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求婚 人生長恨如流水(2 / 2)

黑發黑眸?!帝都星網前段時間說發現了一隻100%純淨度的雄蟲,好像也是黑發黑眸,該不會是阿綏吧?!

蓋伊吃驚詢問道:“你……你該不會是……”

阿綏好奇出聲:“什麼?”

他壓根沒往自己的身份上聯想,純粹是覺得自己的黑頭發太另類,不想彆人一直盯著看才戴帽子。

此時白蘭德剛好結束會議,和一眾將領走出大樓,他冷不丁看見操場上圍著一圈新兵,站在中間的那抹身影怎麼看怎麼熟悉,麵色不由得微變了一瞬,聲音難掩詫異:

“阿綏?!”

阿綏聽力靈敏,聞言下意識回頭看去,卻見白蘭德恰好站在辦公大樓下方,頓時連奎克他們也顧不上了,連忙跑了過去:“白蘭德!”

阿綏聲音中的喜悅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拎著自己的禮品袋快步跑到白蘭德麵前,眼眸明亮滿是笑意,和剛才出手迅疾打架的樣子判若兩人。

白蘭德仍有些難以回神:“你不是在家裡嗎?怎麼來軍部了?”

阿綏抬手扶了扶帽子,理所當然道:“我來接你下班啊。”

他語罷不知想起什麼,拿出購物袋裡包紮好的一束仿真花遞給白蘭德,紅豔豔的顏色在雪地裡異常亮眼:“喜不喜歡?我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送給你。”

白蘭德看見眼前的花束又是一愣:“送給我的?”

阿綏今天忽然來軍部已經讓他感到匪夷所思了,怎麼還帶了一束花過來?

阿綏聞言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然發現白蘭德身旁還站著其他將領,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到嘴的話不由得噎了一瞬,遲疑問道:“……這些都是你的同事嗎?”

白蘭德聞言這才反應過來什麼,不動聲色將阿綏拉到自己的身側,挨個向他介紹對麵那些將領:“阿綏,這位是埃利斯上將,旁邊的是尼克科長和科爾曼主任,都是我的同僚。”

他語罷頓了頓,正尷尬著該怎麼介紹阿綏,埃利斯上將卻笑眯眯道:“這位一定是阿綏冕下了吧?我前幾天進宮的時候就聽陛下說了,薩利蘭法又多了一位純血冕下,隻可惜一直忙於公務無瑕探望,沒想到您今天居然來了軍部,實在榮幸。”

他說著還和阿綏握了握手,態度格外熱情,就連旁邊的尼克科長和科爾曼主任都笑容滿麵,連聲附和道:“冕下,非常榮幸見到您。”

阿綏不擅交際,隻能硬著頭皮回應:“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們。”

阿綏語罷微微用了些力氣才從埃利斯少將手裡抽出來,對著他尷尬一笑,然後悄悄躲到了白蘭德身後,在後麵壓低聲音道:“白蘭德,我有話想和你說。”

白蘭德總覺得阿綏今天有些奇怪,他眼見四周的圍觀者越來越多,八成有不少軍雌都發現了阿綏的身份,隻能對埃利斯上將他們開口告辭:“抱歉,我忽然想起來有一份文件沒拿,先行失陪。”

埃利斯上將他們哪裡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目光在白蘭德和阿綏身上打了個轉,心想軍部都傳言白蘭德未婚倒貼,情場失意,怎麼這位冕下看起來對白蘭德倒是頗為上心的樣子?

埃利斯上將道:“去吧,阿綏冕下第一次來軍部,你可以帶他四處逛逛。”

白蘭德頷首:“是。”

他語罷牽住阿綏轉身離開,低聲道:“有什麼事去我辦公室說吧。”

白蘭德的辦公室就在樓上,但正值午飯時間,走廊都是準備去食堂吃飯的軍雌,他們經過的時候沿路受到了不少注目禮,尤其白蘭德手裡還拿著一束存在感極強的花,想讓蟲忽略都不行。

而阿綏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抬手摘下帽子,牽著白蘭德一路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徒留身後一片或驚訝或嫉妒的低語。

“那隻雄蟲是誰?怎麼和白蘭德少將那麼親密?”

“黑發黑眸,還不會是傳說中的那位純血冕下吧?!”

