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伴侶? 所有秘密重見天日(1 / 2)

人的欲念就像煙草中藏著的星火, 但凡起了一點苗頭,就有燎原之勢。

遊闕掐住桑亞精瘦的腰身, 鐵了心要給這隻雌蟲一點顏色瞧瞧, 吻勢凶狠狂躁,仿佛要將他吞進肚子裡,不多時就見了血腥味。

桑亞被吻得缺氧, 皮膚泛起了一層潮紅,他伸手圈住遊闕的脖頸, 心想真是個悶騷,昨天在房裡無動於衷, 偏要跑到外麵的犄角旮旯“偷情”, 什麼怪毛病。

桑亞懶懶眯起眼睛,偏頭咬住遊闕的耳垂,故意在他耳畔低聲道:“原來你喜歡在外麵……”

他話未說完, 腰間又是一緊,不禁悶哼了一聲。

遊闕的手掌到底還是遊走到了桑亞後背, 指尖觸之所及, 滿是凹凸不平的傷疤。這一處地方對於雌蟲來說更為敏感,桑亞當即變了臉色,身形控製不住顫抖了一瞬。

遊闕單手圈住桑亞的腰身,另外一隻手在他後背緩慢摩挲, 帶起一片驚人的癢意, 片刻後才啞聲問道:“那天的傷口都結痂了?”

雌蟲的體質確實強悍。

桑亞後背的傷太多,那麼幾道小傷實在不痛不癢。他從前在意, 現在被遊闕溫柔抱在懷裡,反而卸下了幾分心防:“嗯,過幾天就好了。”

他埋在遊闕頸間, 被雄蟲身上的信息素蠱得雙腿發軟,偏偏看得見吃不著,笑著喘息問道:“遊闕,你該不會想在這裡標記我吧?”

遊闕聞言垂眸睨著桑亞,覺得這隻雌蟲實在膽子大:“怎麼,還想讓我扒你的褲子?”

剛才解開衣扣桑亞都緊張得不行,真扒了褲子哭的也隻會是他。

“我沒這麼說。”

桑亞剛才不過隨口一問,如果遊闕真的想在這裡標記,他也不會同意的,隻會覺得遊闕不尊重自己,把他當個玩物。

遊闕把桑亞帶到這裡原本是想逼問一些事情,沒想到答案沒問出來,反倒被勾得破了戒。他呼吸紊亂,平複片刻才鬆開桑亞,抬手幫雌蟲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

桑亞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蹭臟了,他反手撣了撣灰,皺眉的樣子硬是看出了幾分心疼:“這件衣服今天剛穿就被你弄臟了。”

遊闕幫他扣上扣子,頭也不抬道:“臟了就臟了。”

話音剛落,他忽然意識到桑亞心疼是因為這件襯衫是自己送的,慢半拍補充道:“下次我再給你買一件。”

桑亞微微勾唇:“但是我喜歡你身上這一件。”

遊闕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襯衫,隻覺得款式普通,沒什麼稀奇的:“那就送你件一模一樣的。”

桑亞覺得遊闕理解有誤:“我要你穿過的。”

遊闕聞言動作一頓,抬頭注視著桑亞,眼眸就像一片平靜的深海:“……浴室裡那件還不夠嗎?”

遊闕知道的事情遠比桑亞想象中更多,隻是有時候他不願意計較。這隻雌蟲偷偷把他的衣服藏起來,皺巴巴地搭在浴池邊緣,用頭發絲想都知道沒做什麼好事。

也許夜夜自.瀆,又或者同床共枕,誰知道呢……

桑亞聞言頓時有種秘密被戳破的慌亂,尷尬站直了身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但遊闕知道,桑亞聽懂了。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見已經快到兩點了:“餓不餓,帶你去吃飯?”

桑亞扯了扯自己的襯衫:“但是我衣服後麵都臟了。”

走在街上奇怪不說,進了餐廳隻會更奇怪。

遊闕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他:“把我的外套穿上,下午兩點還要上班,吃飽再說。”

桑亞聞言眼皮子一跳:“上班?”

他們都出來相親了,遊闕居然還惦記著上班?早晚讓斐文辭了他!

