出現了不自然的表情。
愛憐懷疑自己不是穿到了災難世界,而是進入到了青春校園劇中。
“謝謝,如假包換的女生,我姓‘宮’‘宮廷的宮’,我叫宮愛憐,你好!”愛憐實在閒得慌,伸出手與對方認識一下。
“你好,我也姓‘龔’哎!我叫龔月亮,這是我男朋友,他叫吳磊”龔朋亮歡笑著伸出手與愛憐輕握了一下,小手很是柔嫩無骨,愛憐想多握一會兒,卻怕人家誤會,不動聲色收了回去。
吳磊警惕地盯著兩人隻握了一下便分開的手,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
這對小情侶年齡大概二十二、三歲,通過攀談得知,他們是大四學生,目前正在實習,這次是公派出差,同行的領導在彆的車廂之中,吳磊家的條件不錯,使了力氣,把兩人安排到同一個地方實習,同時出差,形影不離。
龔月亮得知愛憐姓‘宮’,不姓‘龔’時,還失望地嘟了嘟唇,樣子很可愛,難怪吳磊如此緊張。
有了兩人的解悶,晚上的這段時間才好過一些。
直到熄燈睡覺之時,大家才都安靜下來,車廂之中,除了亮起的夜燈外,便是此起彼伏的鼾聲,或大或小、或急促或悠揚、或規律富有節奏感、或是發出奇怪的聲響,咬牙、磨牙、放屁、說夢話的,在這裡從來不缺。
愛憐忍著口罩的憋悶感,也不想摘掉口罩呼吸那因為脫了鞋後,變得更重的味道。
對麵小情侶為此還在男人上廁所的功夫,向愛憐要了兩個口罩,要不然,他們一樣受不了這麼重的味道。
要說,坐火車最不想遇到的就這樣的同行同伴了,真的太遭罪了。
愛憐看到幾人都睡了,夜深人靜,沒人打擾,可她也不敢修習內功,這玩意兒弄不好,她也怕岔了氣,走火入魔。
火車‘咣啷、咣啷’的聲音,很有規律,愛憐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著了。
但是突然間,一股心悸傳來,她騰地便坐了起來,匆忙蹬上了鞋子,便感覺車廂前端似是被什麼撞到,整個車廂翻滾起來。
凡是床鋪上的人都向著過道甩去,包括對床上鋪的吳磊和下鋪的龔月亮。
龔月亮因為睡在下鋪,腦袋朝裡,腳朝著過道,所以她雖然會被摔到地上,卻沒有什麼危險。
這種情況之下也想不了那麼多,愛憐一手抓著床柱,順著列車翻倒的方向,用千斤墜,穩住身體,不讓自己摔倒,一邊側身躲開吳磊的直接衝撞,另一隻手卻猛地一攬他的腰,把他的身體帶開,摔回到他自己的床鋪上,滑了下來,卻也因此讓他的腰椎避免撞在床角之處,這撞實了,非得落下個下肢癱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