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菱讓助理幫忙拿著這兩樣東西,去了停車場。
五點半不到,陸千菱回到了彆墅。
女仆把花和盒子拿到了客廳,順便幫忙拆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裡是一盞台燈,金屬支架是金色的,燈罩是玫瑰花束的形狀。
陸千菱給那盞燈插上電,按下開關,燈立刻亮起來。
在金色燈光的暈染下,整個燈罩都變得晶瑩剔透起來,“玫瑰”也更加嬌豔欲滴。
如果說之前隻是外形像,燈光就像是給這些“玫瑰”增添了靈魂,讓它們頓時有了生命。
陸千菱又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些玫瑰居然每支都有細微的差彆,並不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也因此,這束“玫瑰”看起來一點都不死板,從遠處看幾乎像是真的。
現在的裝飾燈,都做得這麼精致了嗎?
陸千菱這樣想著,又看了看旁邊的那束花。
和那盞燈的造型幾乎一模一樣,也是粉色的玫瑰,隻是比燈稍微大一些。
上麵還彆著一副小卡片,寫著幾個字:希望你喜歡。
沒有署名。
不過陸千菱認出來了,是許遲渡的字跡,和之前分鏡表上的一樣。
想了想,陸千菱給許遲渡發了條信息。
陸千菱:謝謝你的花。
陸千菱:是祝賀我就任的禮物?
許遲渡:不是,就是想送給你。
陸千菱:好吧。
陸千菱:玫瑰們很好看,我都很喜歡。
許遲渡:都?
許遲渡:你還收到了彆的玫瑰?
陸千菱眨了眨眼。
那盞台燈的造型和那束玫瑰太像了,於是她下意識的認為,這兩樣是一起的。
但以許遲渡的智商,不可能聽不懂她的意思。
也就是說那盞燈,不是許遲渡送的?
……
陸千菱的手指向右一劃,然後快速向下翻了翻聊天列表。
從昨天開始,陸千菱收到的信息一直不斷,她實在來不及一一查看。
陸千菱往下翻了兩頁,找到了“嫌疑人”。
點開和盧庭的聊天框,裡麵有幾條中午發來的未讀消息。
盧庭:陸小姐,謝謝你在節目裡幫我宣傳工作室。
盧庭:最近工作室的生意變得特彆好,我接到了好幾個大單子,預約單也已經排了半年。
盧庭:為了表示感謝,我親手做了個禮物。
盧庭:是個裝飾燈,很適合擺在辦公桌上,所以我寄去了陸小姐你的公司,希望你喜歡。
盧庭:再次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陸小姐。
……
陸千菱回到和許遲渡的聊天框,找到自己發的最後一條信息,長按撤回。
陸千菱:沒什麼,一個誤會。
.
同一時間,某拍攝場地。
男人盯著那條“被撤回”的提示,隻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席卷了自己。
許遲渡對彆人和對自己一向嚴格,讓個人情緒影響到工作,一向是他最嗤之以鼻的事情。
然而這一刻,他拿著統籌剛遞給自己的拍攝計劃,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許遲渡在輸入框打下了“是誰送的”幾個字,卻遲遲沒有按下發送。
他不是她的男朋友,沒有立場去問。
許遲渡把那幾個字刪了,換成了“你在哪,吃過晚飯了嗎”。
想了想,又覺得冒犯。
拍攝場地不在A市,他就算立刻趕回去,少說要兩個小時。
就算她願意,他怎麼能讓她等自己這麼久。
……
幾分鐘後,陸千菱收到了一條信息。
許遲渡:嗯。
.
幾天後。
進組的前一天,陸千菱和宋莫離約在了A市某家醫院門口。
之前宋莫離的抑鬱症,就是在這裡確診的。
雖然可以請私人醫生到家裡,陸千菱還是堅持讓宋莫離再來這裡診斷一次。
醫院的儀器更全,而且陸千菱也有一些彆的考慮。
這些天兩個人都各自在忙,這還是他們在節目結束後第一次見麵。
陸千菱按約定時間到達的時候,宋莫離又已經到了。
宋莫離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衝著陸千菱揮了揮手。
陸千菱走上前:“怎麼你每次都能比我早到?”
宋莫離的眼神有些不自在:“那不是很好嗎?”
陸千菱:“你這樣,讓我有種自己每次都遲到了的感覺。”
宋莫離:“那我下次直接去彆墅等你?”
陸千菱笑了:“我開玩笑的,我們進去吧。”
宋莫離:“……一定要去嗎?我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好了。”
陸千菱挑眉:“既然已經好了,那你怕什麼?”
宋莫離:“……好吧。”
宋莫離已經提前預約過了,兩人走進醫院取了號上樓。
把單子交給分診台之後,陸千菱陪著宋莫離坐在診室門口的椅子上等待。
宋莫離已經摘了口罩和帽子。
陸千菱敏銳地發現,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緊張,而且一直抿著唇。
想了想,陸千菱把手在宋莫離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陸千菱:“彆怕,我會在這等你的。”
宋莫離的耳根瞬間發紅:“……誰怕了!”
陸千菱笑了,戳了戳宋莫離的臉頰:“不怕就好。”
宋莫離彆過頭,不說話了,不過表情看起來放鬆了一些。
今天人不多,很快醫生就叫到了宋莫離。
宋莫離站起身,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陸千菱。
陸千菱彎起眼睛:“快去吧。”
宋莫離點了點頭,走進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