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帝都(1 / 2)

阿綏對於許岑風離開的態度實在反常得過了頭, 反常到白蘭德一度懷疑阿綏在演戲。他驚疑不定的看著阿綏, 動作有了片刻遲疑,就連手中的針管都鬆了幾分,猶豫著要不要注射進去。

阿綏在演戲嗎?

但看起來不像,對方沒那麼多花花心思, 白蘭德是知道的。

阿綏此時也終於恢複了幾分氣力, 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了身。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製住白蘭德,然後趁對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搶過針管, 當啷一聲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白蘭德見狀一驚,正準備反擊, 下一秒卻猝不及防被阿綏抱進了懷裡,耳畔響起了對方略顯沙啞的聲音:“彆動,讓我抱一抱……”

也讓他趁機恢複恢複體力。

白蘭德聞言掙紮的動作一頓。

阿綏依舊大腦昏沉, 但他知道,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還想自由活動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他緊緊抱著白蘭德, 內心思索著自己什麼時候表現過要恨他的苗頭了嗎?

答案是沒有。

白蘭德為了救他, 上次連命都差點丟了,阿綏怎麼會恨他呢?

阿綏思及此處, 伸手捧住白蘭德的臉,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解, 低聲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恨你?”

白蘭德察覺到臉頰處傳來的溫熱,下意識看向阿綏,不想錯過對方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 聲音沉沉的問道:“許岑風走了, 你就不想去追他嗎?”

阿綏卻搖了搖頭:“他要去找一個朋友, 我沒辦法繼續跟著他了。”

他和許岑風誠然是好友, 但總不能跟著彼此一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阿綏從小被父母丟在山上,隻能跟在三爺爺屁股後麵玩,後來三爺爺離開了山裡,他就隻能跟著太爺爺,可惜太爺爺已經很老了,總有一天也會離開他的。

來到蟲族之後,他隻能跟著許岑風,但現在許岑風也走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阿綏好像永遠都是被迫留在原地的那一個。

“我以後跟著你,行嗎?”

阿綏也想有一個能夠停留下來的地方。他把臉埋在白蘭德頸間,輕輕蹭了蹭,就像小動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窩,低聲道:“我不走了,就跟著你。”

事情反轉得太快,白蘭德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在他的預想中,阿綏就算脾氣再好,得知真相或多或少都會感到生氣憤怒,他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做心理建設,但沒想到阿綏居然會是這種反應。

白蘭德懷疑自己在做夢:“你……真的不想去找許岑風嗎?”

阿綏認真搖頭:“不找了,我和你一起去帝都。”

他雖然除了一身武功,什麼都不會,但努努力應該還是能養家糊口的,大不了去工地搬磚,希望白蘭德彆嫌棄他。

白蘭德聞言心中詫異,正準備說些什麼,臉頰側邊卻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悄無聲息被阿綏抵在牆上吻住了。

白蘭德悶哼了一聲,下意識攥住他的肩膀:“阿綏,彆……”

但他的動作泄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阿綏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緊了。這幾天阿綏躺在床上,隻能單方麵被白蘭德親,沒辦法動彈,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阿綏抬手摘下了白蘭德的軍帽,指尖在對方柔軟的發絲間緩緩穿梭,他先是像小鳥一樣在對方唇瓣上輕啄了兩下,最後才撬開牙關長驅直入,吻技已然從生疏變得靈活。

阿綏記得的:“晚上的時候,你老是偷偷親我……”

白蘭德後知後覺感到了一絲尷尬,他下意識偏頭移開視線,睫毛顫動不止,顯得有些難堪,卻被雄蟲強行掰了過來。

阿綏學著他那天的樣子低聲道:“白蘭德,睜開眼睛看著我……”

白蘭德聞言就像是受了蠱惑,控製不住睜開了雙眼,他淺藍色的眼眸就像一汪深邃的湖水,細看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神秘。

阿綏親了親他的眼睛,又親了親他的鼻尖,低聲道:“你不用給我喂藥了,我不會跑的。”

白蘭德聞言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忽然用力抱緊阿綏,偏頭回吻了過去,力道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凶狠。

阿綏的臉紅了,卻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逐漸升高的體溫。他無師自通解開白蘭德的軍裝紐扣,溫熱的吻逐漸下移,卻怎麼也不得其解,最後隻能睜著一雙渙散且茫然的眼睛看向白蘭德。

阿綏的嗓子啞了:“我難受。”

白蘭德也不見得好受到哪裡去,白皙的皮膚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潮紅,像抹上了一層胭脂。但他現在沒辦法讓阿綏標記,無論是時機還是環境都不合適。

白蘭德隻能把阿綏帶進了隔間的浴室,用老辦法解決。

霧氣升騰間,阿綏一直在親白蘭德,直到雌蟲的臉都被親紅了一大片,這才埋頭在對方頸間問道:“我現在是逃犯,以後是不是隻能躲在屋子裡,誰也不能見?”

“當然不會。”

白蘭德既然決定把阿綏帶到帝都,就不會讓對方一輩子困在屋裡,他捧起阿綏的臉,低聲安慰道:“等到了帝都,我就想辦法給你辦一張星民證,不會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帝國的逃犯沒有幾千也有上百,而且都是犯了謀財害命的官司,阿綏什麼都沒做,到時候改變一下容貌,不會有誰刻意去追查的。

阿綏聞言這才放下心來,他伸出指尖,在一片潺潺的水流中好奇摸了摸白蘭德後頸的蟲紋,不出意料引來對方的一陣顫動,遲疑出聲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標記你?”

標記?

阿綏依稀記得是這個詞。他在星盜窩裡的時候,不止一次聽見身旁的蟲提起這個字眼,就連白蘭德發.情期失去理智的時候,也曾經哭求著自己標記他。

從那時起阿綏就懵懵懂懂明白了什麼,“標記”似乎也代表著“占有”。

雌蟲一旦被標記,後頸的蟲紋就會變色。

白蘭德沒想到阿綏會忽然問出這種話,不由得愣了一瞬:“你想標記我嗎?”

阿綏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白蘭德見狀目光柔和了一瞬,他抱住這隻雄蟲,在對方耳畔半真半假道:“阿綏,你標記了我就要娶我。”

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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