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 陸千菱拉著許遲渡出門，說是想散散步。
這兩天除了去了一趟超市，兩人就沒出過門。
陸千菱倒也不排斥宅在家，但現在這種待在家的方式, 實在是……太不健康了。
早飯從來沒吃過, 午飯都是速凍食品。
也就晚飯稍微好一些, 第一天是許遲渡給她做的飯菜，第二天叫了附近一個中餐廳的外賣。
陸千菱覺得之前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居然天真地以為這個男人平日裡看起來很冷靜, 所以那方麵就也會很克製。
“許導, ”陸千菱伸手擋住正要接近的男人，“我覺得我們需要休息一下，就從現在開始。”
許遲渡沒有再靠近, 但順勢握住了陸千菱的手：“休息？我們不是一直在休息嗎？”
陸千菱知道男人是在明知故問，不理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說：“許導, 次數太多，對你的身體也不好。”
許遲渡的手頓了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雖然兩人已經十分親密了，但陸千菱突然如此直白地說出來，男人還是有些不自在。
不過他還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神色：“陸千菱, 你要知道——”
男人的聲音低啞，眼眸深邃：“和你在一起之前的那二十多年，我都一直沒有……”
陸千菱眨了眨眼。
許遲渡說的，她自然也知道。
她還記得許遲渡在片場向她表白，兩人第一次接吻時，男人的青澀。
隻是用力地在唇瓣上研磨, 卻完全沒有更深入的動作。
雖說在她的引導下，男人的吻技在當天晚些時候就已經進步了不少。
但這還是讓陸千菱確認，在此之前，許遲渡應該沒有過什麼感情經曆。
至少，肯定是沒正經地談過一次時間比較久的戀愛。
後來陸千菱偶然問起過一次，發現自己居然真的是許遲渡的初戀。
.
“許導，你以前……真的從來沒談過戀愛？”
那時候陸千菱去探班，劇組已經收工，兩人一起走在空無一人的片場。
兩人就這麼肩並肩，緩慢地走著，也沒有牽手。
聽到陸千菱的問題，男人的腳步一頓：“沒有，怎麼了？”
陸千菱有些不信：“讀書的時候，牽牽小手的那種也沒有？”
以許遲渡的條件，陸千菱覺得學生時代追他的女生肯定不少。
陸千菱中學時期學校裡的校草，長相和身材比許遲渡還差不少，受歡迎的程度就已經很嚇人了。
那時候她的好友還好奇地問過她，到底是陸千菱收到的情書多，還是隔壁班的校草收到的多。
聞言，男人有些不自然地反問：“……不行嗎？”
陸千菱停了腳步，看著男人若有所思。
許遲渡的反應不像是說謊，他也沒必要騙她。
以他的性格，確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吧。”陸千菱說，“中學的時候先不提，那成年之後呢？許導你不是在國外讀的本科和碩士嗎，不應該呀。”
許遲渡抿了抿唇：“你想說什麼？”
陸千菱一臉無辜：“沒什麼，就是單純覺得有點奇怪。”
許遲渡：“難道在大學裡，就一定要談戀愛嗎？”
陸千菱眨了眨眼：“那當然也不是，隻是……”
她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下男人：“十八歲的男孩子，正應該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吧。許導，你難道就不會想——”
……
彼時，兩人還沒進行過“深入交流”。
有幾次兩人吻得很激烈，陸千菱明顯感覺到男人已經十分動情。
不過最終，兩個人還是沒發生什麼。
而且那幾天兩人就住在片場附近的同一個酒店，但許遲渡還是每次都隻送她到電梯間，從沒提出過更進一步。
也是那時候，陸千菱留下了許遲渡對這類事非常克製的印象。
這時候，男人對這方麵的話題還完全沒有抵抗力。
聽到陸千菱如此“露骨”的提問，許遲渡的神色立刻不自在起來，沉聲道：“陸千菱！”
陸千菱彎著眼睛笑：“怎麼啦？”
男人沉默了片刻。
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有些沙啞：“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陸千菱，你是第一個，所以——”
被男人這樣注視著，陸千菱的心跳也亂了一拍：“所以什麼？”
許遲渡的聲音變得很輕，幾乎像是耳語：“所以，你不能總這樣……誘惑我，我會忍不住的。”
陸千菱的心中一動。
反駁的話就在嘴邊，她想說，自己隻是問個問題，怎麼就是誘惑他了？
但麵前的男人眼眸幽深，目光專注，讓陸千菱莫名地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對視了片刻，陸千菱不由得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許遲渡的長相真的很出眾，五官精致，一雙眼睛尤其好看。
隻是眼神總是很冷，讓周圍人敬而遠之，以至於容易忽略了這一點。
男人的皮膚也細膩得過分，明明有些蒼白，可這樣近的距離居然都看不出什麼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