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那為什麼我一下來,你們就不說了,不是說的挺開心的嗎?是不是心虛了?”寧遠升感覺自己沒有錯,一定是這些人的不對。
他剛剛下樓時,心思不蜀,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可是,見到自己就不說了,那說的什麼話題還用問嗎?
自己的行為,他當然知道超出了一般人的接受範圍,可是,他為了重症下猛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其他的事情,他雖然沒怎麼在意,但不代表一點兒也不知道。
所以,這時,他覺得,一定是舍友們私下裡議論和孤立他,這讓他很憤怒。
第二天,考試前,愛憐聽到了一個消息,寧遠升昨天晚上和舍友們發生了衝突,他把一個舍友弄傷了,好在是輕傷,到治療室中沒出半個小時,便已經恢複如初。
但寧遠升卻背上了一個處分,處罰的公告掛在了校方官網上,處分會計入檔案,軍方是拒絕接收這樣的學生的,所以,即使未來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他的前途也已經毀了大半。
愛憐淡然地笑了笑,不予置評,轉身進入到了考場。
可巧,正遇到了寧遠升,正紅著眼睛看向了她。他們居然被分到了一個考場中,還真是——阿西。
愛憐恍若未見地走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當他是空氣一樣。
考完試後,寧遠升追著愛憐的腳步便跑出了考場,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可愛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拐角處。
當天晚上,寧遠升的臥室之中,熟睡的他再次吸了許多看不見的霧氣。
連續三天的霧氣吸入後,寧遠升也完成了考試,隻是,他的心情並沒有怎麼好,因為處分的事情;也因為自己考得一塌糊塗,本來還有些印象的題目,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解法。
一切的一切不如意,讓他恨不得砸了答題設備,但最後的理智阻止了他。
但是,當看到愛憐答完題後,‘無意’中轉頭看向他,那挑釁和不屑的眼神,徹底讓他失去了理智和清明。
‘騰’地站起身來,一拳砸向了眼前答題的設備,仿佛那是楊愛憐這個賤女人一樣,當揮出拳頭的瞬間,他感覺到了暢快,感覺到了一直緊繃的心神輕鬆了一些。
於是,他的第二拳再次揮出。
他的突然發飆,讓考場中騷亂了起來,有老師上前來阻止,卻並沒有讓他住手,他大吼著:“為什麼?為什麼?”
他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早已經提交了考卷向外走去的愛憐,以及愛憐轉身看向他那嘲諷和輕蔑的眼神時,心裡的火更加大了。
他推開了監考老師,發瘋似地衝向了愛憐。
愛憐這時已經邁步出了考場,卻被速度極快的寧遠升追了上來,拳風在身後向自己襲來,這正是她想要的。
這時的寧遠升已經放棄了再作努力追求楊愛憐了,他隻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賤人。
愛憐閃身讓開重要部位,隻留下肩膀來迎接寧遠升的拳頭,附近的人大多清晰地聽到了骨裂的聲音,包括追過來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