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你的秘密 今後你將屬於他(1 / 2)

桑亞三番四次撩撥, 遊闕如果還無動於衷未免也太不是男人。他將雌蟲翻了個麵壓在身下,心中莫名升起了幾分怒火,卻不知是氣對方的勾引, 還是氣對方的不自愛。

桑亞趴在床沿,被空氣中忽然濃鬱起來的信息素味道刺激得眼眶發紅,耳畔卻響起了遊闕刻意壓低的聲音, 帶著沙啞的隱忍:

“說, 誰教你這樣的?”

桑亞隻是搖頭, 難耐地動了動身軀:“沒……沒有誰……”

他隻對遊闕一個人這樣過。

燈光下,雌蟲後背猙獰的傷疤愈發清晰,或新或舊,或深或淺, 有一種殘忍至極的美感。

遊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著了魔,竟真的緩緩俯身吻住了桑亞後背肩胛骨的舊傷, 唇瓣與皮膚相觸的那一瞬,桑亞劇烈顫抖一瞬,竟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聲音略顯慌張:“彆——”

他掙紮著想要避開,卻反被遊闕牢牢攥住了腰身。剛才脫衣勾引的是桑亞,讓遊闕親吻的也是桑亞,現在想逃, 自然由不得他了。

遊闕避開那些塗了藥的新傷,順著肩胛骨的痕跡一路向下吻去,濕濡的舌尖帶來一陣驚人的癢意, 或吻或舔,或咬或親,桑亞呼吸急促, 身軀因為隱忍而戰栗不止,喉間也泄出了哭腔:“遊闕……”

桑亞終於控製不住轉過了身,他伸手摟住遊闕的脖頸,用力吻住對方泛紅的嘴角,牙齒磕碰,又疼又痛,仿佛要這樣吻到窒息。

遊闕也失了理智,他扣住桑亞的後腦,指尖靈活一挑就解開了對方的辮子。遊闕修長漂亮的指尖在桑亞銀灰色的發絲間緩緩穿梭,然後悄無聲息收緊力道,雖然不疼,卻有一種被牢牢掌控的感覺。

桑亞被迫仰頭回應,那雙銀色的眼眸蓄了水光,就像破碎的光影。他以為雄蟲會要了自己,可對方隻是將他抵在床沿發泄似的親了一遍,最後就慢慢停住了動作。

遊闕埋首在桑亞頸間喘息,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沒想到今天就失控捅破了窗戶紙。他親了桑亞,也碰了桑亞,按照薩利蘭法的規矩,下一步就該結婚了。

這個國家生育率低下,往往沒有太多的戀愛前奏,更像原始社會的繁衍製度,隻要雙方滿意就可以帶回去交/配了。

但遊闕需要顧慮的問題實在太多,光身份這一條就邁不過去。他在最後關頭險險打住,額頭因為隱忍而浮起了青筋,肉眼可見的難受。

桑亞也從剛才的窒息中回過了神,他見遊闕埋在自己身上不動,眼眸微暗,伸手將他的臉捧了起來:“怎麼不標記我?”

遊闕如果想,桑亞今天給了他也無妨。

這種生活有今天沒明日的,顧慮那麼多做什麼,及時行樂才是正經道理。

遊闕認真看了他一眼:“又沒結婚,怎麼標記?”

桑亞:“……”

沒看出來,遊闕還是個老古板。

但如果牽扯結婚的事,桑亞心中也有顧慮,他是打算在這個鎮子普普通通過完後半輩子的,找一隻喜歡的雄蟲,然後生一隻蟲崽,靠著這個酒吧也能安穩度日,但那抹滅不掉他肮臟的過去。

他身上有血案,當過星盜,坐過牢,這些總不能瞞著遊闕,可如果真的說出來,又擔心把對方嚇跑了。

遊闕見桑亞不說話,指尖摩挲著他後背的傷疤,聽不出情緒的問道:“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你當過軍雌?”

在薩利蘭法,隻有上過戰場的軍雌身上才會有這麼多傷,遊闕聯想到剛才來酒吧探望桑亞的那名少校,隻能得出這個答案。

桑亞聞言身形一頓,掀起眼皮反問道:“你看我像軍雌嗎?”

桑亞行事全憑喜惡,並沒有部隊裡的規矩教條感,就算有,在黑石監獄裡的那幾年也差不多磨平了,現在隻剩一股邪性的鋒利。

遊闕見桑亞不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乾脆起身整理衣服,看樣子是打算離開。桑亞見狀麵色微變,皺眉問道:“遊闕,你把這裡當什麼地方,爽完了拍拍屁股就想走走?”

遊闕很想糾正桑亞的用詞,自己壓根沒爽到,而且憋得很難受。他垂眸整理了一下袖扣,心想可憐之蟲必有可恨之處,桑亞剛剛還因為傷口喊疼,現在一眨眼又變成了刺蝟:“我不走做什麼,難道留下來陪你睡覺?”

桑亞不指望遊闕做什麼,但起碼不是現在這樣摸完了就走。他扯過床頭的白襯衫套上,起身走到遊闕麵前,冰涼的腳踩在地板上,寒氣透過皮膚一點點襲到了心底。

“我以前是當過軍雌,不過現在不是了。”

桑亞忽然發現遊闕不喜歡隱瞞,靜默一瞬,到底還是說了實話。他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就像刀子掉在地上一樣讓人心底發顫。

“以後也不會是了……”

遊闕皺眉看向他:“那些傷是戰場上留下來的?”

桑亞:“不是。”

遊闕:“怎麼來的?”

桑亞這次沒回答了,他抬眼注視著遊闕,輕聲吐出了一句話:“秘密,你如果想聽的話,就要付出一些代價。”

遊闕來了興趣:“例如?”

桑亞抬手攥住遊闕的衣領,然後微微用力,將他拽到了自己麵前,一字一句道:“娶我。”

“遊闕,你如果肯娶我,我就告訴你。”

否則這隻雄蟲如果被驚跑了,他豈不是血本無歸?

遊闕沒想到桑亞的條件是這個,頓了頓才道:“那就先留著這個問題,等以後我想知道了,你再告訴我。”

他現在沒辦法娶。

桑亞敏銳察覺了什麼,眉頭緊蹙:“你有事瞞著我?”

遊闕:“每隻蟲都有秘密。”

他語罷拉下桑亞的手,準備下樓工作,否則再繼續消極怠工,隻怕要不了幾天就會被辭退了,但沒想到桑亞冷不丁攥住了他。

遊闕腳步一頓:“做什麼?”

桑亞什麼都沒說,半晌後才吐出了一句話:“遊闕,有些事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但我不會害你的。”

“……”

遊闕知道,桑亞看著邪性,但隻要不招惹,他絕不會主動害人:“我從來沒說過你要害我。”

遊闕語罷掃了眼桑亞身上略顯空蕩的白襯衫,最後還是俯身將對方重新抱回了床邊。桑亞受了發/情期的影響,控製不住抬起頭想親他,遊闕雙手撐在床側,低頭慢慢回吻兩下才道:“待在樓上好好養傷,彆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