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床明誌景司明(2 / 2)

景司明臉上寫滿了對知識的渴求:“什麼叫‘把證扯了’?”

“這是我們那邊的說法,”柳天心登陸魂網查了一下資料,“在蒼玄是結下婚契來著。”

兩人雙手緊握,玄氣釋出,一金一紅兩相糾纏,在識海中結下了一個濃麗的同心契。

這是一個頗為簡單的契約,就連修為最低微的修煉者也可以締結,並不會產生什麼特殊的效果,隻是走一個流程,並在雙方的識海中留下印記而已,但在締結之後,卻覺兩道靈魂仿佛變得又親近了許多。

柳天心放開他的手:“好了。”

景司明頗有一種不真實感:“這就好了?”

他又翻了一下小本本,總覺得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儀式感嚴重不足,還該有些彆的什麼步驟:“那然後呢?”

柳天心看著他仿佛在關愛一個智障:“然後還用我教你麼?”

她說著抬手扯住了他的前襟,嗤啦就是一扯。

景司明給驚呆了,潛在眼底的一泓幽潭瞬間被她給照出了熾亮的明光,披在身後的發絲不覺間又是一飄,不遠處的臥榻呼地一聲燒起了烈火。

柳天心:“???”

“你不願意也用不著這樣吧?!”她何嘗見過這種操作,呼地一聲站起來,被他給氣得哆嗦, “人家以死明誌,你這是燒床明誌嗎?”

“我不是我沒有!”景司明一聲慘叫,他的臉色簡直要變得比焰色還要更紅了,忙跟著起身,小心翼翼地想把她給拉回來,“那是太激動了一個不小心……”

“臥槽,彆彆彆,你能行嗎你,”柳天心一臉驚悚地遠離了他,“不會不小心把我也給燒了吧。”

“喂你的台詞很糟糕啊!”景司明抬手給洞府加上了一重隔音結界,“不要說我不行啊!”

火焰蔓延開來,整個洞府都被映照出瀲灩的明光,柳天心毫發無傷,繁複的黑金長袍卻被烈火點點吞沒。

肌膚被火光映襯得尤如霜雪,旋即潮水般被覆上了鋪天卷地令人心悸的熱。

——她還真被他給燒了。

次日醒來周身儘是虛軟,讓柳天心覺得她這個玄聖怕不是個假的。

景司明早就醒了,他脈脈看著她,眼中似有流金閃爍,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淺笑:“昨天誰說我不行來著?”

“敲裡嗎,景司明你聽到了嗎,敲裡嗎!”柳天心氣得掐他,“之前天天不行不行一本正經,你們純情的蒼玄人實際上這麼會玩兒的?”

“咳咳,”景司明低低地咳嗽了一聲,聲線帶著幾絲威脅的潮濕,“柳院長看起來體力恢複得不錯嘛,要不,咱們再……?”

柳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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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嗦發。

婚反正已經結過了,景司明也就不再擔心FLAG的威力,左右找不到蠻皇,便潛心鞏固境界,又過了一段時日,位於東海的永暗深淵內部忽地衝起了一道極為熾亮的血色光柱。

光柱衝天,把半邊穹廬都染上了一層詭怖的幽紅,即使是生活在最西方雲端浮島之上的天葉一族,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蠻皇出關,同樣以準帝之境。

景司明橫渡虛空,來到永暗深淵。兩人又是一場大戰,持續數月之久,眼看高下難分,蠻皇竟是把戰線給扯到了人族領境。

準帝之境與玄仙巔峰有著天壤之彆,人族的眾多強者前來援手,由於境界的差距,此刻已然很難給蠻皇帶來足夠的壓力。而為了回護這些人族強者不被蠻皇輕易擊殺,景司明反倒大受掣肘。

眾多人族強者當即四散開來,不再參與戰團,純粹隻對戰場周遭的城池聚落施以守護,以儘量避免其被恐怖的玄法所波及。

但蠻皇自是不會這麼容易應付。

他渡入虛空,轉身便走,抬手之間便又擊毀了一個主城的防禦大陣。

景司明緊跟著追了過來,阻止他進一步殺戮,但兩個人在主城上空過了幾招,玄氣激蕩,城中建築稀裡嘩啦,一片片坍塌倒伏。

準帝境界的對決何待恐怖,隻是玄法的餘波,便足以使無數低階修煉者灰飛煙滅。

景司明時刻要注意避免誤傷,而蠻皇的玄法釋放卻是愈發肆無忌憚,這便使得景司明非常被動,好在情況變得緊急之前,眾多人族強者漸次支援到場,又為這座主城祭起了防禦屏障。

蠻皇一步轉身,又到了下一個地方。

他作為進攻方,孤身一人渾不吝,而人族是防守方,偌大的領境裡生活有萬千黎民。

故此蠻皇完完全全地占領了戰爭的主動權,每次轉移戰場,都會有不少人因強者們趕來保護的時間差不幸殞命。而在此同時,景司明束手束腳,難免落在下風,幾場架打下來,蠻皇安然無恙,他身上卻已多出了十數道難愈的血咒之傷。

——情況實在不妙。

大戰持續到第七天,饒是並不擅推演之術,景司明也對未來有所預感,這讓他心下浮出絲絲苦澀,感知得到柳天心的一縷神念借由魂網始終跟在他身邊,歎了口氣,向她檢討:

你說得太對了,我真不該立FLAG。

作者有話要說:  心心:嘻嘻嘻

作者:嘻嘻嘻

小明:臥槽,你們不要嘻嘻嘻,我很慌啊,我覺得我要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