“到底是誰說白蘭德少將倒貼受冷落的?那位冕下不僅給他送花,還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感情好得不得了。”

白蘭德帶著阿綏走進辦公室,反手關上房門,隔絕了外間那些嘈雜的議論聲。他看著懷裡這束被精心挑選過的仿真花,心中流淌著一種陌生的情緒,不由得抬頭看向了阿綏:“你今天怎麼出來了?”

阿綏正坐在辦公桌後研究白蘭德的那張轉椅,他坐在椅子上慢悠悠轉了一圈,也不解釋原因,隻是認真問道:“你喜歡嗎?”

白蘭德當然喜歡,他甚至直接找了一個花瓶把花束插了進去,用桌上的剪刀修剪了一番:“嗯,喜歡,我還是第一次收到花。”

阿綏聞言忽然停下了轉椅子的動作,起身坐在了辦公桌邊,他傾身靠近正在修剪花枝的白蘭德,耳朵紅紅,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買花的錢是你的~”

白蘭德聞言放下了手裡的剪刀,微微搖頭,不明白阿綏為什麼總是會在意這些問題,聲音低沉道:“阿綏,我們之間不用算得這麼清楚。”

真要細算起來,當初如果不是阿綏救了他,他未必能活到現在。他們是過命的交情,如果再談這些難免讓人覺得傷了情分。

阿綏聞言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小盒子,扭捏問道:“真的嗎?其實我還買了一個東西想送給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白蘭德好奇:“什麼東西?”

阿綏猶豫一瞬,最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天鵝絨盒。當白蘭德看清裡麵的東西時,心跳控製不住漏了一拍,然而下一秒阿綏就拉起他的手,往他的無名指上緩緩套了一枚流光溢彩的貝母戒指:“白蘭德,這個戒指送給你。”

阿綏第一次求婚,難免有些磕磕絆絆:“我太爺爺說了,求婚的時候要用戒指,你……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他說完這段話後臉頰就一點點的紅了起來,緊緊閉上嘴,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白蘭德的反應。

“……”

白蘭德低頭認真端詳著手中的戒指,睫毛顫抖了一瞬,久久都沒出聲。他的眼眸深處有訝異,有不可置信,最後隻剩下難以言喻的喜悅,就像月光盈盈充斥著黑夜,皎潔而又柔軟。

不知過了多久,白蘭德終於抬頭看向了阿綏,他的目光溫柔得令人不敢直視,仿佛看一眼就會溺斃進去,聲音低沉醉人:“阿綏,你真的願意和我成為伴侶嗎?”

阿綏紅著臉點頭,認真嗯了一聲:“嗯。”

他話音剛落,臉頰就陡然覆上一片溫熱,被白蘭德傾身吻住了。阿綏瞳孔微微放大,隻感覺自己手上被悄然套上了什麼冰涼的東西,他抬手一看,卻見無名指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顏色古樸的戒指,正中間有一枚新嵌上去的寶石,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華麗。

阿綏詫異出聲:“這是什麼?”

白蘭德聞言身形一頓,卻不願停下這個親吻的動作,於是言語模糊的吐出了兩個字:“戒指。”

阿綏眨了眨眼,他當然知道這是戒指:“你什麼時候買的戒指?”

白蘭德隻好直起身形,低聲解釋道:“不是買的,是家傳的戒指。”

他修長的指尖緩緩撫過上麵鑲嵌的那顆寶石,像是撫過南部數千年的曆史,意味不明出聲:“裡麵有一片我的翅翼。”

從阿綏說要娶他的那一天起,白蘭德就準備好了這枚戒指,他一直在等著雄蟲開口求婚,甚至做好了長久等待的打算,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瞧,儀式已經完成了。

白蘭德就知道自己當初沒選錯。

阿綏收到禮物的時候總是格外高興,聞言不需白蘭德主動,便已將雌蟲抵在辦公桌上從頭到尾親了個遍,仿佛要在這裡完成伴侶儀式似的。

白蘭德總是隨著他,溫柔捧住阿綏的臉,親了一遍又一遍。

這下可苦了站在辦公室外等候看熱鬨的軍雌,他們站得腿都發麻了才看見白蘭德少將和那位冕下出來,鑒於情報科的天賦技能,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小異常。

例如白蘭德少將懷裡的花好像不見了?

例如他和那位冕下手上都多了一枚戒指?

再例如……

這兩隻蟲都臉色微紅,看起來就沒乾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