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靜氣景司明(1 / 2)

“嗖——”

雲梭破空, 發出尖銳聲響, 柳天心與景司明拖著雷雲,回到了白水湖畔的護法大陣。

雷雲尤在頭頂炸響,落在大陣聚現的防禦屏障上, 不斷轟出一蓬蓬散碎的符文流光。

擔心天劫毀壞大陣,景司明在換回了真身之後, 立刻凝現飛行法寶,拖著劫雲向城外遠遁。

而一群老前輩們望眼欲穿,總算等到了從阿含故地回來的人, 知他要渡劫沒有攔阻,起身把柳天心團團圍住,連串發問:

“剛剛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現在那邊怎麼樣了?”

柳天心:“回頭再說哦。”

現在她和主角同學已經是同生共死的親密戰友了,怎麼能看著他一個人去做天打雷劈的危險操作,至少要守在一旁為他護法, 故此在換回真身之後, 她再次凝現了雲梭。

然後“嗖——”

……又追著景司明飛走了。

她這一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宛如龍卷風, 望穿秋水的老前輩們就這麼被扔到了地上,眼巴巴地可憐極了。

“太不像話了!”一群坐慣了高位的老人們當場被氣得哆嗦, “怎麼能這樣跟長輩們說話!”

“就是就是,”一個宗門長老連連點頭,眉心皺出一道道溝壑,“現在這些年輕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這是哪一家的人?”鶴發雞皮的老爺子一邊聲討著,一邊看向兩人換回替身後陣裡空出的位置, “喲嗬,羽嵐學院的啊,還南境第一學府呢,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人麼?”

“咳咳咳,大夥誤會了,”羽嵐學院的護法長老老神在在地開口了,“那是我們博學院的首席客卿,和咱們這些老家夥其實是平起平坐的。”

“…………!?”

空氣突然尷尬。

幾個氣鼓鼓的老者不約而同地閉嘴了。

一群老前輩們就這麼再次進入了望眼欲穿的等待環節。過了老大一會兒,總算又有修煉者陸陸續續地飛了回來。

這群修煉者就有禮貌多了,換回了真身之後,老老實實地開始回答老前輩們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地宮突然就塌了。”

“然後有人渡劫。”

“渡著渡著又塌了……”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什麼都沒了,阿含王可能已經死了吧,我們就回來了。”

老前輩們:“???”

這啥玩意啊,說跟沒說有區彆麼?

好在,返回銅南的修煉者越來越多,經過一番努力,眾老前輩還是大差不差地拚湊出了當時的情況——

撤出地宮之後,有兩個猛人,手裡拿著神秘玄器,硬是把屍兵們都給堵到了地宮裡;

堵了一會兒這地宮就塌了,塌完鑽出一條腐龍,一群人就去打龍。這時遠方天上有兩個人在秀恩愛,秀著秀著第三個人就冒了出來,看上去好像挺生氣,據猜測一定有故事。

接著這三個人就打了起來,其中一個突然晉階玄靈,引來了天道雷劫。阿含王非常倒黴,還沒露頭,好巧不巧地就被一道萬鈞雷霆給劈死了,至於大巫祝,大概是也跟著一起死了……

聽完了前因後果的老前輩們一臉懵逼。

儘管這和他們在水鏡裡看到的內容是完全可以對得上的,但聽上去怎麼就這麼扯淡呢?

“不對,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你們當時都離得太遠了,”一個老爺子搖頭,“果然還是得問當事人才行,卿卿我我的渡劫去了就不說了,那兩個拿著古怪玄器,把屍兵們堵到地宮裡的人呢?”

“誒,”一群修煉者左右顧盼,跟著找了起來,一臉茫然,“他們人呢?”

作為猛人之一的陸琳琳原本便是真身,根本沒必要回銅南大陣。從阿含故地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直衝天寶信驛,好把九轉龍血晶給遠在荒州的爺爺儘可能快地寄過去。

而猛人之二的林思遠在換回真身之後,立刻就機智地帶著小夥伴們暗搓搓溜走了——他們在秘境裡浪得飛起,把不少人給得罪了,現在就很擔心會有敵對勢力蹲在大陣裡專程等著。

於是——

阿含故地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就這麼變成一樁懸案了。

……

電光漸稀。

景司明總算把雷劫給渡完了。

一道炫目的金光穿過即將消散的劫雲落入他手中,正是完美渡劫後方能得到的雷劫天寶。

他也不管自個兒被劫雷給劈得黑乎乎的,抓著天寶興衝衝地就飛過來找柳天心:“心心你看我拿到了什麼!”

“什麼呀?”柳天心往他手裡瞧了一瞧,天寶剛剛落出劫雲,表麵劈裡啪啦地還纏著一層電光,一時還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模樣。

不過相較雷劫天寶,她覺得還是主角同學更值得關心一些:“還好麼,疼不疼啊,你看你被劈得烏漆麻黑的老慘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帕子迎了過來,覺得武修淬體可真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