“你是老板,可以不用上,但是我要上。”

遊闕語罷拉著桑亞走出小巷,乍看就像街頭最普通的情侶。他環視四周一圈,帶著桑亞往對麵的一家餐廳走去了,冷不丁開口道:“你下次不要再出來相親了。”

桑亞反問:“那你呢?”

遊闕嗯了一聲:“我也不出來了。”

桑亞心想這還差不多,悄悄撓了撓遊闕的手掌心:“那你打算當我的伴侶嗎?”

遊闕攥緊桑亞的指尖,不讓他亂動:“過段時間再說。”

他總得想辦法把自己身份解決了。

桑亞聞言腳步一頓,鬆開了遊闕的手,聽不出情緒的問道:“遊闕,我對你是認真的,你以為我在玩遊戲嗎?”

遊闕見桑亞臉色難看,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聽起來很像耽誤人青春的渣男。他微微皺眉,不顧桑亞的掙紮,重新牽住對方的手道:“我沒說不娶……隻是我的證件現在有些問題,沒辦法辦結婚證。”

桑亞目光狐疑:“什麼問題?”

遊闕帶著他朝街對麵走去,不欲多言:“小問題,總之不會讓你嫁不出去就行了。”

桑亞被哄得緩和了幾分臉色:“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他嫁不出去,遊闕也彆想娶彆的蟲。

桑亞早就知道遊闕不會那麼容易鬆口,心中雖然失望,卻也不會太過失望。反正斐文已經暗中去查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遊闕到底在顧忌什麼。

另外一邊,麥奇已經回到了出租屋。

因為早上遊闕離開得匆忙,家裡一片兵荒馬亂,到處都是散落的衣物和鞋,床上亂糟糟,桌上的餐盤也沒洗。

“真是豬窩!”

麥奇雖然脾氣怪了些,但最愛乾淨。他見狀隻能把拐杖放到一旁,撐著一把老骨頭開始收撿東西,他整理完客廳,最後來到了遊闕的房間裡。

遊闕今天出門太急,連門都忘了鎖。麥奇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枕頭,拍了拍上麵的灰,正準備直起身形,結果目光不經意一瞥,忽然發現床底下有一個黑色的包裹,動作就此頓住。

遊闕這間臥室雖然沒什麼東西,但處處乾淨整潔,這個臟兮兮的背包看起來難免有些格格不入。麥奇皺眉把枕頭丟到床上,然後彎腰從床下把那個背包費勁拉了出來,嘀嘀咕咕道:“什麼寶貝東西,居然還要藏到床底下。”

他好奇心重,直接拉開拉鏈看了看,結果掏出來一大堆紙張票據,都是出入各個部族或者乘坐飛行器需要用到的證明,其中還夾雜著一張身份證。

麥奇看見那張身份證,指尖控製不住地抖了一下,麵色難掩震驚:“這……這不是尤金的身份證嗎?”

身份證上的雄蟲照片雖然與遊闕一樣但是棕發褐眸,但麵容卻相去甚遠,說是天差地彆也不為過,反而更符合麥奇記憶中對這個孫子的印象。

一隻雄蟲變化就算再大,也不可能大到這種地步吧?!

麥奇渾身一哆嗦,總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而之前解釋不通的事也瞬間明朗了起來:怪不得遊闕長得和以前差彆那麼大,怪不得遊闕性格冷冰冰的,怪不得……

這隻雄蟲很可能根本不是尤金!

麥奇為了確認什麼,又把房間其餘的地方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但什麼也沒發現,隻有那個破舊的背包裝著所有屬於尤金的證件,給遊闕的身份蒙上了一層迷霧。

麥奇攥著那張身份證,第一時間就想報警,但想起遊闕這兩天對他的照顧,猶豫一瞬又按捺了下來,他拄著拐杖坐在沙發上冥思苦想,神情難掩焦急。

這隻雄蟲如果不是他的孫子,當初在警局又為什麼要把自己領回家呢?真正的尤金又去了哪裡?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從麥奇心裡冒出來,占據了他亂糟糟的大腦,心臟卻一寸一寸沉向了更深處。

遊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他推門進屋,隻見裡麵漆黑一片,順手打開燈,卻見麥奇正坐在沙發上發呆,不由得一頓:“你怎麼不回屋睡覺?”