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世人追逐你的完美無瑕(1 / 2)

阿綏喜歡亮晶晶的東西, 但並不一定要執著於白蘭德的翅翼,他甚至覺得雌蟲剛才紅著臉的樣子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但對方總是寶貝似的藏著不給他看。

白蘭德越藏著, 他就越想看。

阿綏又低聲問了一遍, 聲音單純,蠱惑而不自知:“給我看看好不好?”

他的指尖有一層繭, 在白蘭德的肩胛骨處溫柔摩挲片刻, 激起一陣輕微的癢意。雌蟲的身形控製不住顫抖一瞬,身後悄然生出了一對半透明的翅翼, 無力垂落下來,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力。

阿綏見狀伸手碰了碰翅翼邊緣, 白蘭德連忙出聲阻攔:“彆——!”

然而為時已晚, 看似柔軟的翅翼邊緣竟然鋒利異常,阿綏的指尖瞬間劃破了一道口子,一縷紅豔的鮮血從傷口緩緩溢出,看起來異常刺目。

阿綏驚歎出聲:“你的翅膀好厲害,比我的劍還厲害。”

白蘭德見狀皺眉, 他握住阿綏的手遞到唇邊,低頭吮掉了對方指尖的鮮血,分離時唇上多了一抹薄紅的血跡,低聲提醒道:“軍雌的翅翼在戰場上會變成武器,不能隨便觸碰, 否則會受傷的。”

越美麗的東西就越有毒,南部雌蟲的翅翼不僅可以輕易割破敵人的咽喉, 必要時甚至還可以釋放出毒素,而且少有藥物能夠醫治,頃刻就會斃命。

白蘭德不知是不是在故意嚇阿綏, 他語罷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話:“我的翅膀有劇毒,萬一你中毒了,我可沒辦法救你。”

阿綏聞言一驚,下意識看向自己被劃破的指尖:“啊?那我是不是中毒了?”

白蘭德輕輕摸了摸他的指尖,傷口很淺,已經看不太出來了:“這次沒有,下次還亂摸的話就不一定了。”

阿綏聞言果然乖乖把手縮了回去,他蔫答答低下頭,把臉埋在白蘭德肩膀上,聲音聽起來有些鬱悶:“我以後再也不亂摸了。”

白蘭德隻是想讓阿綏彆亂摸,但也沒真的不讓他摸,聞言靜默一瞬才問道:“你……真的很喜歡我的翅翼嗎?”

阿綏悄悄點了點頭,在白蘭德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睛笑成了彎月,明亮而又溫柔:“我喜歡你……的翅膀。”

阿綏說話喜歡大喘氣,白蘭德聽見前麵四個字,心臟驟然緊縮了一瞬,直到聽見後麵個字才悄然鬆了口氣,但同時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白蘭德反手摸向自己身後,一陣白芒閃過,那對翅翼忽然收了回去,同時他的手心多了一片流光溢彩的翅翼碎片,半透明如同雪花般脆弱,但摸上去卻又堅硬無比。

白蘭德握住阿綏的手,猶豫一瞬,最後將那片翅翼輕輕放在了他的掌心:“送給你。”

雌蟲的翅翼隻要不遭受過於嚴重的損傷,過一段時間都能恢複如初,南部雌蟲珍愛自己的翅翼勝過生命,絕不會輕易展露人前,更何況送出碎片。

阿綏見狀愣了一瞬,下意識問道:“那你的翅膀會不會缺一塊?”

白蘭德搖頭:“不會,翅翼上的小傷口是可以自行愈合的。”

阿綏有些高興,又有些無措:“那你會不會很疼?”

白蘭德心想這隻雄蟲又開始犯傻了,他連那麼多鞭子都挨過了,怎麼會在意這麼一點傷口:“不疼。”

阿綏:“那你真的送給我了?”

白蘭德:“真的。”

阿綏:“不反悔了?”

白蘭德啞然失笑:“不反悔。”

阿綏聞言卻忽然鬆開他,像倉鼠一樣在四周團團亂轉,最後趴在座椅上翻了好半天,卻是找到了自己的長劍,興高采烈遞給白蘭德道:“你送我翅膀,我把我的劍送給你吧!”

阿綏窮得一分錢都沒有,這把劍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他覺得白蘭德送了自己那麼珍貴的東西,自己也一定要回禮才行。

白蘭德是知道阿綏對這把劍有多寶貝的,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恨不得抱在懷裡,聞言不由得一愣,連忙按住了他的手,皺眉低聲道:“你傻不傻,我隻是給你一塊碎片而已,你怎麼能把你防身的武器送給我?”

阿綏卻道:“送給你就沒關係呀。”

他語罷低頭看了看掌心裡的那半片翅翼,又看了看自己左手拿著的長劍:“你最喜歡你的翅膀了,我最喜歡我的長劍了,它們都是一樣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阿綏珍視自己的長劍,同樣也珍視白蘭德的翅翼,他語罷將自己的長劍往白蘭德麵前遞了遞:“送給你,拿著吧。”

有人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大大方方送到你麵前,白蘭德說不感動是假的。他指尖輕動,終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阿綏的臉,觸感柔軟細膩,很像棉花糖:“你之前不是送過我一條劍穗嗎,我很喜歡那條劍穗,你不用再送了。”

阿綏信以為真,眨了眨眼:“真的嗎?”

白蘭德點頭:“嗯,真的。”

他們挨得太近,彼此的胸腔中充斥著喜悅,連空氣嗅起來都是甜絲絲的。阿綏恍惚間好像嗅到了白蘭德身上的香氣,忍不住低頭埋在對方頸間聞了聞:“你的身上好香啊。”

那是雌蟲發.情時散發出的味道……

阿綏不知是不是受了影響,無意識在白蘭德頸間蹭了蹭:“我……有點難受……”

白蘭德察覺到了阿綏身上的異樣,臉上有些發燙。他輕輕抵住阿綏的額頭,睫毛長得險些觸碰到對方的皮膚,終於想起剛才的正事,聲音低沉溫柔:“進來,我幫你……”

他語罷把阿綏拉進了剛才的浴室,後者手中的長劍也“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被孤零零遺落在走廊上。

阿綏不知道白蘭德在做些什麼,他後背緊貼著瓷磚牆壁,感覺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控製不住抱緊了懷裡的金發美人,紅著臉低聲問道:“我可以抱你嗎?”

白蘭德無聲默許。

於是阿綏又收緊了幾分力道,他的眼神溫柔而又懵懂,甚至無師自通借著埋首的動作悄悄親吻著白蘭德的脖頸,落下一個又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白蘭德趴在阿綏的懷裡,聲音有些啞。他用毛巾擦了擦指縫,淺藍色的眼眸仿佛蓄了一汪池水,閃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胸膛起伏不定道:“阿綏,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蟲,知道嗎?”

阿綏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點了點頭:“好。”

他的嗓子也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